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回到戰場之上。
經過一天的廝殺,整個戰場之上的所有人,不管是大燕還是雲國的士兵皆是身心俱疲。
只不過都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罷了,畢竟稍微一個愣神,可能不長眼的刀劍便可能從脖頸處划過。
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之下,任何一個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人心下緊張,更別說沐長卿等人造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了。
雖然雲國頹勢已顯,但是畢竟戰力擺在那裡,哪怕如今已經有了撤兵的跡象,加之大燕將士窮追猛打,但是在各個統領的帶領之下,雲國士兵也逐漸開始聚集,進行有效的反撲。
這些都不是關鍵的。
如今關鍵點在那大火肆虐的雲國主營之中。
聽得見裡面的廝殺聲驚天,可是無人看得清裡面具體的畫面,也不知道那群從天而降的黑衣人到底在裡面如何禍亂。
想要抽身營救的雲國將領被身旁的大燕將士死死拖住也無法抽出身來,只能一邊撤退,一邊向後方匯合而去。
而花姬和雪姬兩女帶領的燕衛女兵在場中則是如入無人之境。
畢竟這一群女兵未曾參戰,一直保存著體力,況且身為女皇禁衛隊,哪怕身為女兒身也自然比一般士兵曉勇,如今面對著雲國這群本就力竭而又萌生退意的士兵自然如同秋風掃落葉之勢在戰場之上席捲而過。
所過之處,人頭滾落,這些女兵下手沒有絲毫的留情。
到了如今兩方傷亡皆是慘重無比。
大燕破甲軍基本所剩無幾,只剩餘三萬餘人左右,而南營將士也近折損一半,尚餘五萬戰力。
反觀雲國。
十萬鐵騎全軍覆沒,四十萬步兵剩餘一半,其中護衛主帥的五萬人在那遮天蔽日的爆炸場中生死不明。
若是只看戰力,雲國這邊依然人數占優。
可是別忘了大燕這邊還有幾十萬的民兵,這時候他們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覆國之危,人人皆兵。
而雲國就沒有後援力量了,畢竟他們乃是入侵方,如今已經進了大燕腹地,就算此時雲國想繼續抽調大軍趕赴戰場,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一方後退,一方自然進攻。
剩餘十五萬雲國大軍逐漸靠攏,而漫山遍野的大燕將士帶領著幾十萬民兵全面壓境。
雙方在一條橫跨數千米的溝壑之間拉開戰線,進行最後一次的交戰。
後來這地方也有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名字。
死人溝!
如今雲國雖然頹勢已顯,但是存餘力量依舊不可小覷,雙方在死人溝之間對峙,倒是難得有了一絲修整的時間。
畢竟雲國數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大燕將士此時貿然踏過死人溝勝算並不大。
而在距離死人溝之外五百米左右的雲國主營,那裡的硝煙逐漸散去,畫面也慢慢清晰了起來。
兩軍修整之際不約而同的看向那爆炸場。
畢竟誰都知道,那裡才是這一場大戰最關鍵的地方。
若是雲國主帥依舊存活,雲國士兵自然有了主心骨,未必不能奮起反抗再次將局面扭轉過來。
而對於大燕將士來說,若是那群天外來人真的將那雲國主帥伏誅,士氣自然更加高漲,再以大勢壓進,大燕可勝!
「花統領,聽說那長安縣候乃是你的夫君?」
靠在一斷垣之上,衛錚難得的有了一絲休息的功夫,一旁的將士急忙喚來軍中隨醫包紮著他的傷口。
對於滿身的鮮血衛錚也不在意,赤膊任由那群醫師在他的身上動作,反而是轉頭看向花姬開口道。
花姬抱胸冷冷站著,目光看向那火光蔓延的地方神色冰冷。
「不錯,沐郎是花姬的夫君。」
「花統領倒是找了個好歸屬啊,老夫行軍打仗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這種從天而降的陣勢,實在是打破了老夫的眼界。」
「沐郎心有溝壑,自然是能他人所不能。」
花姬自豪回道。
「對了,不知道那產生巨大爆炸聲響的乃是何物?此等攻城掠地的利器若是可以在大燕普及開來,我大燕又何至被他國欺凌至此。」
聞言花姬搖了搖頭,對於此物她也從未聽沐長卿說過。
兩人交談之時,那爆炸場中的沐長卿等人依舊在與雲國五萬大軍廝殺。
不能說是廝殺,應該用收割來形容才是。
上百顆炸彈轟炸,那五萬雲國步兵基本就已經死傷了大半,剩餘的大多已經失去了作戰的能力。
滾滾濃煙如同沙塵暴一般在場中掠起,斷肢隨處可見,哪怕僥倖躲過了炮彈擊落的中心,但是那濃濃的帶著毒素的煙霧吸入鼻腔之中又豈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
若是正面交戰,哪怕紅霞山的一群暴徒皆是以一敵十的好手也不可能是五萬大軍的對手。
但是如今廢墟之中,濃煙瀰漫,大軍潰散,倉皇逃離,自顧不暇,連有效的防禦都無法做到,只想著趕緊逃離此地,哪還有力氣去抵擋這些無孔不入突然殺入的紅霞山暴徒?
沐長卿這一群人自然如同死神一樣一路收割著人頭。
「媽的,這孫子命真硬,這麼多炸彈竟然一個也沒有擊中他?」
碎了一口,煙霧朦朧之中的張三提著血淋淋的大刀咒罵道。
不遠處的一個炸彈轟出的大洞之中,有著近五千人的步兵將那雲國主帥包圍在內。
這廝倒是好運,竟然誤打誤撞來到了一個已經被炮彈轟炸過的地方。
要知道兩顆炮彈擊中同一個深坑的概率很小。
眼神眯起,煙霧之中沐長卿暗道了一聲。
「先生,現在怎麼辦?這孫子身邊有這麼多人圍著,我們怕是難以靠近?」
「若是等此間煙雲散去,他們和雲國大軍匯合,怕是再想殺了這孫子難度會加深許多。」
「早知道老子剛才不應該盡興一股氣的全扔出去,留一個下來就好了。」
舔了一下刀口,張三的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這一路屠殺而來,隕落在他手中的雲國士兵不計其數,早就讓他殺紅了眼。
「你說的是這個麼?」
輕笑一聲,一旁的先生突然從背後摸出一個黑色的圓球物件。
(碼字姬也沒有經歷過這種戰爭,描寫全憑想像,有了解或者參與過這種戰爭的覺得哪裡寫的不符合邏輯的還望多擔待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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