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田去木匠店買了把木刻刀,和巴掌大的條鋸,也才花了50文,那木匠在雕刻屏風,而那木頭竟然是烏木的。
蕭青田認識這烏木,是因為她媽媽也有一串,烏木又稱為陰沉木兼備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韻,有東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稱。是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將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處,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樹木,在缺氧、高壓狀態下,細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經長達成千上萬年炭化過程形成烏木,故又稱炭化木。
歷代都把烏木用作辟邪之物,製作的工藝品、佛像、護身符掛件。古人有云:家有烏木半方,勝過財寶一箱。可是就連這辟邪的烏木也沒能保護好她的媽媽,最終還是出車禍了,這烏木蕭青田也一併埋於骨灰盒了,即使這條手串價值不菲,可是,那又怎樣,還不如一起埋葬,希望這串烏木可以保佑他們。
這個時代的烏木雖然也貴重,但也不像後來一樣炒至天價,所以這小鎮上也有些,多是有錢人家買的,蕭青田不由走過去,看著地上的木屑和細小的散落的木塊,詢問木匠「店家,可否將這一塊送與我」
那木匠正忙,沒時間搭理她,胡亂的指了指說,「你拿走便是,這料太小也做不成大件,就當送你了,那邊地上還有些,你自行去取」
蕭青田道了聲謝,抑制住心情,便俯下身去撿烏木的斷料,而後又去了木匠指的地方,仔細挑選了些,而後回了家,到家時天色尚早,蕭青田拿出那一塊烏木殘片,大約拇指粗細,有一尺長,蕭青田估量了下,這大越國的一尺約為30厘米,倒是可以做兩隻木簪。仔細的切下一半,並用買來的小條鋸把表面弄平整,而後在平整的木面設計好了圖案,圖案很簡單,是一朵祥雲,簪子整體呈流線型,尾端向內,做淚滴狀。
蕭青田按照圖案用小條鋸鋸掉多餘的木料,而後換上木刻刀,更加認真的雕刻,用刻刀雕刻時,蕭青田精神明顯緊崩,因為條鋸只是粗粗的弄個輪廓,而刻刀卻是讓輪廓更加清楚,一個不小心,簪子就毀了,當然有些大師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但蕭青田現在還是個新手。
只是按照圖案把簪子雕刻出來,蕭青田就花去了一個時辰,但簪子的重點也就在於用刻刀雕刻圖案,圖案雕刻好了後,蕭青田在簪子上刻了一個衡字。刻完用砂皮一種內似於現代磨砂紙的東西,只不過比磨砂紙粗糙許多,仔細的擦拭著。然後又鍍上一層棕油,等晾乾了,簪子就基本製作完成了。
看著剩下的一半烏木,蕭青田沒有立刻製作成木簪,而是詭異的收了起來,臉上還泛著可疑的紅光。蕭青田又拿出一塊顏色偏暗的紅色木料,依法炮製了一枚簪子,這枚簪子只是簡單雕了一彎新月,再將兩枚簪子放置好等它自然風乾。
因為許則放了蕭青田一天假,所以蕭青田今天自然不好去店裡吃飯,一般休沐日沈父會邀請她去吃飯,但今天是例外,蕭青田一覺醒來時也快午時了,昨天刻簪子太用力,今天自然就起晚了。蕭青田洗漱完,束好頭髮,就直接去雞舍抓了一隻雞,小雞已經養了四個月了,也長開了,然後拿著簪子,鎖上門去了沈家。
沈父見她在家很吃驚,因為平時的蕭青田這會兒都是在店裡的,蕭青田簡單解釋了一下,而後理直氣壯的對沈父說「嬸父,我不會做飯,只好帶只雞來蹭飯了」
沈父一想也是,女子遠於廚,蕭青田不會做飯也是情理之中。直到後來,沈衡畫懷孕了,蕭青田各種鞍前馬後,煎炒粥湯,水果點心不帶重複的伺候沈衡畫,沈父心塞,這小兔崽子,當初還說不會做飯的來我家蹭飯。
沈衡畫正在房裡看書,雖然男女大防,一來沈衡畫離及笄還有兩年,不需草木皆兵,且四個月過去了,蕭青田在沈家各種蹭飯,沈衡畫對她也算熟悉了不少,沈父沈母也差不多把蕭青田當成自己孩子看,見蕭青田找沈衡畫也只當姐姐找弟弟。
沈衡畫見蕭青田見了自己房間身子連動都不動,只喊了聲青田姐就繼續看書了。蕭青田走近,沈衡畫今日並未束髮,頭髮懶懶的披在後面,發質滑膩柔軟,烏髮如墨,配著白皙的膚色,多了幾分男兒的嬌媚,比之平時少了很多距離感。
蕭青田從懷裡掏出烏木簪遞給沈衡畫,沈衡畫把目光從書本上抬開,疑惑的看著蕭青田,瞳孔分明眼尾微挑,當真是美人如畫。蕭青田被這目光看著有些緊張,努力說到「衡衡衡衡畫,你不要誤會,送你木簪是因為師傅要我們平時也要鍛煉手藝,做些細巧的東西,然後我覺得木簪比較合適,而而而且,你知道我父君已經去世,做了也不知送給誰,放在家裡反而觸景深情,這也是我第一次做的東西粗糙了點,哦,對了,給嬸父也做了一個」蕭青田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掏出另一隻木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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