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在盛京城西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裡,包括狀元府本身,就是京城權貴們居住的地方,不僅有定國公府還有其他很多封爵獲王的達官貴人居住在那裡。
魏搖光和小喜各乘一頂轎子晃晃悠悠地到了定國公府的門前。
遞上名帖,報出名頭,他們就被熱情而隱秘地迎了進去。
一路分花拂柳,跟在小廝的身後走進了定國公府內。
這是一座占地面積大、布置精妙的宅邸,府內假山相連湖水清澈,奇花異草被養護在水榭廊道旁邊,屋檐灰牆掩映在綠樹鮮花之後,在漸漸變冷的深秋里還能見到不少盛開的花草,魏搖光不得不將自家花匠和定國公府的花匠比較起來,最後偏心地認為,自家花匠身份尊貴氣質儒雅長相俊俏,完勝!
思想跑偏了的魏搖光尷尬地在心裡頭一笑,揭過這茬,隨意看起沿途府內的景致。
很快就被帶到一座獨立的樓宇前面。
「兩位大人,這裡就是老爺養病的地方了,兩位請進。」
這是一棟獨立三層高的小樓,面水朝南,周圍假山林立,綠樹鮮花蔥蘢茂盛,風景迤邐,鳥雀爭鳴,倒是一個非常適宜休養生息的居所。
還沒有走進門,裡面嘈雜的聲音就已經隔著門傳了出來,魏搖光與小喜對視一眼,微微一笑,搖光伸出右手邀請小喜先走進去,她隨後態度隨和笑眯眯地邁步走進去。
甫一走進門就看見一扇木質的大屏風,繞過這扇屏風,就會看見滿屋子慌亂的人。
男男女女圍繞在老國公爺的病床前,一個個哭喪著臉,滿面憂愁,有丫鬟小廝端著金盆和藥碗來來回回地進出著。
魏搖光和小喜站在屏風處,為那些著急忙慌的嚇人讓了路,他們兩個又互相對視一眼,搖光尷尬一笑,以手握拳抵唇,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這聲咳嗽終於引起了一名中年男子的注意。
約莫有四十來歲,穿著素色錦衣,面色憔悴,看見魏搖光和小喜之後立馬走了過來,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弓腰作揖行禮,「燕大人,喜公公,國公府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實在是……今天有了突發情況,家父……他!唉!」
「無妨,姚大人,下官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為難您的,國公府的事情下官也有所聽聞,您放心下官今日與喜公公一道前來就是給您遞路子的額,不要著急呀!」
魏搖光笑眯眯地虛扶起他。
這人是定國公府的庶長子,叫做姚秉文,目前官拜從二品文散官光祿大夫,至於為什麼是庶長子,是因為定國公府嫡系這一脈子女存活的少一些,嫡長子幼年亡故,嫡系只有幾個女孩子長大成人了,於是三房所生的庶長子就是將來的爵位繼承人。
「姚大人,雜家來您的府上是奉了皇命的,您可莫要本末倒置了。」
相較於搖光的隨和,小喜則是不好說話了一點,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也是詭異的配合了起來。
「是是!喜公公您說得對!還請這邊請,旁邊有空房間,安靜一些,兩位還請隨我進來,有什麼想詢問的就儘管詢問吧。」
他伸手指向一旁的耳室,魏搖光點點頭,轉身再度將小喜先讓進去,「喜公公,您先請吧!」
小喜倒也沒有客氣,甩了一下擱在胳膊肘上的拂塵,先一步走進去了,搖光和姚秉文緊隨其後。
「來人!上茶!」
那姚秉文招手喚來丫鬟,交代她去上兩盞好茶。
小丫鬟點點頭飛快地跑開了,姚秉文伸手關上木門,走至主座上坐下,態度有些謙卑地對兩人說道:「想必小妹應該與大人您稍微交流過了吧?」
他指的是麗妃。
魏搖光點點頭,「下官的確已經見過麗妃娘娘了。」
「唉!家中發生這樣的事,也只是在給小妹丟臉罷了,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照顧好這個家!要不然……」
姚秉文似乎非常愧疚的樣子,他的眉頭深深鎖起來,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魏搖光見狀露出一個安慰的微笑,笑著對他說:「姚大人,您不必如此自責,國公爺的事情我們已經有所耳聞,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趕緊尋回封疆符碎片,這等東西一旦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就是動盪國家社稷的大事呀!還請姚大人能夠以大局為重,只要能夠尋回封疆符碎片,國公爺才能逃過這一劫。」
「還請姚大人能夠配合下官的調查,如果下官多有得罪,還請大人不要怪罪下官。」
「哪裡哪裡!燕大人願意替我國公府著想本就該我感謝你的,又怎會怪責呢?」
「哈哈哈哈!有姚大人這句話,下官心中就有譜了。」
魏搖光大笑了幾聲,恰好這時候有小丫鬟端著茶水糕點走了進來。
「姚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您能夠幫下官解疑。」
小丫鬟上完茶水躬身退出了房間,魏搖光看了門口一眼便收回目觀,看向姚秉文說,「可能會有些冒昧了,大人,請問那柳氏平日裡都是何時出府私會?又是以何種理由出府的呢?您可曾有注意到她經常去往哪裡和也葉秋私會呢?還請姚大人能夠如實告訴下官。」
「這……」姚秉文似乎是沒有預料到魏搖光能夠知道這麼多消息,驚訝外加遲疑了一下便尷尬地一笑開口回答起來,「那柳氏多是每月挑在月初的時候,借著外出採買胭脂水粉散心的由頭出去,去得地方也是平常去的地方,不過,也有跟丟的時候,她會屏蔽下人說自己獨自走走,然後到天黑時回來。」
「那她都會去什麼地方呢?」
「在十八胡同附近的,買首飾和胭脂水粉的地方是一家叫做『瓏翠坊』的店鋪,就開在朱雀大街旁,不過距離十八胡同很近,那柳氏有聽戲的習慣,總會去戲園子裡聽一會兒戲。」
「誰承想!她根本就是去會相好的!那葉秋就是在戲園子裡唱武生的!」
姚秉文提到這十九姨娘就似乎非常憤怒的樣子,魏搖光笑著點點頭,「下官明白了。」
她看向姚秉文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總會讓人覺得她是一個非常可靠又極易接近的人,姚秉文的憤怒慢慢消散,看向魏搖光的眼神中帶了一點慚愧之意,以及深深的打量與審視之意,搖光也不在乎,只是微笑著和氣溫柔地說話:
「姚大人也不必過於惱怒,那柳氏聯合賊人盜取皇家兵符,本就是砍頭的重罪,待到捉拿歸案之後,她與那葉秋必定要掛在城門口以示警戒的。」
「不過,有句話下官還是要勸誡一句的,老國公爺戎馬一生立下赫赫戰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下官也不願意看到國公爺晚節不保的樣子,所以……該斷則斷!府內的事宜還請姚大人能夠早日下決斷為好。」
言已至此,暗示也罷提醒也罷,魏搖光點到即止,不再多說。而一邊的小喜全程並未多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一邊,聽著兩人說話。
待到談話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外間突然傳來了一陣尖叫聲,緊接著是慌亂的腳步聲,門外的議論聲也漸漸大了起來,正在疑惑的時候,這間耳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猛的推開了。
「放肆!你作什麼呢?就冒冒失失地進來了?外間又怎麼了?」
姚秉文大聲呵斥那猛地推門走進來的僕人。
僕人「嘭」的一生快速跪在地上,叩頭求饒:「大公子!不好了,國公爺他!他快不行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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