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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禾一連問管家好幾個問題,早朝可有散,消息如何得來的,爺兒們現在何處,云云。筆下樂 www.bixiale.com這一連串的關鍵問題拋出,使秦、宋兩位國公夫人找到主心骨,都不約而同看管家。
管家回道「消息從宮裡傳出時,早朝剛散,陛下龍顏大怒,說了諸多不曾說過的狠話,滿朝文武無一敢上前求情。散朝後,兩位國公爺並兩位小公爺、秦少夫人以及六部重要大臣均被陛下留堂,估計這會子正在養元殿議事。」
「竟,竟然這般……」裴秀娥捂著「撲通撲通」狂跳的心口,不由自主地看向葉嘉禾。
同樣做的還有宋國公夫人,倒不是她們方寸大亂,只是眼下要問的事情太多,迷霧重重,她們一時不知從何下手。
葉嘉禾一如既往地沉著,問管事「可知都發落了誰家?」
管事低頭垂手,默了默才道「各地都有,大約二十多家,重則抄家、流放,輕則沒收部分田產。消息是由零露公公身邊的內侍大人傳出來的,時間倉促,也沒來得及細說。」
宋國公夫人忙喝道「有一說一!」
「似乎有咱家姑爺的族人,還有秦家舅爺在內……」
秦、宋兩位國公夫人齊齊倒抽一口冷氣,幾乎暈厥過去。
葉嘉禾忙上前寬慰,丫鬟、僕婦順氣兒的順氣兒,遞帕子的遞帕子。
宋管事連忙又道「兩位夫人千萬不要驚慌,兩位國公爺就是怕這等情況,才急急托人往家裡遞了信兒,唯恐夫人們從別人嘴裡聽到什麼不知所謂的消息,信以為真而亂了陣腳。雖說兩家都有牽扯,但罪過並不嚴重,不在重罰的行列。」
「阿彌陀佛。」宋國公夫人攥著拳頭,眼淚簌簌而落,若非顧及著身份,她定要大哭一場。
她那可憐的女兒,遠嫁梁州,三五年都見不到一面,而今竟逢遭此難。
裴秀娥沒想那麼多,一會兒濕了兩條帕子,哭的不能自已。
自她嫁入秦國公府,從未提攜過娘家之人,唯一幫娘家兄弟做的事,便是把侄女接進京城,送入崇明館,這還沒學成個什麼出來,家裡竟遭了難。
可這些話她們只敢在心裡想一想。
葉嘉禾好不容易將兩位長輩安撫好,屏退左右才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娘與夫人該相信自家親族才是。家族大了,誰家沒點子陰私?這一點,陛下恐怕比我們都清楚。」
短短一句,便說到兩人心坎兒,宋國公夫人忙道「嘉禾你繼續與娘分析。」
葉嘉禾想了想又道「陛下打定主意要革新田制,突然出了這樣殺伐決斷的手筆,應該還是為了革新。只是,讓人費解的是,陛下何時搜集這麼多證據?大梁九州三十六郡,她竟辦的悄無聲息。」
秦、宋兩位國公夫人面面相覷,也都慢慢意識到問題的複雜,葉嘉禾突然起身道「娘,秦夫人,午膳我便不在家用了。」
「你去哪裡?」宋國公夫人面露不安。
葉嘉禾安撫道「下午學堂有一節騎射課,我得過去。雖然館裡允了我半個月的假,眼下這情況,我還是不要歇了。」
「不知公主在不在館中……」只一句,葉嘉禾便打消宋國公夫人留她在家用膳的主意,「下午不離也有一堂課,不知她會不會去館裡坐堂,若是去了,那就更好了。」
裴秀娥忙道「那你快去吧。」
這時候,她兒媳比公主好使,畢竟,不離才是經歷朝堂風雲的那個。
走之前,葉嘉禾再三囑咐兩位長輩,且放寬心,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不可擅自行動。
兩位夫人連聲應下,她們是不大懂朝堂之事,但不代表不知輕重,這會子她們兩家的男人們仍被扣在宮中,她們豈會輕舉妄動?
葉嘉禾回了自己院裡,換了身騎射服,像往常那般,不急不緩的前往崇明館。
……
養元殿。
姬羌命人給飢腸轆轆的朝臣們端了午膳,自己則轉身進了內室。忙乎大半日,早起只用了一杯茶水,一塊點心的她,到現在也沒感覺到餓。
她估摸著大殿內那些肱骨們也這種感覺,她之所以暫時離開,只是為了讓他們喘口氣兒。
今早她發落了二十幾家,京城內有八家,其中不乏建安伯、建寧侯、威烈將軍府這樣的人家,這些都是有大罪的。另有秦、宋兩家姻親,也被她仔細挑了兩處毛病,算在被發落的人家行列。
前些日子兩位國公爺要上交各自府兵,被她毫不猶豫地擋回去,兩府被她這個國君赤誠的信任感動的無以復加。她的信任也不是白給的,這不,眼下就到了「用人之際」,發落名單里,既有秦宋兩家,雖不是本家,卻一個是妻族娘家,一個兒女親家,都是繞不開扯不斷的關係。
如此一來,倒讓許多為親朋求情者閉了嘴。
人家秦宋兩國公府都沒敢開口,他們又哪來的臉?
最可憐的當屬湯崇儉,田製革新的主意是他提的,結果,遠在江南的湯家旁支卻仗著湯崇儉的老臉,做了許多上不得台面的事,雖沒有到抄家、流放的份兒上,家產、祖產全被褫奪,整個早上,湯崇儉的左手一直抖個不停。
他是被氣狠了,也從未想過到自己會有搬石砸腳的一天。
不過,滿朝沒有一個人嘲笑他,因為完全置身事外的就沒幾個。
姬羌給十幾個重臣大約留了兩刻喘息的空隙,隨後穿著一身家常的龍袍走出去,安靜的大殿立刻多了一陣窸窸窣窣聲。
大家紛紛放下碗筷起身迎接。姬羌示意大家繼續用餐,她自己也吃了一點。
早朝之事,姬羌不開口,沒人敢提起。而姬羌請他們來養元殿也不是說那些糟心事的。
「湯卿,可以將戶部商議的田製革新的方案拿出來,仔細與大家討論了。」
湯崇儉「……」
「陛下。」湯崇儉喊了一聲,心有千言萬語的他,竟不知從何說起了。
江有汜催促他趕緊領命,把奏疏拿出。
湯崇儉懵了一會兒,把原稿掏了出來,上面涵蓋田製革新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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