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在聶成安心裡,恐怕不管什麼地方都比在這個廢棄工廠強。
因為周法帶人開著三輛車過來,驚動了冷元晏兩個兄弟的人。
這個時候,冷元晏那兩個留在小院的兄弟也不放心地趕到了。
他們見周法跟在聶瑤身邊,一副護衛的架勢,有些發懵。
其中一個人走到冷元晏身邊低聲問道:「晏哥,這群人是誰?」
冷元晏瞥了兩人一眼,「聶瑤的人。」www16xz 一流小站首發
聽他這麼說,兩人偷偷鬆了口氣。
他們主要是擔心周法這行人是廢棄工廠里的同夥,那今天可就要翻車了。
冷元晏要真出什麼事,他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既然知道是聶瑤的人,那他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眼看聶瑤就要走到一輛車邊上車離開,冷元晏連忙走上前去,「聶瑤,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聶瑤點頭,「放心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說完就鑽進了車裡。
周法在外面幫聶瑤將車門關上,轉身的時候,朝著冷元晏瞥了一眼,然後面無表情走到了駕駛位旁邊拉開車門進去。
見到聶瑤跟著那三輛車離開,冷元晏一直站在廢棄工廠門口,直到目送車消失在拐角,這才不舍又懊惱地收回目光,對著身後快化成木樁的兩個兄弟道:「走了,回去。」
兩人「哦」了一聲,沉默著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跟在冷元晏後面什麼也沒說。
很明顯,晏哥這個時候正被「狠心渣女利用完了就拋棄」,處於一種難過厭棄的狀態中,他們可不要上去觸霉頭。
聶瑤離開後,冷元晏帶著人也很快離開了。
破敗廢棄的工廠周圍連一個人都看不到了。
十幾分鐘後,那個被「遺忘」在門口被捆住的男人才掙扎著單腳站起來。
男人廢了十來分鐘弄開手腕和腳腕上的繩子,坐在地上歇了好一會兒,等身上有了力氣才起來朝著原來聶成安所在的廠房走去。
廠房裡,原來兩個被制服並且捆住的男人這會兒早就被鬆開了。
兩個人低著頭筆直站在角落。
他們面前坐著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的中長風衣。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靠在椅子上轉著食指上的雙頭蛇戒指,一雙瞳仁如濃墨的一般,他目光翻湧,可身邊沒一個人敢猜測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圍在男人身邊的人都低著頭,每一個人都無比恭敬。
突然廠房門口響起腳步的回聲,男人眼神朝著廠房門口一掃。
那腳步聲立馬由慢變快,隨後更是凌亂的小跑起來。
等腳步聲停止,男人面前已經多了個人。
進來的是之前在廢棄工廠門口守門的那個黑色皮夾克男。
雖然之前得了吩咐,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先生會親自過來。
所以他磨磨蹭蹭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先生在裡面,才會被嚇的加快腳步。
和先生相比,他身上這點小傷還算什麼。
站在這個比他還年輕的男人面前,皮夾克男比見到了父母還要恭敬。
他無比認真地朝著男人彎了彎腰,「先生。」
冷霄淡掃了他一眼,「走了嗎?」
「回先生,三十分鐘前走的。」
「那你怎麼現在才來?」
皮夾克男一驚,額頭立即冒出冷汗,「先生,我回去就自己去領罰。」
冷霄對皮夾克男回去領罰的說法沒做任何看法,但就是這樣,男人自己說出口的話,他也不敢不去履行。
這裡這麼多人,一旦他失言,那真的就不是領罰那麼簡單了。
「說說門口的情況。」冷霄開口。
皮夾克男立馬將在廢棄工廠門口看到的情況事無巨細說給冷霄聽。
「先生,具體情況就是這樣的。」
「調查一下聶瑤身邊那幾個人的底細。」
冷霄說話的時候雖然沒有對著任何人說,也沒有點誰的名字。
可他一句話交代出來,就立馬有固定的人站出來答應。
井然有序的可怕。
這群人這麼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家族企業的,反而像是的專門嚴格培養出來的軍隊。
「是,先生。」
冷霄交代完,就起身,邁開長腿朝著廠房門口走去。
他身後只跟著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剩下的一個留了下來。
出了廠房,身後的男人提醒,「先生,車在工廠西區。」
上了車,車子很快啟動,從一處非常隱蔽的小路拐出了這處廢棄工廠。
坐在車後座的冷霄臉上還是平常那樣冰冷無表情,甚至跟在他身邊的兩個男人好像覺得他比平時更可怕了。
可實際上,他的內心卻並不平靜。
他右手緊攥,那枚雙頭蛇的戒指在掌心印出了深深的痕跡,他好像根本沒感覺到一樣。
此時,他腦中全部都是聶瑤在和兩個手下交手的情景。
那些招式,對敵和防禦的手法,像是刻在他心底一樣。
他幾乎閉著眼都能知道那些招式怎麼用。
因為那些招式就是他親自教給她的啊!
冷霄靠在後座上,少有的閉起眼睛假寐起來。
車前座的兩人在後視鏡里瞧見冷霄的動作,都驚詫的互看了一眼。
他們先生這是怎麼了?
平時在車上都要工作的人,現在居然像是靠在後面睡著了。
太不正常了。
不過雖然兩人這麼想,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詢問。
他們跟在冷霄身邊多年,知道冷霄從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私事。
所以兩人也只敢用眼神交流一下,更多的動作卻是不敢有了。
冷霄即便是閉著眼睛,靠在後車座上,也能想到自己手下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可他這個時候根本無暇顧及他們。
他現在之所以這樣,是怕自己睜著眼睛根本就控制不住像是海浪一樣的情緒。
唯有閉眼,將那些翻湧滾動的情緒海潮掩蓋起來。
才不會讓人發現他真正的失態。
雖然聶瑤打人的招式乾脆利索,一拳一腳都很準,但是這種拳拳到肉的動作卻並不多美麗,但是落到了冷霄眼裡,卻覺得比那些最美最絢爛的歌舞還要好看。
她真的回來了,他永遠的陛下。
男人嘴角揚起一抹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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