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晚沉默不語,知道她說出這番話定然還有後續。
見魏南晚紋絲不動,淡定如常的模樣,丁棠梔心中便一陣嫉恨,這個女帝果真了得,憑一介女子之身便穩坐帝王之位,遠的不說,就憑她現在一副處事不驚,無所畏懼的模樣,便是多少人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沒有強大的實力與信心哪能如此堅定。
她才多大點年紀啊,竟然比那些活了一輩子的高手還要來得恐怖,莫不是這女帝打從娘胎時起便開始習武?
「呵呵,當然這個場地還有另外一個功能,便是懲罰那些違背三安村規矩的人。你不是想見那個被抓的小子嗎?如果你站在那裡一個時辰,和可愛的蠱蟲們玩一會~如果一個時辰後你能熬過去,我們便放了他,如何?」丁棠梔環臂涼涼地說道。
魏南晚掃過那緊閉的四扇門,內識能探應到那燥動的詭異現象,大概也能猜到裡面有些什麼東西。
「你最好能保證他還活著。」魏南晚淡淡地說了一句,便緩步走近廣場,一個縱身躍了下去。
丁棠梔聞言冷冷一笑,輕眸朝一處遞了個眼神,立即廣場四處升起了一層幽藍色的屏障,這是專門設置的困人陣法。
魏南晚側眼掃視了一下,然後朝丁棠梔看去,表情依舊沒有絲毫異樣。
這時從暗處走出了幾個人,首先是魏南晚認識的季祈與溫羨雲他們,再來是一名墨青寬袖大袍的男子,大約四
十左右,一臉病黃,眼眶凹陷,似有重病在身的模樣,但一雙眼睛卻出奇地精光閃爍,帶著凶光。
魏南晚猜測他應該是溫羨雲提過的冥滅吧。
他們四人走至廣場邊沿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魏南晚被困在場上中央位置,表情不一。
「看到那四扇門沒有,裡面可都是冥滅長年以來培育的寶貝,你內力深厚,不妨試試能不能從場中那些暴亂的蠱蟲們脫困,呵呵」丁棠梔掩嘴笑得張狂,眼中有著幸災樂禍的光茫。
冥滅冷冷地挑眉看著場中一臉平靜的魏南晚,嗤了聲便拍了拍手掌。
這時,場中那四扇門便軲轆軲轆地開始升起,季祈的臉一陣緊繃,溫羨雲感覺到她的擔憂,雖然一直都對季祈為何如此在意女帝而感到不解,卻還是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朝她搖頭。
現在不能衝動行事,現在出手顯然就是背叛了師父和組織,一想到組織中對於背叛之人所用的手段,溫羨雲就一陣寒顫。
況且師父對季祈可謂是恩重如山,她會為了女帝便棄了自己的亦師亦父的人嗎?
魏南晚站在中央位置,視線轉到那門處,見升起的門剛露出一個小縫,便是一群密密麻麻的不明物體爬出,細細一看,有上身是蛇頭下身是蜈蚣的,有半邊蜥蜴半邊蟾蜍,還有一些亂七八糟混和而成的四不像
他們就跟餓了十幾天的狼一般,瘋狂地想要進攻,但是又畏懼著什
麼只是飢腸轆轆等待著。
終於四扇門全部大開,魏南晚見到在數米高的其中一扇門後,窸窣發出了一陣一陣「嘎啦嘎啦」的聲音出來。
魏南晚蹙眉,聽著這聲音怎麼有種驚悚的感覺,就像是某種
她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只見一寸一寸的光線下,慢慢顯出一條通體呈翠綠色,玉質通透,漆黑如寶珠,器尾部末端具有一串銀質環繞的巨蟒,粗一估略大約十幾米,像是八岐大蛇般。
丁棠梔與其他三人亦是一陣驚詫,雖然他們聽冥滅說過,這裡面有許多蠱蟲,但是還是第一次見,特別是那條渾身充滿煞氣的巨蟒,更是讓人背脊冒冷汗。
但是同時丁棠梔心中更是確定,無論魏南晚現在的武功再高強,碰上這種真正的怪物,這回她死定了!
丁棠梔抱起琵琶,開始催促那些忍不住的蠱蟲們,心中冷笑,任她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迅速制止這群已經暴亂的、甚至瘋狂了的怪物們,它們根本就是為了吞噬而生的,沒有腦子、沒有理性與任何感覺。
魏南晚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原本她是打算慢慢跟它們玩玩的,可是現在看著那條巨蟒,她五指微張,一把瑩白五彩流光,光華照人的冰魄劍瞬間凝結成型!
所有人都驚得瞪大眼睛,他們沒眼花吧,那是什麼,憑空出現的一把劍?!
魏南晚衣袂被氣流激起翻滾,她拿著冰魄劍直直地插進地面,冰似
白浪的波紋一圈圈地蕩漾開來,被劍氣所碰到了一切物體皆粉碎消失,甚至連地面都開始動盪開來。
季祈雙眸卻是驚中帶喜,她就知道恩人絕對有能力應對的。
「糟了,她她竟然已經破了段數為聖階,恐怕那些蠱蟲會抵擋不了」丁棠梔雙手絞動,眼中恨意十足地看著魏南晚,心中充滿的各種心情,其中一顆欲與其攀比的心早已被打擊得七零八落的。
冥滅掩下眼中的貪婪之色,粗嘎地笑了幾聲道:「那把劍竟然是冰魄神劍?呵,果然厲害,但是那女帝恐怕沒有足夠的內力連續支撐這種大規模的暴發吧,更何況我們有人質在手,料她也會顧及幾分,不敢貿然下手。」
丁棠梔聞言亦放下心來,看著場中那條十幾米長的巨蟒,它似乎沒有任何損傷,便笑得極為得意道:「呵呵,那些小嘍嘍就算了,我們不是還有那個殺手鐧嗎?」
溫羨雲暗中使了個眼神看向季祈,眼角抽搐著:那女帝究竟要變態到何種程度啊,這種年紀就這種修為想要嚇死人啊,現在還冷不丁的拿出把上古神劍來劈蟲,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季祈卻與有榮焉地也回了他一個眼神,輕笑一聲,示意他,你可別去惹她,不要下次就是拿把劍來劈你了!
溫羨雲怕怕地抖了抖身子,撇撇嘴。
魏南晚見場上的毒蟲都清得差不多了,沒想到門後又源源不斷地冒出了許
多劇毒蠱蟲。
巨蟒那雙金黃色的豎瞳緊盯著魏南晚,緩緩朝她滑進,地面當即有一條深深地溝壑,冒著酸氣的煙,那些來不及躲開的蠱蟲都為一攤酸水。
魏南晚卻不閃不避,就這樣站在原地。
丁棠梔疑惑不已,魏南晚居然不跑,她是被嚇傻了嗎?抑或是被巨蟒嚇到腿軟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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