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見氣氛不錯,趁機上前道:「族長,藥快涼了,還請先吃了藥吧。」
溫玄拓若有所思地凝望著魏南晚,而莫羽更是一臉的期待,臉上寫滿了「請你餵他」的意思。
魏南晚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能無奈地從莫羽的手上接過了藥碗,在溫玄拓旁邊坐下,開始一口一口地餵著對方喝藥。
配合的餵完了藥,順手拿著帕子擦拭著溫玄拓的嘴角,魏南晚想到樊澤暉的話,不由地問道:「你的傷,是什麼弄的?」
溫玄拓臉色微變,竟忍不住地咳了一聲,「咳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問這個?」
「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你既是巫族族長,而且還是聖階強者,真不知道是什麼人能把你傷得那麼重。」她狀似隨意的問道。
「只是之前練功時走火入魔罷了,所以才會傷到心脈,無大礙的。」他說著,又輕咳了幾聲。
「是這樣麼」魏南晚有些不信。
莫羽見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便機靈的提著一個小籠子上前,裡面關著一隻棕色小兔子。
「魏姑娘,您買的小兔子已經帶回來了。」
魏南晚瞅著籠里的小棕兔,打開了籠子,把小兔子拿到手裡,輕柔地給它順毛。
小棕兔依然是四肢軟趴趴的一動不動,魏南晚去捏捏小棕兔的四肢,見它毫無反應。
也不知道這小兔子是因為還沒從之前的驚嚇中回神,還是因為病得傻乎乎的。
倒是溫玄拓見著了小棕
兔,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怎麼會買只小兔子回來?」
「今天在街上逛的時候看到了這小兔子,就想起了我以前養過的一隻小兔子,感覺挺懷念的,就買了。」
魏南晚說著,伸手輕輕撫摸著兔子耳朵,「等下去找獸醫給它看看,有些病懨懨的,不知能不能活下去。」
「要治好它倒也不難。」溫玄拓微微一笑,手掌握住兔子的身體。
一股溫熱的暖流,自溫玄拓的手掌中發出,緩緩傳至小棕兔的身上。
沒一會兒,這兔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活蹦亂跳起來。
那小棕兔仿佛也知道自己被治好了,竟用著一種亮晶晶的眼神望著溫玄拓,如果不是魏南晚雙手還抱著小棕兔,估計它早就撲進溫玄拓的懷中了。
溫玄拓伸出手指遞至到了小棕兔的腦袋處,那兔子的耳朵往後垂下,像是等待著撫摸,看起來倒是很有討好的意味。
溫玄拓隨意地摸著小棕兔,問著魏南晚,「你以前養的兔子和這兔子很像麼?」
「大小差不多吧,不過顏色倒是不太一樣。」魏南晚道,「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見到幾個小學生拿著石頭和彈弓打一個小兔子,便出手救了它。」
溫玄拓頓了一下,輕輕問道:「那後來那隻小兔子如何了?」
魏南晚有些悵然道:「後來就養在家裡了,但已經回不去了。」
不知道前世養在家裡的那隻小兔子,如今可還
好?
溫玄拓有些出神的喃喃道:「回不去了」
魏南晚沉默了,而溫玄拓也未開口,一時之間極其安靜。
良久,久到莫羽想著要不要打破這沉重的氛圍時,溫玄拓有了動作,他看了看魏南晚有些散亂的髮髻,抬起手指輕輕撫過,「晚兒今天也是受了驚嚇吧。」
魏南晚搖了搖頭,這算不上是什麼驚嚇,只是想抓出幕後黑手而已。
溫玄拓的手指輕輕地穿過了魏南晚的髮絲,輕問道,「晚兒以為自己被綁架,是偶然?」
他果然查到了什麼!魏南晚緩緩地搖了搖頭。
綁架她的人曾說過她值五千兩的銀子,再加上溫玄拓現在如此一說,傻子才會以為是偶然。
「那你可知道是誰想要你的命?」溫玄拓又問道,就像是個耐心的老師,在等待著學生的回答。
「是百花宮的人?」她雖是疑問,但語氣帶了幾分篤定道。
理由再簡單不過,她是外界的人,在這裡並沒有所謂的家族仇恨之類的,而若說個人恩怨之類的,她在這裡唯一能稱得上恩怨的該是楊曉芊,可楊曉芊已經被關入禁閣了,還未放出來。
剩下的人應該是妒忌她吧,至少表面上看來族長對魏南晚很是恩寵,所以要她命的人,應該是不希望她獨占恩寵。
「不錯。」溫玄拓頷首,揚揚手對著莫羽吩咐道,「把人帶上來吧。」
「是。」莫羽應聲道,走到了殿外。
沒一會兒,便聽到一陣
腳步聲揚起,在整齊之步伐聲中,卻又一股凌亂,應是有人被推著踉蹌前行。
魏南晚抬頭望去,只見有幾個穿著盔甲的侍衛,正押著一個少女走了過來,那少女穿著百花宮待選美人的統一服侍,衣服處有些破裂,露在衣服外的肌膚,如手、臉等部位,都可以看見一些傷痕,顯然是被人打了一頓。
不——或者該說是用過刑了才更貼切。
少女被推著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魏南晚有些驚訝,她怎麼也沒想到,看到的人竟然是任琉杏。
若說是趙婭薈的話,她反倒是還能相信,畢竟趙婭薈本就看她不順眼,心氣又高,會指使人做綁票殺人的事情不稀奇,可是任琉杏在百花宮中一直對她還算不錯,溫溫和和的,儘管沒有出手幫過啥忙,但是也絕對沒有譏諷過她半句話。
任琉杏被押跪在地上,看著坐在面前的族長與魏南晚,心中自是明白自己的計劃已經算是徹底完了。
「任琉杏,我以前倒是有些小瞧你了,沒想到區區一個堂主的女兒,居然也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溫玄拓端坐著身子,臉上的表情是不慍不火,可是聲音卻是冷寒如冰。
任琉杏抬頭,直視著族長。
來時她戰戰兢兢,可這會兒卻突然什麼不怕了,畢竟事情已經到了最壞的情況了。
「琉杏有幸得到上天垂憐,能被選中來到百花宮,這次入宮,本有意搏
上一搏,只是若有魏南晚在的話,琉杏卻是連搏的機會都沒有了。」
任琉杏的聲音嬌嫩悅耳,婉轉動聽,竟沒有絲毫的害怕顫意。
這樣的任琉杏,是魏南晚所不曾見過的,或者說,是任琉杏把她自己埋得太深,以至於周遭人看到的,不過是她所刻意經營的假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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