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離開
兩人在山中養傷的日子一晃而過,這些日子,兩人天南地北的海侃,蕭雲峰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各地的風土人情隨手拈來。樂文小說|鄭青鸞兩世為人,視野開闊,見解獨到,常常讓人眼前一亮,有豁然開朗之感。兩人相處的很愉快,轉眼間,蕭雲峰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結了痂,已經不影響活動了。鄭青鸞知道,該到分別的時刻了。難免有幾分不舍,但現在也不是該兒女情長的時候。
這天早早的吃過早飯,鄭青鸞把一個小小的包裹遞過來,「這是幾件防身暗器的圖紙,還有幾個藥方。找人做出來防身吧。我不認識什麼能工巧匠,只能你想辦法,找可靠的人。」
蕭雲峰打開圖紙,也看不明白,「是什麼暗器?」
「這個是袖弩,外面裹上皮子,做成護腕的樣子,兩個手腕各一個,一個箭頭上淬上劇毒,一個淬上迷藥。這裡是機關。這個有效射程在二十步左右,即使不淬毒的箭頭,若射在關鍵位置,威力也是不小的。不過我還是建議用毒。你一旦想到用他,必是生命受到威脅,若不想要對方的命,迷藥也是不錯的選擇。」鄭青鸞翻著圖紙,「這個做成扳指的樣子,裡面是極細小的針,同樣淬毒後再用。這個必須近距離攻擊。這個殺傷力有限,但若是選用劇毒,也是可以達到瞬間取人性命的效果。」頓了頓道:「除了你自己,身邊的人也儘量瞞著吧。畢竟人心最難測。還有這幾張是□□迷藥及解藥的方子,上面寫的很詳細,你自己就能配。這個是外傷藥的方子,軍中用的到。記住之後,全部銷毀。」
蕭雲峰只覺得手裡的東西重若千金,「放心吧!我都記下了。」
鄭青鸞苦笑一聲,「總是覺得少叮囑了什麼。」
「出去就有人接應,我身邊有蕭家三十六衛,這次若不是軍中有異動,我也不會一個人行動------」蕭雲峰還沒說完就見鄭青鸞瞪起了眼。
「還說呢!明知是計,還以身犯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充什麼英雄呀!」鄭青鸞又拿出一荷包,素麵的,沒有任何紋飾,「這是碎銀子,留著路上用。」他身上都是百兩千兩面額的銀票子,路上怎麼花銷?想去票號兌換也不行,最起碼得出了雲池縣。鄭青鸞腹誹,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混的。
「拿著印信就能去蕭家的產業提銀子,別委屈自己。」蕭雲峰想了想,「過段日子,我給你請個先生來。」
「這個好!」鄭青鸞眼睛一亮。
「先生會帶幾個人過來。」蕭雲峰添了一句。
鄭青鸞會意,這是給自己使喚的。她點點頭,反正家裡也打算添人。蕭雲峰鬆了一口氣,畢竟在大戶人家送人是很犯忌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人家送探子呢!可她這樣輕鬆的接受,蕭雲峰又不免多了幾分憂心,怕她不知道這裡面的規矩。
「你真是愛操心!」鄭青鸞嗔他,「這是你送的人我才敢用,你當我傻呀!行了,這些瑣事你不用管,我自會處理。」又拿個包裹,「換洗的衣服,乾糧。」
送到密道口,鄭青鸞停下腳步,「我不送了,就到這兒吧。」
蕭雲峰點點頭,吹起了口哨,尖細刺耳。聲音剛落下,幾十步遠的山石後就竄出兩個人影,一眨眼功夫就到跟前。鄭青鸞知道這是蕭雲峰的隨從,不過也沒放鬆警惕,袖中的匕首已經劃入手中,準備隨時出手。
蕭雲峰感覺到了小姑娘的戒備,也為她這種謹慎的態度默默的點了個贊,「自己人!」他輕聲解釋。
鄭青鸞還在想,那天晚上蕭雲峰是怎麼留下暗號,讓他們找到密道出口的。幸好他們不懂五行八卦陣,幸好自己偷偷的在密道里多布置了幾道陣。能人真不少呀!以後還是夾著尾巴吧。自己會的那點東西要是想呼風喚雨,傲視天下,那是找死的節奏呀。
就見兩人單膝跪地,口稱主子,給蕭雲峰行禮。
蕭雲峰此時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淡淡的說了聲,「起吧!」又皺眉問:「就你們兩人嗎?」
「老二和老五在縣城裡。」說話的人小伙子十七八歲年紀,圓圓的蘋果臉,有幾分討喜。
「這是蕭九,那個是蕭大,都是我的貼身護衛。」蕭雲峰迴頭對鄭青鸞解釋,對倆護衛道:「這是鄭姑娘!」
兩人早有猜測,如今得到證實,連忙見禮。他們這幾天在縣城,滿耳朵都是這位未來的當家主母的事跡,尤其是她對蕭家,蕭家軍的維護,真讓人覺得窩心。兩人恭恭敬敬的行禮,一點都沒有勉強。何況她把主子藏起來養傷,明明知道一定藏在山裡,卻幾乎翻遍了整座山都沒找到。如今又見兩人就這麼不知從哪冒出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位可不是一般人。
「主子,馬就在山林外,隨時就可以出發。」說話的人二十來歲,頗為沉穩。長相太過普通,普通到看過就忘。鄭青鸞在心裡感嘆,還真是會挑人。
蕭雲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鄭青鸞忙道:「那就走吧。」她推了推蕭雲峰,「路上小心。」
蕭雲峰上前把小姑娘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在耳邊輕聲道:「我會給你消息。我會儘快回來,正大光明的上門看你。」
鄭青鸞蹭了蹭寬厚結實的胸膛,點點頭,「京里的情況究竟如何,你得多看看。別急於一時,畢竟之前都是咱們的推斷,做不得准。反正十年都等了,再多等些時候也無礙。一切已穩妥為上。」
「知道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鄭青鸞推開他,「走吧!我等你!」
蕭雲峰深深看了她一眼,對背過身,表示『非禮勿視』的兩人道:「出發。」
三人轉眼就沒了蹤影。這樣的功夫很是讓鄭青鸞垂涎。
一個人孤零零的站了好一會,帶著幾分悵然回到山洞裡。把蕭雲峰住過的痕跡全部抹掉。才收拾好心情,把各色菜都摘了一些,才往家走。
一出密道口,就能看見自家新宅子的後門。從後門到密道口的山壁,借著山勢栽了幾圈荊棘叢,對外說防野獸的。
看著新建好的房子上升起的青煙,知道只是在烘房子。她也沒停留,直接往家走,,估計這幾天就要搬家了。
錢氏在拾掇箱籠,看到鄭青鸞回來,「還沒忙完呀?這都多少天了?」
「忙完了!今天開始就不出去了。」見家裡只有錢氏,「其他人呢?連小八都不在。」
「烘房子去了。你爹順道去看看家具打好了沒?」錢氏手裡正疊著舊衣。
鄭青鸞看看,都是補丁打補丁的樣子,就一把搶過來,「快別折騰這些破爛了!布都漿洗爛了。」說著,隨手一扯,就從中間劈開了,「看看,做鞋底子都不成,不耐磨了!」
錢氏氣不打一處來,「你著敗家的死丫頭!」立馬站起來想找趁手的東西捶她幾下。
「搬過去我就去給你拉一車布回來,這裡里外外,床單被面,窗簾門帘,都換!」鄭青鸞一邊說,一邊抱著那堆東西往廚房跑,直接塞到灶膛里,一把火就燒了乾淨。
錢氏攆出來的時候,差不多都化成灰了。狠狠的在小閨女背上錘了兩下,才解了氣,「我怎麼生下你這麼個孽障!」
鄭青鸞無賴的嘻嘻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咱們家好好的新房子新家具,娘把這些破衣爛衫往裡一塞?它也不合適呀!別不捨得,家裡又不是艱難的過不下去。咱不用多好的,就選結實耐用的,也就十來兩銀子就置辦齊全了。大姐許了人,大姐夫家條件可不錯,太寒酸讓人看不起。況且哥哥們都要進學,要是在家裡招待個同窗好友,那些東西也實在不像樣。」
「就你歪理多!」錢氏瞪了鄭青鸞一眼,到底沒多說什麼,邊往房間走,邊道:「我這裡不敢用你!你去新宅子看看,該添什麼早早的置辦。」
「知道了!」鄭青鸞應了一聲,就往外跑。遠遠的還能聽見錢氏的叮嚀,「大姑娘了!別瘋跑!」
村尾靠山的位置,遠遠看見漆黑的大門。一圈圍牆圍出好幾畝大的院子。青磚灰瓦的小四合院規規整整的立在院子最深處。大門兩側是兩間門房,都是一明兩暗的格局,鄭青鸞進去看了看,心裡琢磨著,一間當門房,一間招待來往客人的下人隨從。看著也寬敞明亮。進了大門,一條三米寬的青石板路直通四合院。路兩邊準備當地種,所以比較空曠,她正琢磨這這幾十米的路兩側種上葡萄,搭上葡萄架的可行性,就見院子的西南角竟然出力著一個不大的亭子。
鄭青鸞走近一看,原來是水塘子邊建了個賞景亭,塘子裡的泉眼也被清理出來,周圍砌上青石,水清澈乾淨,亭子上的飛檐剛好為泉眼擋住雨水,溢出的水流進池塘,估計與地下水相連,所以池水並不見漲。這個亭子十幾個平米大小,要是放上石桌石凳,邀上三五友人,品茗賞景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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