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紅小樓開在十八胡同地區已經有百年歷史了,根基深厚,修建有暗道和密室不足為奇,並且有一個極為難纏的管事人也是正常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那儷姬扭腰捏著手帕款款而至,笑容滿面,眼神精銳,趙逸志並不打算和她撕破顏面,畢竟這個奴紅小樓如今背後的家族是不容小覷的鄭家。
鄭嘉聞。
趙逸志選擇了虛以為蛇,他只要能夠待在這裡就行,並不是非要查出來些什麼。
只等這一個晚上,若是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時燕玉衡還沒有出現那就真的要放棄他了。趙逸志給他和魏搖光一個晚上的時間,成敗在此一舉。
地面上有人順勢而為在拖延時間,地面之下的黑暗世界裡也終於起了變化。
紀凌仁和林如幻先後收到了屬下的附耳低語,然後這兩個人便隔空對視一眼神秘一笑,這一幕剛好被魏搖光捕捉到了,頓時她心裡就一陣突突。
嗯??外面的人真不會被搞了吧?還有你們兩個表現的不要太明顯好不好?真當這個大殿裡的人眼瞎啊!
奈何她心中的吐槽是不會被人聽見的,也不能說出口,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想法她扭頭去看姜十七,卻發現這人似乎也收到了什麼消息,嘴角一點熟悉的笑,是挖好坑就等著別人往下跳的笑。
魏搖光收回了目光,端端正正跪坐在一邊,耐心等待著風雲波瀾起。
「森先生。」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鄭嘉聞,他揮手向後招了招,立刻就有一名小廝雙手捧著一個長形的古樸盒子走了上來。
「我想用這把名劍交換一樣東西。」鄭嘉聞伸出食指直指對面的歐陽復,爽朗一笑說道:「想來歐陽殿下是不會輕易把封疆符碎片交換出去的,那麼我這次就換一樣東西,我想要你們東雲在盛京城的生意!」
此話一出滿堂寂然,傅惟仁淡然一笑壓根就不在乎對面的歐陽復是不是快氣死了,他看了一眼鄭嘉聞,至於他二人又傳遞了什麼消息魏搖光不得而知,不過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與剛才的林紀二人是一樣的,一樣的狼狽為奸。
而那歐陽復則是怒容滿面,也不知道是氣極了還是怎樣他竟然突然大笑了一聲問鄭嘉聞:「要我東雲的生意?好大的口氣!那你準備那什麼來換呢?」
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詢問了,鄭嘉聞不慌不忙地揮揮手讓那小廝把盒子交給襲裳姑娘,台上的襲裳姑娘慢慢地打開了蓋子,鄭嘉聞則繼續說道:「我用來交換的東西,歐陽殿下想必是熟悉的」
襲裳用手托著取出了一把玄黑色的長劍,劍鞘上刻了一朵五瓣梅花。
魏搖光呼吸一緊,一個名字差點脫口而出。
「玉琅,再泡一杯茶吧。」
姜十七將手中的茶盞推到了她的身前,面具之下的雙眸清亮有神,目露警告之色。搖光呼出一口氣沉下心來露出一個笑恭敬的說道:「是,殿下稍等。」
她被姜十七委婉地阻攔下了慌亂,冷靜下來一邊泡茶一邊注意著台上的變化。
「這是?」
歐陽復懷疑又驚訝地看著襲裳手裡的長劍,雙目大睜,嘴巴張開,已是失態之舉。坐在他旁邊的額紀凌仁咳嗽了一聲,提醒歐陽復注意儀態。
鄭嘉聞一如他慣常的樣子,大大咧咧的,扮豬吃老虎的,切開黑的,面若單純的繼續解釋起長劍的名字和來歷。
「我就說歐陽殿下會熟悉的,怎麼樣?」
「此劍名為赤梅,是一把不可多得的長劍,劍身隱隱呈現赤色,劍鞘上刻了一朵五瓣梅花。」
「而此劍的主人正是那清霞門掌門首徒玄清逸!」
「不知道這把劍夠不夠資格入了您的眼,有沒有資格去換取一筆生意呢?」
鄭嘉聞雖有塵中獨玉的雅號,但是他卻並不是一個像姜十七那樣的如玉君子,反而是一個表面純良內里極為腹黑的人,作為鄭家的老么他可以撐起整個鄭家又豈會是簡單人物呢?
歐陽復的吃驚不僅僅是因為這把劍的出現可能還有其他原因,他在聽完鄭嘉聞的話之後第一個看向的人是傅惟仁,並且他的視線里震驚大過敵視。
傅惟仁朝他冷笑一下好整以暇地反問他道:「莫非是我臉上有花嗎?歐陽殿下盯著我看做什麼?」
此時歐陽復心裡的詫異早已經超越了鄭嘉聞想要奪取東雲生意的這件事,他似乎對某些他所知道的事實產生了深刻的懷疑以至於有些恍惚。紀凌仁坐在他旁邊眼神危險,這個受盡紀家寵愛的兒子心中怕是並沒有如他父親那般的對皇室忠誠感吧?
「鄭小公子,敢問這把赤梅劍你是從何處得來?」
歐陽復首先關心起這把長劍的來歷,魏搖光也默默支起了耳朵,她同樣好奇大師兄的赤梅劍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已經喝到新泡好的茶的姜十七看著魏搖光全副身心都落在那把赤梅劍身上的樣子而不得不借著茶盞的遮擋輕輕笑了一下。
一殿八人,心思盡不同。
「歐陽殿下莫不是忘記了我鄭家開的有義人樓,裡面可是接收任何有價值之物的,當然!我們做生意的就是要講究誠信,已經答應了委託之人不會泄露就一定不會說出去,歐陽殿下就莫要再為難我了。」
歐陽復不信他這話繼續追問起來:「鄭小公子可是知道這把赤梅劍的故事?若是你僅僅想做生意的話那就趁早收了這把劍吧。」
「哦?聽歐陽殿下的意思您怕是知道這其中的故事,嘶……我聽聞玄清逸的死亡興許有些文章在裡面,難不成這玄清逸的死歐陽殿下您知情?亦或是您與此事有關?我家雖然與皇宮裡有關係但是這等朝廷密事還真是不清楚,不妨您講出來讓我解惑,如何啊?」
「你!」歐陽復被梗的氣極,他大聲像怒罵一句不過話到嘴邊又及時忍住了,說到底他也是一名皇子,雖然脾氣和雙商有些感人,但是身份與經歷是實打實的,這個地位容不得他有太多的任性與衝動。
「鄭小公子說話真是大膽,且不說我是東雲的皇子,就只說我在齊國不過三年,又常年身在西北何曾有機會遇上清霞門高徒玄清逸?玄清逸貴為清霞門掌門大弟子,他的死亡不是小事,鄭小公子可不要把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啊!」
「嗯,言之有理。」鄭嘉聞點點頭,煞有其事地支起下巴想了想說道:「可是歐陽殿下您為什麼對這把赤梅劍這麼上心呢?我剛才瞧您的神色還是蠻驚訝的,興許是認識這把劍的。越說越好奇了,歐陽殿下您不妨講講您是如何認識此劍的吧。」
他一句話說完覺得不妥遂又補充了一句:「畢竟像清霞門這種隱世大門派流傳在世的資料少之又少,碰見識貨的人我會好奇不過分吧。」
傅惟仁換了一個姿勢懶散地靠在桌旁順口接了一句:「不過分。」
「歐陽殿下,我也有些好奇。」
這就巧了,傅惟仁正好要順道追查玄清逸之死的真相。
更巧的是,魏搖光曾經偷聽到過他二人的談話,所謂歐陽復握有傅惟仁的把柄是什麼,她真的很好奇。
總覺得自她與外界失聯之後這裡就變的有趣起來了。。
在座的各位這是準備展露犬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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