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滿頭鮮血,頭暈目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害怕極了,怕會被寒威打死,也怕經過這一個雨夜,就再也沒有機會嫁人了。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要嫁人,而是在嫁人的時候,公子就會回來了。
公子曾經答應過她,會給她找一戶好人家。
這話不假。
可是,在這句話的後面還有一句話,芝蘭沒敢告訴寒天,那就是:如果她不願意,便可以永遠不嫁。
芝蘭相信,在整個寒氏一族裡,惟有寒洛才是那個能夠掌控她的命運,將她從一個女僕的卑微身份中拯救出來的人。
她暗暗喜歡著自小受她照顧的公子,同時,也希望這位公子能將她從水深火熱中撈起來,共赴另外一段人生。
「二爺,你、你不要逼我……」芝蘭痛苦的說,她感覺自己的頭快要被砸碎了,濕潤的血液不斷湧出來,從她的眼睛上面滑了下去,落下一簾血色的天幕。
咚!
寒威再次將芝蘭的腦袋砸向桌子,然後鬆開了,一腳踹在芝蘭的身上,他望著滿身是血的芝蘭,仿佛那是少女曼妙的身軀散發出來的誘惑,勾動著他那一顆極為憤怒的心。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內心被那血液魅惑著,一步步朝芝蘭走來,「血,美味的鮮血,讓我來品嘗一下。」
雖然,除了瘋狂的打罵,他已經不能再對芝蘭做些什麼,但是,這少女的鮮血是多麼的美味呀!
他可以不去撫摸那少女玲瓏的身段,去觸碰比玉石還要光滑的皮膚,卻可以將少女吞入腹中,讓少女成為他血液中的一部分。
惟有如此,才能讓他消除一點心中的憤恨!!
「二爺,不要,別過來,你不要靠近我,啊……」芝蘭越發的害怕,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寒威撲過來的一瞬間,她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昏了過去。
咕咚,咕咚!
寒威貪婪的吸食著身下女僕的血液,心中的傷感得到了少許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他食腹而足,從少女的脖頸處移開了嘴巴,鮮紅的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
「嘿,嘿嘿。」
啪!
他冷冷笑著,揚手甩了芝蘭一巴掌,才終於收手了,暫時解恨。
芝蘭依然昏迷著,沒有任何反應。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儼然一具失去生氣的木偶,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頹敗感。
她雪白的脖頸上,鮮血已經停止流淌了,只剩下一個深深的咬痕,混著血水凝成了暗色。
寒威扯下桌布罩在芝蘭的臉上,懶得去看那一張只零破碎的臉蛋,他還是比較喜歡少女的身軀,更加享受在那情致來臨時,意氣風發的馳騁,和透入骨髓的衝刺!
他的手,極其緩慢地探向女僕,眼看著就要觸碰到女僕的衣裙,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急促而深沉。
「你這個敗家之人!」寒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人還沒有到,罵聲就已經進了寒威的耳朵。
寒威冷哼一聲,順著窗戶跳躍出去。臨走前,他故意扯碎了芝蘭的衣裙,讓那雪白的肌膚展露在冰冷的空氣中,突如其來的映入了寒天和小正的眼底里。
嘿嘿!
這個臭丫頭不是想嫁給一個好人家嗎?他偏偏就要毀了她的名譽!!
「混賬!」寒天幾乎要被寒威氣瘋了。他這個弟弟是來討債的吧?
小正趕緊轉身避開,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喉結滑動……
自那以後,一直到芝蘭出嫁的當天,芝蘭就成了寒威的腹食血庫。
每天夜晚,寒威都會偷偷溜進芝蘭的房間裡,先是打罵芝蘭,然後,再盡情的吸食著芝蘭美味的血液。
起先,芝蘭尚還反抗著,每每都被打的頭破血流,昏迷不醒。
可是,久而久之,她發現寒氏的家主對寒威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也不管她了,甚至還讓人封鎖了她的院子,防止她逃跑,或者是給寒洛發消息。
日子越來越難熬了。
也許,這就是命。
芝蘭一天天的數著寒洛歸來的日期,哪怕是最後再見寒洛一眼也好。
那是她從小照顧大的小公子,若說沒有一點偷藏的情愫,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的公子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
半個月後,院門打開了。
小正在兩名男僕的陪同下,端著筆墨紙硯來到芝蘭的房間。
他一看到芝蘭憔悴的容顏,布滿血絲的雙眼,就難過的哭了起來,「芝蘭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如果那一日他的膽子大一點,放任寒威受傷而死,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是他害了芝蘭姐姐。
芝蘭的嘴唇稍微動了一下,她對任何人都已經麻木了,「你來做什麼?」
「我來給你送信,是公子的信。家主吩咐你給公子回一封信,不要讓公子擔心。」小正抹掉眼淚,將信遞給芝蘭。
寒洛寄來的書信已經被刮開了封蠟,明顯是被人看過了。
芝蘭取出書信看了一遍,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她想,等到她寫完這封書信以後,信的內容應該也會被人再看一遍吧?所以,不能說,不能求救,是嗎?
啪嗒一聲,一滴眼淚落在空白的信紙上,渲染開一個水印。
芝蘭拿起毛筆沾了墨,停了半晌,最後只寫下了一個字:好。
不論她的小公子說些什麼,她的答案都是一個『好』字,從來都不會拒絕。
芝蘭仔細的想了想,如果公子是去送人了,那麼,或許她會在路上見過公子一面呢?
有時候,砸碎人信仰的不是一顆石頭,而是來自心底里那最為美好的希望!
芝蘭想見寒洛一面,以最快的速度,在最快的時間裡,與寒洛在陌生的旅途上擦肩而過,那將是她人生里最為美好的歸宿。
小正趁著端起筆墨的時候,偷偷的將那一支銀簪遞給了芝蘭,他很小聲的說:「一定要等到公子回來。」
芝蘭笑了笑,點了一下頭,將銀簪藏進了袖子裡。
等到小正走了以後,夜幕降臨,又會是一個無比痛苦的黑夜!
這一天晚上,寒威的心情異常的好。
他在品嘗女僕血液的時候,從那血液里嘗到了一股陌生的香甜,美味極了,讓他欲罷不能。
「說,你今天做了什麼?是不是知道阿洛不回來了,就想取悅我?」寒威掐著芝蘭的脖子,似乎要將那纖細的脖子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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