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出事兒啊!」
譚昊一邊朝著楊逸風所在的審訊室狂奔而去,一邊在心中想到!
他的心臟如今正在不爭氣的劇烈跳動,似乎隨時都有從喉嚨口跳出來的可能!
一位上將死在了東海市警察局裡,他實在是想不到若是這個新聞成真的話,會在全國引起怎樣的大地震!
「咚!」
譚昊準備開門,卻是發現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住了。踢了兩腳,也是沒有動靜。
「譚昊,你讓開!」
周神通沉聲喝道,然後,他身邊兩個警衛到了門邊,一個肩撞,直接便是講堅實無比的大門給撞開!
而後譚昊便是急忙沖了進去!
審訊室中。文科將楊逸風的動作封鎖,劉勝剛剛將毛巾捂在了楊逸風的,將水桶抱起來,正準備淋下去,審訊室的大門卻是突然被撞開,譚昊闖了進來,看到楊逸風還完好無損,頓時鬆了一口氣,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他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
「還好事情沒有發展到無法挽回的程度……」
但是轉而,他的心中卻是狂怒!
看這幾個人的架勢,分明就是在對楊逸風動刑!
在警察局裡,對一名國家上將動刑?
譚昊渾身冷汗淋漓,為吳越的膽子感到震驚!真想不到竟然有人的膽子這麼大!
「你們是什麼人?」
看到突然之間闖進來的譚昊等人,張杰幾人眼中都是帶著警惕的目光。而當吳越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他們都是鬆了一口氣。
有吳局長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幾人心中稍稍安定。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在警察局裡公然對犯罪嫌疑人用刑?」
「吳越,你好大的膽子,我就說你為什麼對我們想要接受這件案件如此抗拒,原來你竟然敢公然讓人,在警察局中,對人用刑,你這是在公然無視法律!」
譚昊氣憤的說道。
吳越神色一動,也是變得憤怒無比:「張杰,你們……你們三個在幹什麼?我不是讓你們在監控室呆著嗎?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你們這是在犯罪!」
他大聲怒喝,轉眼之間,便是講所有的罪責都是退到了張杰三人身上!
三人微微一愣,轉眼之後,卻是明白了過來,這件事情被人發現了!而自己成了吳越的替罪羔羊!
三人面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毫無血色!
張杰的嘴在輕輕的哆嗦,目光偏過去,看了吳越一眼,卻是看到吳越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就迅速的將自己的目光挪開。
「傑……傑哥……我們好像攤上大事兒了,怎麼辦吶……」
文科和劉勝心理承受能力稍弱一點,在想清楚的時候,心神瞬間崩潰,小聲問道。而這個時候,譚昊卻是已經到了楊逸風的身邊,將他臉上的毛巾揭開,看到並沒有什麼情況之後,才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楊上……楊先生,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不過你要是來的晚一點的話,我恐怕就要有事兒了。」
楊逸風的目光掃過場上幾人,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哼!」
聽到楊逸風的話,譚昊的面色再次變得陰沉起來!目光望向了張杰三人:「你們三個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文科和劉勝都是將目光望向了張杰,看他怎麼說。而就在張杰準備說話的時候,譚昊再次開口,望著張杰的目光帶著警告之色:「在你們說話之前,我覺得有義務提醒你們。現在這件案子已經由省廳親自出面處理,而這位,正是省廳的周廳長!另外,被你們私自用刑的這位楊先生,身份也不一般。所以……希望你們三思之後再說話!」
「什麼?省……省廳?」
張杰三人都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身上帶和濃濃威嚴的周神通,恐懼之情頓時不可遏制的蔓延出來!渾身都是在不斷的顫抖!
「他……他是什麼身份?」
張杰將目光望向了臉上帶著淡然笑容,似乎剛剛的一切都並沒有發生過的楊逸風,語氣有些顫抖的問道。
「他的身份我不能說,只能告訴你,就憑你們對他動用私行這一點,就是犯了死罪!」
「這……」
張杰三人聽到譚昊的話,都是有一種渾身失去了所有力量的感覺!其中文科表現的最為差勁,直接一屁股墩子摔倒在了地上!
「死刑?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現在你們能做的,就是坦白!只有坦白,才能夠儘可能的獲得減刑!」
說到這裡,譚昊似是有意,似是無意的將目光望向了吳越,頓時讓後者渾身肌肉都是一緊,目光也是變得有些游離,只是目光焦距卻是死死鎖定張杰,冰冷無比。
張杰的心理素質算是三人之中最好的了,但這個時候,卻是難以自禁的渾身都是在顫抖著,眼中更是充斥著恐懼之色!
他的目光掃過吳越,自然是將吳越眼中的威脅之色收入眼底,渾身一個哆嗦,急忙將目光收了回來。
而周神通站在那裡,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麼,但一想到他的身份,頓時就給張杰帶來了更大的心理壓力!
「說話啊!你有什麼要說的?如果沒什麼要說的話,那……我們可要將你們列為私自對國家重要人員動刑的主犯了!」
譚昊低聲怒喝道,身上騰起了一股子凶戾氣息,讓張杰面色變得更加蒼白,雙股戰戰,一副隨時都可能摔倒在地的樣子。
吳越雙手背負在身後,看上去一副很淡定的樣子,但那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之中,卻是已經沾滿了汗水!
「不要說!千萬不要說!」
吳越心中不斷的祈禱著!
張杰的腦袋在瘋狂的轉動著,不斷的思索著解決辦法!至於文科和劉勝?他們兩個人早就已經徹底癱軟在地,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現在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到底是坦白,還是……自己將一切都替吳局長扛下來?
他的內心焦躁不安,身上冷汗像是雨水一般不斷滑落,半晌之後,總算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望著譚昊:「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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