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繼無人或許是每個雄主共同的悲哀,聖人雖有些感同身受,卻不會放棄趁你病要你命的打算對付敵國,不背信棄義已時,讓鍾婕妤鬧出那一出的原因老鄂國公曾坐鎮北方十餘年,樂平公主嫁給了老鄂國公的嫡長孫馮歡,北府軍中的人脈是一方面,北邊武將也有了理由朝他靠過來,但也只是部分。
邊境將帥多驕矜傲慢,誰讓他們手裡握著軍隊,地方官不敢得罪呢?尤其是許多高級將領,當真是我要你生你就得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哪怕畏懼權勢,也是畏懼皇帝的權勢,並不怎麼懼怕區區一個王爺,除非這個王爺做了太子。何況北境勢力錯綜複雜,派系根深蒂固,也有傲慢的本錢。再有便是,這些人先前多為蘇銳的上峰,如今反倒要排在蘇銳之下,又如何甘心?一個在西,一個在北也就算了,想讓他們真正低頭,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他們也得考慮一二。
這些事情,從聖人到百官,誰不知道?知道又能如何?事涉皇位更迭,誰敢說?略一談北方兵力、武將乃至部署,便有暗中攻訐魏王之嫌。聖人一日蒼老過一日,眼看大好江山便是魏王做主,除了一條心跟著別的王爺走到黑的人,誰敢開這個口?哪怕秦琬心裡一千一萬的想法,也不能對聖人說啊!
裴熙也知這些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他想了想,才說:「那我先回去一趟,與祖父談些事情,有時間再去找你。」
&人多眼雜,不找我也無妨。」秦琬回道,「這幾日的動靜怕是很大,一動不如一靜,咱們商談再多,也未必趕得上變數。」
裴熙一想,覺得也是,卻不忘叮囑:「代王府這幾日最好閉門謝客,無論什麼使團找上門來,一縷不接待!」有一必有二,現在接待了,過些日子對方再找上門來,便不好再推脫了。
秦琬點了點頭,回到代王府,見父母正在最後一次檢查聖壽賀禮,便命伺候的人退下,小聲說了聖人的叮囑。
沈曼一聽,驚訝非常,不明白女兒何時有資格參與這樣的場合,代王卻見怪不怪。自打聖人對他提了辭讓太子一事後,他對秦琬的本事已然深信不疑,忙道:「咱們富貴至極,又哪會貪圖所謂的厚禮呢?不見,堅決不見!這些日子,咱們誰都不見!」
秦琬抿唇笑道:「聖人這是怕您心軟,被人求一求就伸出援手呢!」
說到心軟,代王忽想到一樁事,忙道:「南鄭說譜了新曲子,邀我共賞,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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