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群指著香檳車,冷冷說道:「在座各位,你們誰能喝下這一車香檳,就有資格,成為楊氏集團的入幕之賓!」
楊寶群此話一出,場內瞬間譁然。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今夜前來參加晚宴的賓客,大多數都是年輕有為的傑出人物。
但是,他們的權勢,相較於楊氏集團來說。
不過是一匹小馬,勢單力薄。
楊氏集團吐一口吐沫,就能淹死他們了。
他們巴不得,和楊氏集團建立起來良好的合作關係。
從而,藉助楊氏集團的力量,扶搖直上,平步青雲。
因此,他們對於楊寶群的提議,十分心動。
「楊總,你的入幕之賓,都有什麼待遇?」有人提出疑問。
楊寶群昂首一笑,說道:「最近,楊氏集團正在考慮投資理財。初步計劃,一億保底。」
「楊總,你好大的手筆啊!」大廳里,人心蠢蠢欲動。
楊寶群瞅了一眼楊雅妍。
他的神情高傲至極,充滿不屑:「當然。為了我的寶貝女兒,這點小錢,算得了什麼。」
言下之意。
這些人,若是想成為楊氏集團的入幕之賓。
不僅要有足夠的酒量,還要能夠討他的寶貝女兒歡心。
其它人,頓時明白了楊寶群的意思。
這一車香檳,恐怕是專門送給那位李先生的暗花。
一億彩頭。
九百九十九杯香檳。
當真是應了那句浪漫一生的話。
男人,是醉了骨髓的酒。
女人,是浸了蜜糖的花。
一酒一花。
烙印在血骨里的,迷迭情話……
「楊總,給個機會,我來挑戰。」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自告奮勇,走出人群。
他姓陳,一家小公司的總經理。
平時,酒量不錯。
楊寶群向司儀使了一個眼色。
司儀走到香檳車旁,準備計數。
陳經理端起最頂層的香檳,一飲而盡。
司儀接過空杯,放在一旁。
他大聲宣布道:「陳經理,第一杯。」
大廳里,氣氛霎時活躍起來。
所有人都很好奇。
以陳經理的酒量,能夠堅持幾杯。
他們私下猜測著:最少,十杯?
然而,司儀只喊到了第四杯,就停止了。
陳經理低著頭,捂著胃部,朝司儀擺了擺手。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快步離開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納悶不已。
好酒之人,必有其量。
無論如何,都沒有中途退場的道理。
不過,陳經理的放棄,並沒有嚇退眾人。
反而,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不少人開始躍躍欲試。
他們一是為了錢財,二是因為好奇。
究竟是什麼樣的香檳,能夠讓數位酒中大佬,心甘情願的承認失敗。
禮台前,司儀不厭其煩的計數中:
「趙總,第三杯。」
「張經理,第七杯。」
「侯少爺,第十五杯。」
…………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大廳里的人,越來越少。
氣氛,卻是越來越火熱。
禮台上,楊雅妍很怕事情鬧大。
她挽住楊寶群的胳膊,說道:「爹地,你不要欺負別人。」
楊寶群乍一瞪眼,看上去很兇:「寶貝女兒,你把話講清楚,究竟是不要欺負別人,還是不要欺負那個李慕白?」
楊雅妍臉色一紅,撒嬌道:「爹地,你好壞。你明知道人家心裡在想什麼。」
楊寶群說道:「他哪裡好?連個喝酒的勇氣都沒有。這種男人,不要算了。」
「爹地,你推那麼大一車酒過來,人都快被你嚇死人,還怎么喝?」楊雅妍小聲地抱怨道。
「行行行,我的寶貝女兒心疼了,是爹地錯了,乖,不要生氣。」楊寶群寵溺地哄著。
說完,他轉身朝保鏢吩咐了幾句。
保鏢走向周牧文,傳達楊寶群的意思。
周牧文來到李慕白身旁。
他猶豫再三,說道:「慕白,為了荏萱,你再努努力。」
李慕白並不訝異。
他微微一笑,眉色淺淡,說道:「要喝完嗎?」
他指的,是那九百九十九杯,烈性香檳。
剛剛,一名醉酒的男人,從他身邊走過。
男人的嘴裡嘟囔著。
那不是普通的甜澀半干香檳。
而是,混兌了強性烈酒『杜松子』的特甜香檳。
其味澤,甜辣刺激。
其酒性,燒蝕腹胃。
普通人,一杯就已燒喉。
就別說是,九百九十九杯……
周牧文很想拿下楊氏的一億資金。
他搓了搓掌心,有點過意不去:「如果可以,當然是好。實在不行的話,量力而為。」
「沒事。」李慕白淡淡一語,眉宇間,掛著淺笑。
他脫下外套,遞給周牧文,朝香檳車走去。
司儀熱情地招呼道:「李先生,你也想嘗試嗎?」
在他看來。
這位李先生溫若優雅,氣質彬彬,一身濃郁的書卷氣。
不太像是那些好酒之人。
楊雅妍開心地說道:「爹地,你看,他來了,。」
楊寶群輕蔑地瞥眼,說道:「看他有幾分本事。」
他的酒,可不是誰想喝,就能喝的。
李慕白輕輕解著,襯衫上的袖扣。
一顆,兩顆……
他挽起袖子,端起一杯香檳,送入口中。
動作輕緩溫柔。
「李先生,第一杯。」司儀照例當眾開始計數。
周牧文緊張地圍觀著。
他的手心裡,握出一層密汗。
其實,他知道。
李慕白的習慣,素來不近菸酒。
除非特殊場合,才會淺嘗則止,以示禮貌。
而且,李慕白現在的身體狀況,似乎並不好。
更加不該飲酒。
可是,怎麼辦?
那一億資金,真的充滿誘惑。
…………
十分鐘,過去了。
司儀的表情,明顯出乎意料:「李先生,第十五杯。」
這個數字,已經和侯公子的記錄,持平了。
…………
二十五分鐘後。
司儀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李先生,第四十三杯。」
這個數字,已經超越所有人了。
…………
四十分鐘後。
司儀幾乎快要驚掉了自己的下巴。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李先生,第、第七十二杯。」
他簡直難以想像。
李先生那麼瘦。
怎、怎麼可能呢?
…………
宴會大廳里,鴉雀無聲。
惟一的光束,灑落在李慕白的身上。
他好像是一副被鎖住了靈魂的畫卷,與世隔絕。
畫卷里,他端著酒杯,優雅品嘗。
一張絕美冷淡的面孔上,骨線深邃冰冷,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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