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懂。一筆閣 www.yibige.com」楊寶群喝著茶水,心情沉重。
以前,不能暴露身份,只好經由周牧文和李慕白,把一億資金投入到研究血族的項目上。
為了掩人耳目,他還特地為難過李慕白,讓李慕白喝了一車香檳。
如果他早知道組織會接納李慕白,當初又何必做那些事?
楊寶群思來想去,多少有些後悔,同時,也認清了一件事。
他和吳先生都是首都那邊的一顆棋子,深受控制。
厲少爺讓他們往東,他們就不能往西。
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和千年以前的史書記載一模一樣。
但是,他不甘心。
他也絕對不會像先祖那般懦弱,被人逼死在馬嵬坡下,自縊身亡。
…………
善語笙回到雅泰富苑後,感覺腳下像是踩了一朵棉花,輕飄飄的。
陳安站在門口迎接他,雙手攙扶著:「善先生,你臉色蒼白,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大概是低血糖了,回屋睡一會兒就好了。」善語笙搖搖頭,視線模糊不清。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醒來以後,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
希望他的零食箱裡會有很多糖果,等晚上,他含著糖果睡覺,補糖。
陳安把善語笙送回房間,替善語笙找出糖果,放在枕頭邊上。
他一臉納悶的走進廚房,想不通:「善先生的身板太虛弱了。人類真是差勁。」
邊仇瞅了陳安一眼,默不作聲。
豈只是差勁,他家老闆喝幾口就沒了。
…………
深夜,暮離處理好文件,放在一旁,等待善語笙明天簽字。
她打開郵件,再次看了一遍那組車禍照片,忽然發現每張照片裡都有一個暗色水印,那是英文數字。
所以,是被弄混的密碼嗎?
暮離把英文數字全部記下來,發給莊嚴,讓莊嚴重組密碼。
這種數字猜謎的遊戲,還是讓官方用黑科技去解決比較好。
莊嚴很快回了消息,告訴暮離,他已經坐在去首都的動車上,等待老領導約見,不日就會返回。
『一路順風。』
暮離發完消息,放下手機。
她坐在皮椅上,微微側首,沉思。
如果涼城驚現異動,首都方面或許會暗中出手干涉。
自古政商不分。
一旦商界崩塌,政府方面自然也就應該改朝換代,軍權易主了。
不過,人類世界裡的權術動盪,倒是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她們血族一眾且試天下,看戲就好。
…………
十二點,善氏國商百貨旁邊的步行街上,一間尚未裝修好的門店裡,二樓仍然散發著燈光。
頑主躺在沙發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坐起來,抱著血袋發泄般的喝著。
真是的。
他說加班不回去了,就真的不叫他啊?也沒個安慰的電話。
好歹他也是第一次離家出走,心裡沒底……
「暮離,你就是個大壞蛋!」
頑主似乎把血袋當成了暮離,一口氣喝光,讓血液全部都流進他的心臟里。
「你說誰是壞蛋?背後講壞話,可不是好習慣。」暮離拎著一隻竹籠子,走了進來。
竹籠里裝著一隻雪白的小狐狸,是清早遠渡送來的新鮮貨。
她加完班後,特地到樓上取了一趟,拎著東西過來,給頑主送夜宵。
最近幾天,頑主似乎不開心,好像在鬧脾氣。
原因?
她不知道。
頑主一看到暮離,所有不開心都沒了。
他跑到暮離面前,接過竹籠,笑眯眯的看著:「暮離,你怎麼來這裡了?還送好東西給我吃。」
「剛下班,過來看看。」暮離大略瞅了眼,尋找到頑主的沙發床,過去坐下了。
「哦。」頑主拎著竹籠走進廚房,情緒明顯低落了一點。
他還以為暮離是特意來看他的,原來不是。
「怎麼樣?住得還習慣嗎?」暮離問道。
其實,她想接頑主回去,再問問鬧脾氣的原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以前,頑主從來不會鬧脾氣。
難道是年紀太大,更年期到了?
暮離為此深感困擾。男人就是麻煩。
「習慣。」頑主酸澀的回了兩個字,情緒更加低落了。
他以為暮離是來接他回家的,結果只是問他習不習慣。
電視劇上明明不是這麼演的。
有幾天,他閒著無聊,就和贏荼一起看電視。
電視裡的主角,都是一個人離家出走了,另外一個馬上就追來了。
可是,他從下午等到晚上,從晚上等到半夜,好不容易把暮離盼來了,暮離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
那他還怎麼回去?不會一直離家出走下去吧?
頑主的心一下子沉到底,徹底壓抑了。
暮離坐了一會兒實在無話,站起身,尷尬告別:「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哦。」
頑主話音哽咽,強行忍住心裡的難過,送暮離出門。
他低著頭,心一抽一抽的疼。
暮離果然不要他了,把他送給雲光了。
這算是最後的告別嗎?
頑主低頭走路,心情沮喪,完全沒發現暮離已經停下腳步,在前面等他。
咚。
他一不留神,撞進暮離的懷裡,下巴磕在暮離的腦門兒上。
暮離神色複雜,表情微冷,不悅道:「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對於頑主,她的想法比較迷茫。
她明知道雲光喜歡頑主,便不願和雲光去搶。
可是,頑主偏偏又對她存了心思。
這種關係令她難以抉擇,而且,雲光跟她很多年了……
「我沒事。」頑主搖搖頭,轉開目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你路上小心。」
說完,他把暮離往門外一推,就準備關店門。
再等下去,他一定會疼得掉眼淚。
「等等,」暮離抓住頑主的手腕,向前一步,邁了回來。
她捏著頑主的下巴,強迫頑主看向她,目色深沉:「為什麼?」
這個男人在哭,肩膀顫抖的很厲害。
頑主搖搖頭,任由淚水滑下。
他驀地蹲下身,雙手抱著膝蓋,將頭深深地埋進臂彎里,悶著聲音說:「還要問什麼?你不是把我送給雲光了嗎?那天,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說完,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在血族裡,存在著非常嚴苛的等級制度。
他是仆,暮離是女皇。
如果暮離想把他送給別人,他沒資格反抗,也沒理由拒絕。。
從古自今,這個規矩一直都沒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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