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閣是洛千歌自己改的名字,就在那次慶功宴賞賜之後。
千金閣內,洛千歌坐在門口鞦韆上,這鞦韆便在吊床的對面,天氣冷了之後洛千歌嫌吊床不方便讓西洲再找人添置的。
所以顧卿白一進門就看見了洛千歌。
「妻主…」
洛千歌低著頭晃蕩著鞦韆,聽見顧卿白的聲音也沒有抬頭看他的意思,而是悠悠的開口:「你想好了嗎?今天來找我做什麼?」
江攬月那邊那麼大的事情,洛千歌怎麼可能不知道,更何況江攬月還特意派人來找了她。
洛千歌自嘲一笑,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點什麼。
思緒回到下午。
就在洛千歌從顧子衿那邊回來的時候,她的門口便守著了一個人。
還沒等洛千歌開口,那人便上前朝著洛千歌一拜開口道:
「夫人安,我是西邊的灑掃,江姑娘派小的來和夫人說一聲,她如今犯了病症,她也知夫人能救她卻不願,但是她相信夫人最後一定還是要救她的」
「江姑娘還說…,說夫人若是不信,可與夫人打個賭,若是她贏了,夫人可願讓出?」
聽到這裡,洛千歌還沒開口,西洲便已經氣紅了眼眶。
只見西洲上前對著他就是一個巴掌,啪的一下,來人直接摔倒在地,還沒等人爬起來,西洲指著來人就是一陣輸出:
「招財!你敢!,不說你一個灑掃有沒有資格來這堵著夫人,就說你替江姑娘傳的這些話就足夠我通知顧叔把你發賣出去!甚至打死也是可以的」
什麼讓出!不就是讓主子給她騰位嗎!他也配!!!
想起從前主子和江攬月的衝突,再結合今天,西洲氣的一個伸手就想給招財再來一下。
招財嚇得直接抱住頭,緊閉雙眼,蜷縮著身子等待接下來的疼楚。
其實剛剛聽見西洲的話,招財便已經嚇破了膽,他是顧府的家生子,所有的命脈都握在顧府手中。
而今天來給夫人傳話也不過是因為見錢眼開,但是如今看西洲的反應,招財便知道這個話自己傳錯了。
西洲是公認的好性子,如今這個樣子
哎呀!要死了要死了!招財慌張的不行。
然而等了許久,想像中的疼痛沒有來臨,卻聽見了夫人的問話:「你叫招財是嗎?」
招財微微睜眼,卻看到本應該落在他身上的手被夫人擋在背後。
而西洲正惡狠狠的看著他:「夫人問話!你為何不回!」
招財連忙匍匐在地:「是!奴叫招財!」
「不用這般緊張!你回去和她說!這賭約我接了,而她輸的代價便是她的命!」
「是」
招財分毫不敢動,直到聽見關門聲,招財這才爬也似的跑了。
沒辦法,他腿軟的不行,站不起來。
洛千歌吃完飯便坐在鞦韆上發呆,一旁的西洲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而這時,顧卿白的出現讓洛千歌發散了一晚上的思緒徹底回籠,終究還是來了嗎?
洛千歌輕輕閉眼,低著頭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你想好了嗎?今天來找我做什麼?」
顧卿白沉默片刻:「妻主既在此等著卿白,想必妻主也已經知道卿白的來意了」
「我不知,我要你跟我說」
顧卿白抬腳走至洛千歌眼前,蹲下身子,眼神對上洛千歌視線:「妻主,江攬月是恩師之女,卿白不得見死不救,還請妻主施救!」
施救一詞直接觸到洛千歌的燃點,洛千歌猛地推了一把顧卿白。
還沒等顧卿白反應過來,洛千歌便從鞦韆上走了下來,膝蓋直接抵上顧卿白的胸膛,低頭詢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來我這是為了什麼!」
洛千歌的語氣充滿了威脅。
「主子!」
南楓剛想上前,但是卻被西洲扯住。
「主子之間的事情你別插手」
說著西洲便將人帶出了院子,院中只剩下了洛千歌和顧卿白。
顧卿白調整了一下氣息,看著洛千歌回道:「江攬月的病不能再等了,還請妻主」
「你一定要救嗎?」
一開始洛千歌的聲音很低,顧卿白沒聽清剛想詢問,洛千歌又重複了一遍:
「不管因此會付出什麼代價,你都一定要救她嗎?」
「就不能不救嗎?」此時洛千歌眼中的脆弱刺痛了顧卿白的心,顧卿白一瞬間愣在了那裡。
沒得到回答的洛千歌自嘲一笑:「顧卿白,我到底在你那裡算什麼呢?」
「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會和我商量,可是一個月前的慶功宴,女帝的指婚你沒做到,現在江攬月的醫救也是一樣」
「妻主」
洛千歌鬆開顧卿白,起身進入房中:「你走吧,只要你離開,我可以當你沒來過」
看著洛千歌的背影,掙扎過後的顧卿白還是跟了上去。
「妻主!求您!」
看著顧卿白跪在眼前,那卑微的姿態深深地刺痛了洛千歌的眼睛。
洛千歌伸手捏住顧卿白的下巴,將他的頭抬了起來對上自己的眼睛。
「我最後在問你一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你都要救!」
顧卿白對著洛千歌那紅透得眼睛,隨著洛千歌加重的手,緩慢且堅定的回答,「救!」
「哪怕這個代價是你的命?」
「對!」
這個對字仿佛攻破了洛千歌的心理防線,洛千歌的手鬆開了。
「好!我救她!但是!我要先收個利息!!」
洛千歌將顧卿白推倒,傾身上床,粗魯的撕開顧卿白的衣服,這一晚,洛千歌似乎要將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傾瀉出來,不管顧卿白如何哭泣求饒,洛千歌都不曾停下。
「妻主,疼。。妻主。。求您。。。」
「這是你自找的!」
直到最後顧卿白暈死過去,洛千歌都不曾停下。
整理完畢,看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深陷夢境中還在委屈抽泣的人,洛千歌突然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栽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把心丟了的呢?
或許是宣城,或許是那次燈會,又或許是自己第一次因為他萌生異樣情緒的時候。
不記得了,但是在真正發現自己心丟了的今晚,自己卻證明該放手了
呵還真是悲哀啊
洛千歌苦笑。
洛千歌就這樣趴在床邊看著顧卿白,手時不時撫過顧卿白的眉心,安撫著他。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直到天微微亮,洛千歌緩緩的在顧卿白額頭落下一個吻。
「再見了,我的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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