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莞爾一笑:「比起這個沉默寡言的搖光,我還是更喜歡那個話嘮搖光。」
她太了解搖光,今日她若不給搖光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搖光怕是要自責許久。
挽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落霜瞭然,眸中儘是溫柔之色。
他們都未跟錯主子,天底下再沒有比她家主子更關心屬下情緒的主子了。
雲傾又道:「你們替我收拾好行李,過兩日咱們便啟程前往夜城。」
-
御書房。
滄溟皇方才從太醫院院判處得知皇后身染會傳染的惡疾,必須在鳳儀殿中靜養的消息。
「既如此,那便讓皇后在鳳儀殿中靜養吧!除了太醫院的人,一律不得入內。」
「臣遵旨。」
早已知曉這是雲傾的傑作,蘭馨道:「張院判,皇后娘娘可是我滄溟國國母,你們太醫院的人務必將皇后娘娘照顧好了。皇后娘娘若有何閃失,整個太醫院都得以死謝罪。」
滄溟皇銳眸看向張院判,厲聲道:「蘭貴妃說的你可都記住了?」
皇后若這時候死在後宮裡,護國大將軍府少不得要在朝堂上找他麻煩,就連他的愛妃也有可能因此受牽連。
越往深處想滄溟皇便越是厭惡皇后,心心念念的都是前朝皇子便罷了,連染上惡疾,都要挑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愛妃之時。
張院判瑟瑟發抖的拱手應道:「回皇上,臣都記住了。」
滄溟皇連連擺手:「你退下吧。」別打擾他和愛妃獨處。
「是。」
這廂張院判才退出御書房,那廂福公公便入內通報道:「皇上,九千歲在外求見。」
「愛卿?快宣。」滄溟皇臉色頗為凝重。
蘭馨起身告退:「想來九千歲來見皇上是有要事相商,臣妾便先行退下了。」
滄溟皇滿心不舍,握著蘭馨的柔荑道:「無妨,愛妃你且躲在屏風後面。待愛卿走了,你再出來。」
蘭馨點頭,去了屏風後面。
還不待雲傾行禮,滄溟皇便主動問道:「愛卿有何事稟告?」
雲傾道:「回皇上,失竊的軍餉找到了。」
滄溟皇聞言面上一喜:「真的?在何處?」
雲傾緩緩道:「據可靠消息,失竊的軍餉就藏在夜城附近。為免打草驚蛇,臣想以視察邊境為由去一趟夜城。還望皇上允准。」
滄溟皇當即點頭:「朕准了,愛卿打算何時出發?」
雲傾又提議道:「此事宜早不宜遲,臣想後日便出發。只是明日早朝時,還得有勞皇上和臣一同演一齣戲給大臣們看。」
滄溟皇摸著鬍鬚笑道:「不過是小事一樁。朕當初將軍餉失竊一案交給明毅調查,只為敲打他一番,讓他吐出他貪墨的軍餉。愛卿果然沒讓朕失望,這麼快便查出了剩餘軍餉的下落。若讓朕知曉另一個貪墨軍餉之人是誰,必將其滿門抄斬,以儆效尤。」
說到後面,滄溟皇猛地拍了下桌案。
見此,雲傾但笑不語。
赫連明毅讓滄溟皇誤以為只有上一次軍餉失竊與他有關,只交出了他貪墨的部分軍餉,卻沒想到滄溟皇對軍餉失竊一事竟如此執著,至今仍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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