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芙這才回過神來,一聲驚呼溢出唇畔,雙臂立刻環抱住自己瑩白的肌膚,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慌亂與無措,抬眸望著陶向笙道:「皇兄,你聽我解釋,我的印記是紋在腿上的!」
陶向笙疑惑地望向她的眼睛,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視線逐漸模糊,雙瞳失去了焦距,空洞而無神。
「皇兄,你會忘了今天的一切,你也從來沒有遇見那個女人,知道嗎?」
見陶向笙得到了控制,宇文芙慌張的神情又放鬆了下來,她閒庭信步地走向陶向笙,輕輕地將他擁進懷中,輕笑了一聲道:
「呵呵,她果然來了,皇兄你要記住,魏南晚是你的敵人,是我們景國復國之中最大的阻礙,你必須要殺了她,知道嗎?」
捧起他的臉,宇文芙雙眸中閃爍著深邃而幽暗的光芒。她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仿佛是一條毒蛇在吐露著陰冷而腥臭的氣息。
「宇文芙,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如今魏南晚今非昔比了,僅憑陶向笙一人之力,豈能輕易取她性命?」
燭火微晃,伴隨著一陣清淡花香,一道嫩黃色的身影施施然地走了進來。
宇文芙不用抬眸也知道來者是誰,她冷漠地坐於御座上,目光卻仍沉浸在室內的幽暗之中。
「我的事情你不必理,好好地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那抹嬌嫩的黃色倩影對她的冷漠態度視若無睹,悠悠地挑選
了一個座位坐下。
她仰起臉,雙眸粼粼地望著陶向笙與宇文芙,輕笑道:「我知道你喜歡陶向笙,不過你也知道他喜歡的是魏南晚,既然如此我們兩人一同合作不是更好?」
「魏詩燕,你就專心地去蠱惑你的男人辦事吧,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插手,你的心思如何,我清楚得很,別以為我真會傻到相信你,日後被你反咬一口!況且魏南晚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不用你多管閒事,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宇文芙鄙夷地掃了她一眼,直接下著逐客令。
「宇文芙!好,你既然如此有信心能解決了魏南晚,那我便不再多言了,希望你別後悔,小看那魏南晚吃虧的只是你自己!」
魏詩燕終於從一個嫻靜的仙子一點點轉變成凶神惡煞的蛇蠍美人。
「魏詩燕,別把你自己的無能加諸在我的身上,我宇文芙可是一步一步艱難地爬到如今的位置的,不像你靠著美色與關係才混得如此順風得水,我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
宇文芙也不甘示弱地逼視著她,她眼中燃燒著嫉妒與兇狠的火焰,其毒辣程度與魏詩燕不相上下。
「既然你這麼有能耐的話,那我就靜觀你的『好消息』!」
獰笑一聲,魏詩燕也不與她做口舌之爭,甩袖轉身邁步離開,身影便隱入深夜之中。
宇文芙等她走後,手指輕輕撫過陶向笙的臉頰,雙瞳黑如夜色,低喃道:「向笙,有你在,
我一定可以讓魏南晚死的,你要幫我知道嗎?」
燭光搖曳,微光在陶向笙的臉上忽明忽暗,周圍一切寂靜無聲,只是夜越來越沉。
魏南晚在半途中換下了那一套舞姬衣裳,便悄然無息地回到客棧。
「主子,你終於回來了。」時月聽到開房門的聲音,雙瞳一亮立即起身迎上前去。
「下次這麼危險的事讓時月去做吧,主子親自去時月很擔心。」
「我無事,倒是讓你擔心了。」魏南晚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接過她斟好的茶,輕啜了一口道。
隨後魏南晚細細與時月述說了一番後,暗自沉吟道:
「我試探了一下陶向笙,發現他身上並不存在蠱毒控制,並且他神智清楚也不像是中了毒,但是他的一些行為還有神情確實都透著詭異,跟以往的他不同,他記得我但卻不記得以往在舜國的事。」
魏南晚低語道,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時月推測道:「舜國是他待了十幾年的地方,陶老將軍一直待他如親孫兒一般,那會不會是他不想談起之前的事抑或是失憶了?」
魏南晚回過神來,細細思考著時月的話,心中一凜,腦中猛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同時也想通了她一直沒想通的細節。
時月閃動著一雙若秋水的雙眸看著魏南晚,望著她的眼睛,魏南晚想起了之前陶向笙眼眸中閃動的異光,她笑道:「時月,我想我知道陶向笙是怎麼
回事了。」
「什麼?」
魏南晚心情瞬間明亮起來,她輕輕掃去心頭的陰霾,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掩飾的笑意,「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是我相信你一定知道。」
「我?」時月有些愕然。
「嗯,你可還記得無影里那個精通瞳術的流箏?之前被派去做秘密任務了,現在即刻召她過來,我懷疑陶向笙是被一個會瞳術的人控制了心性,我需要流箏去確定一下陶向笙是不是真的中了瞳術。」
魏南晚唇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時月瞭然,道:「是,時月即刻去辦。」
「辛苦你了。」魏南晚微微一笑道。
「一點都不辛苦,能為主子分憂是時月之幸。」
魏南晚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我方才已經傳令讓人去通知夜尹他們前來晉國,事情比較複雜我需要他們一道來了才能行動。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為何七國之中最先得到晉國被滅的消息會是我這最偏遠的舜國,這背後或許隱藏著更深的陰謀,我懷疑這也是他們計劃的一環,而陶向笙則是一個最重要的引子。」
「難怪,我覺得景國表面上戒備森嚴,卻如此輕易地讓我們順利來到晉城,想來是有一些蹊蹺。」時月聽魏南晚一說,心中也多少存了一些疑惑。
「不管是與不是,現在景國的勢力已經浮出水面了,並且成功地取奪了七國之一的晉國,看來很快其他幾國近期便會有行動,我們
沒有多餘的時間耽擱在這裡了,必須儘快處理好陶向笙的事情,趕回舜國去。」
「主子,陶向笙真的是景國的皇子嗎?」對於這一點,時月始終覺得有些奇怪。
「他身上沒有景國的皇族印記,據說這景國的皇族一出生便必須以特製的藥水浸入皇族血脈加以文身,如果不是景國皇族的話則不會留下這種文身,在陶向笙身上我沒有看到,不過也不排除是因為想讓他潛伏在我國或晉國而故意沒有文身的。」魏南晚目視杯中茶水淡淡道。
「這麼說來,這還是個未知謎了。」時月道。
魏南晚微微一笑,道:「別擔心,我相信他不是景國的人。」
「主子,為何如此篤定?」時月眼中滿是困惑,不解地問道。
「若他真的是景國的皇子,那些人又何必費盡心機去控制他呢?再說,憑我的直覺,我也認為陶向笙不可能是景國的皇子。」魏南晚嘴角輕揚,流露出一種從容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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