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ji!
豐真無奈拂開她的手,他可不想被衛慈瞧見自己和主公勾肩搭背的樣子。
衛慈釀醋的本事是什麼人都能扛得住的?
幸好姜姬脾性也是放蕩不羈的典型,這才沒介意豐真的舉動。
「總之不是什麼好事兒」豐真誠實道,「主公每次笑得這麼好看,總有人要倒霉。」
他的求生欲可謂很強了,前腳剛暗損姜姬,後腳立馬拍馬屁。
姜姬摸了摸臉,嘟囔道,「笑得很好看?」
豐真違心地道,「好看!好看到子孝見著了,腿軟走不動道!」
只是不知道即將倒霉的人是誰?
自家主公真不是善茬,被她盯上,只能自求多福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姜姬笑著說,「我便是不笑,他也會腿軟走不動道呀。」
豐真聽了,驀地有種胃絞痛的錯覺。
主公以前還知道遮遮掩掩,掩蓋她和衛慈有一腿的事實,如今卻是渾然不懼了,還賊自戀!
如果豐真知道直播間的存在,他便會知道姜姬這個舉動叫做「秀恩愛」,別名「虐狗」。
「主公還是悠著點吧。」豐真苦笑一聲道,「儘管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清楚,但畢竟沒有公之於眾,大傢伙兒還能騙騙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真是捅出去了,這可不好收場。」
眾人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姜姬將她和衛慈的感情戳破、廣而告之又是另一回事。
豐真和姜姬的關係不僅是臣子和君主,還是談得來的好友,他對待衛慈更是亦師亦友。
從豐真的角度出發,他真不希望二人因為外界的不可抗力而受到傷害。
誠然,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但也要看他們是什麼身份。
姜姬和衛慈的身份、地位就註定了她不可能堂而皇之將衛慈推到明面上。
這不是愛,這是害,更是不成熟的幼稚體現。
豐真等人的底線也很明確,私底下怎麼來往管不著,明面上二者關係只能止步於君臣。
姜姬身為諸侯,她有著天然的強勢地位,她不會有事,最後受傷害的人只會是衛慈。
「我這不是沒鬧得人盡皆知麼?」姜姬笑著道,「事情怎麼取捨,我心裡清楚著呢。」
豐真嘀咕道,「這真是難說,畢竟男女感情會讓人沖昏頭腦。」
要不怎麼說溫柔鄉是英雄冢呢?
自家主公再英勇,最後還不是折在衛慈這位美人跟前了?
姜姬忍不住翻白眼,譏諷道,「你我君臣相識相知這麼多年,你何時見我做出毫無理智的事情了?與其鬧得轟轟烈烈卻把子孝賠進去,倒不如維持現狀,求個生同衾死同穴。」
「主公,你這話的意思……」豐真這人抓重點很厲害,他反問道,「你及時盯上子孝的?」
本以為衛慈盯上十二歲的主公已經夠喪病了,沒想到這兩人還是雙箭頭!
姜姬輕咳一聲,打發道,「問這麼清楚做什麼?還要不要少主了?」
要不是姜姬作風強勢,早不知道多少人對她耳提面命、催婚催生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群人私底下盼少主盼得眼睛都直了。
豐真忍不住暗中捂臉。
「想要倒是想要!奈何子孝男子身,無法承擔生育重責。另外,少主也不該這個時候來。」
女子當主公就這點不好,十月生育只能親力親為,不能像男子一樣打一炮丟給女人揣孩子。
不對
豐真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主公和衛慈勾勾搭搭這麼多年,為啥至今沒有喜訊?
主公身體不行?
不可能!
主公比野外的熊瞎子還暴力,逐虎過澗不是說笑的。
那、那就是衛慈身體不行?
豐真思及衛慈體寒體弱的事兒,頓覺牙疼胃疼,哪裡都疼。
他什麼都設想過,唯獨沒想到自家主公根本沒有啃衛慈,衛慈至今還是童男一枚。
不怪他想不到,純粹是因為姜姬和他一起上青樓喝花酒太熟稔了,嫖起來比他還熟。
確認過眼神,老司機無疑。
哪位老司機能守著到嘴的肥肉不吃不咬?
一堆推理之後,豐真只能顫顫巍巍接受衛慈身體不行,無法使女子受孕這個殘酷的答案。
自家主公是個什麼脾性,他是知道的,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誰能耐強迫她為了子嗣而臨幸陌生男子?
退一萬步說,主公願意臨幸第二人,依她的標準,有資格碰她床榻的人,總不能比衛慈差。
那麼問題來了
這世上還有多少男子能比衛慈更好?
內政外政雙管齊下,大到謀略算計小到雞毛蒜皮,沒有他擺不平的事兒。
才能好,相貌更是上天鍾愛的寵兒,脾性又好得不行,為了主公能拋棄原則
如此高的標準,這世上能找出幾個與他打擂台的?
忘了說,衛慈這小子還對主公守身如玉。
哪怕找到條件可以和衛慈媲美的人,怕也是嬌妻美妾一堆,兒女成群滿地跑了……
如此一想,豐真頓時感覺心絞痛發作了。
姜姬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詫異問道,「你身體不好?」
豐真道,「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真先告退。」
姜姬道,「那你忙去吧。」
豐真轉頭就去找名醫,一股腦打包送到衛慈府上。
正巧衛慈還在忙碌處理公文,豐真上前奪過他的筆,將他拖到床榻坐好。
衛慈瞧瞧豐真,瞧瞧豐真背後扛著醫箱嚴陣以待的幾位郎中,全程懵逼。
「發生什麼事情了?」
豐真徑直讓郎中一個一個上前給衛慈把脈,不容衛慈阻撓。
等幾位郎中診脈結束了,幾個郎中紛紛對豐真投以神秘兮兮的眼神,這下輪到豐真懵了。
衛慈蹙眉將郎中打發走,無奈地問,「子實,你今兒是怎麼了?」
叫什麼豐子實?
乾脆叫人來瘋得了。
豐真道,「不是你的問題,難道是主公的問題?」
要是如此,這簡直比衛慈身體有毛病更嚴重,主公不能生,那就是個死局啊。
豐真一臉灰暗,他敢帶著郎中給衛慈把脈,卻不能讓郎中去給姜姬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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