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青田這麼拼命,沈母也有了比試的興致,兩個人你追我趕很快就收割了大半,沈父和蕭青田則是負責把割好的麥子堆起來,再搬運回去。
沈母和蕭青田割了一早上也割了有兩畝田地,兩人只匆匆吃了沈父送來的清粥,就又埋頭苦幹了,蕭青田偷偷揉了揉自己的腰,整個人一早上都彎著腰割麥子,現在腰這兒疼的發酸,大腿也隱隱作痛,臉上的汗水不斷滴落到脖子裡,濕了衣襟,因為長時間的弓著腰,頭也有些昏,蕭青田很想找個地方直接躺下去,但是,不行,沈家還有大約三畝田,如果下午不能保持跟上午一樣的收割速度怕是收割不了的。
蕭青田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想要喝點水,嗓子都渴的冒煙了,正轉身準備去跟沈父要些水喝時,面前遞來一個盛著清水的瓷碗,沈衡畫微微抬起手臂,方便她端著喝,蕭青田並沒有自作多情認為是少年一直關注著自己,但這種感覺實在美妙,就像行走在沙漠的筋疲力盡的旅人遇到綠洲一般的欣喜與感激,那種被上天眷顧的想法是怎麼也抹滅不了的。
沈父自然是看見沈衡畫給蕭青田送水的,說來還是自己讓衡畫去給蕭青田送些水喝的,自己和衡畫雖然幹著輕鬆一些的活計,但也喝了不少水,而蕭青田從早上來幫忙就一直在割麥子,也沒顧得上喝水。
但蕭青田怔怔的呆在那兒看著沈衡畫就值得深思了,那專注的眼神是怎麼也遮掩不了的。沈父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而近來幾個月蕭青田一直往自家送東西的行為也得到了解釋,不過這孩子還挺有心機,送東西給衡畫都帶著自己,害自己以為只是把衡畫當做自己弟弟,還順便刷了自己的好感度。
蕭青田一時不查,就被沈父察覺到了連自己都騙過去了的心思,而且,還不小心被陰謀論了。她要是知道沈父想的什麼一定面無表情的「哭訴」:岳父,小婿冤枉。
沈衡畫這會兒覺著蕭青田的眼神比起這烈日還有些讓自己受不了,而且,這呆子都不知道接過水碗的嗎,兩個人這樣站在田裡也太顯眼了,而且,自己父君剛剛一定看見了,這個登徒子!
被沈衡畫這含羞帶怨的眼神一瞪,蕭青田才意識到自己又盯著沈衡畫出神了,蕭青田忙接過碗,幾下就一飲而盡,沈衡畫接過碗什麼也沒說直接走了,給了蕭青田一個無情的後腦勺。
蕭青田喝了水,精神好了很多,簡單的活動了手腳,偷偷的看了一眼沈衡畫,想起剛剛沈衡畫給自己送的水,瞬間覺得整個人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渾身都是勁。不再遲疑,蕭青田又開始了上午那種瘋狂收割的狀態,整個人火力全開。沈母莫名其妙的看著像吃了五石散的蕭青田,猛的想起蕭青田好像剛剛喝了水,瞬間懂了什麼,屁顛屁顛的跑到自家夫郎那兒。
季景看著跑來的要水的沈母有些奇怪,剛剛不是喝了嗎。
沈母神神秘秘的說,現在喝水比較有用,你看青田剛剛喝了水,現在多勇猛,喏,看樣子整塊田都快被她承包了。季景看著前面揮舞著鐮刀的蕭青田笑出了聲,難得的調笑了一句,青田這丫頭,倒是有情飲水飽。
沈母有些懵,小景說的什麼啊,青田明明還沒吃飯,怎麼可能喝了水就飽了。季景看她的那一臉懵樣,就知道這二貨沒懂,倒也不欲解釋什麼,沈母要是知道青田喜歡衡畫,以她疼愛沈衡畫的性子,定是不會讓蕭青田再來自家的,真當他不知道,她偷偷的打發走了不少明里暗裡看上衡畫的女子嗎。
沈母雖然不知道夫郎小景說的什麼,但現在割麥子要緊倒沒追問,只打算等晚上回家問問衡畫,哼,衡畫肯定是知道的,自家兒砸就是這麼棒棒噠。
就在沈母放下水碗準備繼續收割時,遠邊傳來喊母親,父君的聲音,是大郎二郎,她們回來了,沈母沈父有些驚喜,他們自是知道大郎二郎會回來幫忙秋收,只是前幾日暴雨,比起收成,他們更擔心那兩個孩子會連夜趕路,連續幾日下雨的路並不好走,他們就怕他們路上出了什麼事,但還好,大郎二郎終是平安到家。
果然,兩孩子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雖然精神頭看上去還好,但難掩疲憊,而且衣服和鞋子上也都是泥漬,他們一定是不停地趕路了。
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現在秋收要緊,沈痕沈意都是直接拿著鐮刀從家裡趕過來的,他們擔心沈父沈母會被這秋收累壞了,但看見在前面收割沒有回頭的蕭青田,兩人暗想,看樣子,母親和父君今年終於想通了,肯請了人來幫忙啊。
沈痕這個在軍營大大咧咧的慣了的,直接說出了口「父君,你們今年終於捨得僱人來幫忙了啊,我就說不必省那幾個錢」
季景看著自家大郎,有些無力,那是青田,來幫忙的,這下不僅沈痕驚訝了,連喜怒不行於色的沈意也露出差異的表情,而後兩人也沒有多問,跟沈父沈母說了聲,就拿著鐮刀就去了隔壁的田壟。
先前把蕭青田當做雇來的短工,倒是沒怎麼什麼,現在人家只是來幫忙的,烈日炎炎的,還在不停歇的割著麥子,自己倒是在這聊著天,聊是臉皮厚慣了的沈痕都有些不好意思,心裡也稱讚起蕭青田的厚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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