可是這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和賀蘭婷媽媽說,說了她也不懂。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她現在就和我以前的想法一樣,包括和很多人的想法一樣,找個很遠的地方,哪怕是出國,躲得遠遠地藏起來,安安靜靜過日子。
躲不了了。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唯一一個最好的辦法的就是直面敵人,掐死這些該死的敵人。
我也不想和賀蘭婷媽媽解釋太多,便說道「好,我會勸勸婷婷。」
賀蘭婷媽媽說道「阿姨說多了是嘮叨,他們父女兩沒有一天讓我省心,忙的都是天大的大事,如果只是忙,壓力大,也沒有什麼。但是啊,要用命去拼啊。忙一段時間,我也不說了,他們父女兩啊,我看是想要忙一輩子,忙到死!也不想過我心裡有多擔心。和婷婷在國外,我反倒是安心了很多,只要她不再參與這些事,就不會有危險,如果出了什麼事,那我,我。」
說著說著,她自己抹起了眼淚。
絕對親生媽媽。
我安慰她,說一定會勸勸賀蘭婷,畢竟我也不喜歡過這樣子刀光劍影的生活。
她把我送到了雷處長的病房門口才離開。
家人也就這點期盼,平平安安就好,至於什麼大事業,賺大錢,名利地位,那些東西跟家人生命無法比。
雷處長門口也有幾個保鏢守著。
其實以前知道是雷處長,現在就不知道上去了什麼職。
保鏢通報後,老雷同意我去見他,讓人帶了我進去。
他看起來精神還行,不過全身多處都還在包紮。
情況還真的挺嚴重。
見到我後,他笑笑,說道「想跟握握手,手都伸不出去了。」
我說道「沒想到您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他說道「鬼門關走了一遭,命還挺硬。」
我說道「雷叔,我剛從賀蘭婷父親那邊上來。」
他和賀蘭婷父親是老朋友。
叫老雷未免太不敬,叫官職吧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職位,叫叔叔最好。
他說道「先坐吧。」
我坐了下來。
雷叔讓保鏢給我倒水。
他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以前我剛開始認識,好像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事,這一轉眼,已經過去好幾年。」
我說道「對,我也覺得。讀書的時候覺得時間慢,現在就擔心自己老。」
他笑笑「都老了,那我們就更不用說。在外面怎麼樣?」
我說道「一切都挺好。」
他說道「小賀是不是又在忙。」
我說道「對。」
他說道「只能這樣了,太多的事等著她去做,說等著還是往好聽了說,應該說是太多的事依賴她去做,靠她去做。」
我說道「她畢竟和平常人不同,對吧。」
一個破案的女王,對破案有著常人不同的執著和能力,本身她有這方面的天賦,加上後天努力,大案要案,還真缺她不行。
雷叔問我道「有沒有打算結婚啊。」
我說道「有,是想著回來後過段時間求婚,再去和她父母說一說,商量後舉辦婚禮。」
雷叔說道「現在看來啊,要往後延了。」
我說道「沒事,只要兩人在一起就好,婚姻也不過是一個形式。」
他說道「這孩子啊,倒是看得開,雖說是形式,還是有必要辦的。以前啊,就聽內部有些人說她和不般配,我覺得啊,和她最配,還真沒有哪個男人適合她。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說。」
我說道「專一嗎?」
說到專一,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說道「不是。」
我說道「有品德嗎?」
他說道「太籠統,回答不到要點。」
我說道「雷叔就直接說吧,我自己也不懂。」
他說道「胸懷寬廣是其一,一切美好品德的前提就是胸懷寬廣,不然怎麼容得下小賀啊。」
我說道「大家其實都被她表面的厲害給欺騙,實際上她很溫柔,很好。」
他說道「哈哈,她怎麼樣性格我還不知道嗎?們相處她可能不太管,但是遇到什麼事,看她會讓著嗎?有商量餘地嗎。」
我說道「這些都是小事,無傷大雅。」
他說道「有多少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在外面一忙就忙十天半個月,甚至幾個月不回來不見面,也只有了啊。」
我說道「工作需要嘛,理解,理解。」
他說道「自己也有本事,身邊可選擇的人也多,能容得下她,換做別人,做不到這樣。」
我說道「唉,其實說來慚愧,在她事業上,工作上,我也幫不到她什麼。容得下容不下,我也沒想過這些,反正能在一起就好,互相包容吧。」
雷叔說的是關於家庭的方面,意思是大多數有能力的男人的老婆都是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帶孩子,把家裡安頓好,而像我這樣,他認為我有本事有能力,卻還能容得下賀蘭婷,心裡很是佩服我。
其實我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她做不到賢妻良母那樣每天做飯做菜,我也能理解,但有一點我心裡其實挺不舒服,就是相處時間太少太短暫,她一忙就經常不見人影,而且讓我非常擔心。
雷叔說道「其二啊,有情有義,為朋友,為愛人,為家人,為同事為戰友,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我笑笑「雷叔,我沒有說的那麼偉大,其實我很怕死,但也很無奈,卷進去了江湖漩渦,只能硬著頭皮去幹了。」
他說道「很多人說花心,知道嗎。」
他似笑非笑。
歷經滄桑的一個不算老的老人的這種微笑,讓我突然心裡緊張起來。
我花心都在他們圈裡傳開了。
相信他們圈裡很多下邊的人也會在背後議論,只是賀蘭婷和雷叔這些高層心裡裝的東西不一樣,境界不一樣,他們不去理睬理會而已。
人始終都是會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尤其是自己深愛的女人的家人圈,同事圈,朋友圈各交際圈。
他看出我的緊張,說道「別緊張。」
我說道「我的確和不少女人有過,唉,不算是有過,而是現在還在有,各種各樣的糾葛。」
本想跟他說黑明珠的事,想想還是先不說吧。
先聊關於這個話題再考慮下一個話題。
我用微笑掩飾自己的進賬。
雷叔說道「我一點也看不到花心,知道我,還有賀蘭婷父親,年輕的時候,有多瀟灑。」
我說道「是嗎。」
他說道「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招。每次想到這首詩,我都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代。一個男人有魅力,很多女人會喜歡,不是想擋就能擋得住的。」
聽起來,雷叔貌似也是一個非常有故事的人啊。
我說道「所以這樣子會虧欠很多人。」
不過他並沒有說他和賀蘭婷父親的故事,還是說我「男人有很多喜歡的女人,說明他有魅力,可是想要一個女人都不辜負很難。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涉及太多太多的東西,特別男人和女人,愛情,恩情,友情,欠我我欠,到底誰欠誰?永遠糾纏不清,還也還不清。有時候能分清和這些女人之間到底是什麼感情嗎?」
我心裡想,想和她一起睡的,那都是有愛情吧,但我和這些女人之間的確摻雜了太多東西。
我說道「我也不懂,畢竟第一次做人,沒有什麼經驗,看了很多書學了很多道理,想要過好這一生還是覺得很難很難。」
我自己現在就十分的迷茫,茫然,覺得自己這個也虧欠,那個也虧欠,對不起這個對不起那個。
他說道「哈哈這時候還有心情開這樣玩笑,也不是很緊張嘛。」
我說道「剛才有點緊張。」
他說道「我跟說這些,明白我在告訴什麼嗎?」
我說道「聽得有點懂,又不太懂。到底是什麼呢?」
他說道「我覺得啊,就這樣子吧,挺好的。看小賀的爸爸,也沒說過什麼嘛。他對這個准女婿很滿意。」
我說道「這話是真的嗎。」
他說道「什麼門當戶對,家財萬貫,權勢地位,那都是虛的。一個可以為自己女兒擋子彈的准女婿,還能去哪找?」
我說道「有可能是有,只是她沒遇到而已。再說我也會為別的女人擋子彈。」
他說道「和小賀說過這樣的話嗎。」
我說道「說過。」
他問道「她怎麼回答。」
我說道「她說那些女人是麻煩精,她心裡不喜歡我這樣,所以,所以我覺得我該為了她,割斷和別的女人的一切情愫。」
他問道「斷了嗎?」
我說「沒有。」
他說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有情不光指愛情之間,更是說友情,親情間。難能可貴的優點,難能可貴啊。不要太糾結於虧欠誰,也不要想著什麼問心無愧,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讓身邊的人平安幸福過得好就夠了。」
雷叔應該是想說一些讓我突破常理的話,但他的身份地位,有些話是不方便出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是他們心裡可以接受我在外彩旗飄飄鶯燕齊飛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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