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醫辣手摧夫記 四十七

    楊煥迷迷糊糊醒來,習慣性地探手往自己身側一摸,空空如也,睜開了眼,才發覺床榻上己是只剩下自己了。\www、qb5.c0m\一下也沒睡覺的心情了,眼睛盯著帳子頂愣了半晌,突地想起自己昨夜偷偷塞到床底的那方帕子,正好此時趁了她不在收拾起來,一骨碌便翻身下床,趴了探頭下去想揀出來。誰知床底竟是空無一物了。心中有些不信,明明記得昨夜自己用過後,怕一早醒來被她發現,像往常一樣塞進了床底踏腳下的,想今日撿回去偷偷洗掉。

    楊煥又看了一遍,連床底板上也摸了下,還是沒有。心中正狐疑,夾聽身後響起了聲咳嗽,知是她進了屋子,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手上沾來的灰,轉身笑嘻嘻道:「娘子今日起得恁早,怎的不多睡一會?」

    許適容見他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突地生出了捉弄下他的心思,故作驚訝道:「方才一進來,就見你趴在地上往床榻底下瞧,似是在找東西的樣子。莫不是瞞著我,偷藏了什麼金銀寶貝?」

    楊煥睜大了眼睛,連聲嚷道:「哪裡有什麼金銀寶貝,方才不過是聽下面有響動,怕是鑽進了蟲鼠,萬一你一人在屋子裡又鑽了出來,豈不是嚇到了你?這才趴下去瞧個究竟的。」

    許適容強忍住笑,哦了一聲,一邊走向床榻,一邊道:「我也瞧瞧。」說著也是俯身下去,裝模作樣看了下,突地叫起來道:「那白白的一團是什麼,瞧著竟似帕子似的。」

    楊煥大驚失色,慌忙從後一把攔腰抱住了許適容,一下將她放到了床榻上,這才自己又急匆匆俯身下去看了一遭,仍是空無一物,這才放下心來,抬起頭來對著許適容道:「哪裡來的什麼白白一團帕子,必定是你瞧花了眼。」

    許適容探了下眼睛,搖頭道:「近來眼力有些不濟,床榻底下又黑漆漆一片,便是瞧花了,想必也是可能。」

    楊煥嗯嗯了兩聲,剛要舒口氣,突聽她又道:「方才聽你說床底有蟲鼠響動,倒是被你提醒,往後那鞋子啊帕子啊什麼的都要放妥當些,當真掉在床榻底下,只怕就會被老鼠叼走了。我從前便丟了方帕子,到處找都尋不見,後來年底挪出床榻,灑掃除塵時才發現竟被老鼠叼進了牆角的洞裡做窩,早咬得成了碎片。」

    楊煥狐疑地盯著她看了半晌,本是有些起疑。只見她說得一本正經,又想起她平日裡有些不苟言笑的,那疑慮便也打消了。轉念一想,莫非那帕子當真如她說得被老鼠給叼進了洞?心中己是打定了主意,趁她不在之時定要鑽進去瞧個究竟。

    許適容見他起先有些驚慌失措,接著面露疑色,只被自己如此一說,最後瞧著竟似是信以為真了,快要繃不住了,怕自己當場就笑出來,急忙站了起來,一邊往外出去,一邊道:「你今日還有要緊的事,我去瞧瞧備了什麼早飯。」

    楊煥見她朝外走了,又盯了眼床底,這才滿腹心事地跟了過去。兩人如常洗漱過後,一道吃了早飯,說了些修海塘的事情。楊煥記掛撒糠麩的事情,很快便將起先那事給丟腦後了。許適容送他出了衙門,見他和木縣丞幾個一道騎馬離去了,這才自己回了後衙。

    楊煥見了諸人,將這主意一提,眾人俱是眼前一亮,一鹽場監心悅誠服道:「枉我在此煮鹽多年,竟是從未想到過如此妙法。楊大人妙計,著實叫人欽佩。」其餘諸人亦是紛紛點頭。

    楊煥見昨日這些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吵得面紅耳赤的人,今日對這法子都是異口同聲地讚美溢於言表,忍不住便想誇耀一番自家夫人的聰明,只記起她的叮囑,好容易才強忍住了,面上己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定基之法既是定了,眾人商議一番,派了兩人到鄰縣報了此法子,又命人在縣裡各顯眼處張貼了通告,各里正敲鑼宣講。眾百姓聽聞消息,也不用多說,俱是提了自家餵豬用糠麩到海邊沿岸一路撒了下去。大汛潮漲,退去之後,果然留下了一道彎彎曲曲的糠線。

    這日艷陽高照,青門縣無數百姓扶老攜幼,齊齊趕到了海邊。原未今日正是海塘開工的大日子。待到了吉時,一掛炮仗聲後,楊煥領了合縣大小官吏和幾千築堤民夫點香拜祭龍神,將諸般祭物拋撒入海,求保佑諸事順暢。一聲嗚鑼響過,沿著糖線一路打樁,堤址就此定了下來,

    許適容今日穿了身藍底小白碎花的粗布衣衫,頭上戴了頂斗笠,站在人群中遠遠望去,見楊煥一身正服.領著眾人拜祭天地龍神,曬得微黑的一張臉龐,神情莊重,看著竟也像模像樣地似個大人,再無平日的跳脫飛揚模樣,站在人群里一眼望去,十分顯眼。

    「咦,你不是那日在灘涂上碰到的那位小娘子嗎?」


    許適容正看著楊煥,突聽身邊有人似是在與自己說話,轉頭望去,見是個壯實的中年婦人,瞧著有些面熟,略怔一下,己是面上露出了笑,應道:「你是泥鰍的娘吧?泥鰍可好?」

    那婦人笑眯眯道:「好,好。今日海塘開工,泥鰍他爹也是民夫。我家泥鰍雖小,也是吵著要去幫把手,我攔不住,這不,也不知跑哪裡去了。」和許適容拉扯了幾句家常,突地想起了什麼,又道:「哎呀,只顧和你說話,差點把正事都忘了。縣衙發了布告,說是急用草袋裝運泥沙,叫每家每戶都編造幾條。我們娘們家的雖抬不了石,只這編造草袋還是頂用的。這就趕緊去縟些麻草過來,遲了只伯被別人都縟光了。」說完要吆喝了聲,和邊上七八個婦人一道嘻嘻哈哈地去了。

    許適容目送她幾個離去,見那邊祭祀己畢,人群漸漸散去了,正要叫了小雀一道回去,卻是不見她人影了。看了半日。終是找到了,原來竟是擠到了一群正忙著打樁挖基的民夫那裡,便走了過去想叫了回來。待漸漸走近了,突見她將一個帕包塞到了個民夫裝扮的人的手上,也不知說了句什麼,扭頭便朝自己原先的方向小跑著去了。瞧著面色發紅有些慌張,自己就站在一邊,她居然也沒看到,一陣風似地便從她面前跑了過去。

    這怕子裡包的是一疊烙餅,早上出門時許適容見她偷偷包了出來,還當她人胖經不住餓,所以包了出來帶著。未想竟是拿去送給人家的。心中有些奇怪,抬眼朝那民夫望去,這才吃了一驚,那人居然正是史安,此刻手上正拿了這包烙餅,站在那裡有些發呆的樣子,突地瞧見了邊上的許適容,臉一下也是紅了起未,猶豫了下,到了她面前,低聲道:「夫人……方才小雀姑娘給了這帕包……,遞了過來就跑了……,煩請夫人轉回給她,就說我心領了……」

    許適容微微笑道:「裡面不過是幾張烙餅,今早廚娘多做了,所以包了幾張帶過來。築塘很是辛勞,你自願過來,我很是敬佩。你留著便是,餓了也好充下飢。」

    史安本是有些忸怩,聽她如此說,一下也是正色道:「修海塘本就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我做不了別的,出力自是應當。多謝夫人謬讚了。」

    許適容含笑點了下頭.正要告辭離去,突聽身後一個聲音響了起未道:「你倆說什麼呢?」聽著竟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回頭一看,原來楊煥不知什麼時候己是過來了,正站在她身後斜了眼睛睨著史安。

    史安見是楊知縣來了,急忙見了個禮。楊煥不過略微哼了聲,算是回禮了。

    許適容朝史安點了下頭,這才轉身離去。楊煥丟下了史安,急忙也是跟了上來,沒走兩步便又低聲問道:「方才你倆說什麼呢?我瞧他手上有個手帕包起來的什麼東西,是你給的?」

    許適容哭笑不得,抬眼見小雀正回了她原先站著的地,左顧右盼地似是在找自己,這才哼了一聲道:「裡面是幾張烙餅,小雀包起來送給他的,怕他做活餓肚子。」

    楊煥一怔,這才放心道:「不是你送的就好。」一抬眼見她皺眉盯著自己,似是有些不悅,急忙湊了過去,笑嘻嘻道:「我若是也來做活餓了,娘子也這般體貼我就好了。」

    許適容知他存心討好自己,方才被他那小心眼惹出的一絲惱意也是沒了,橫了他一眼道:「也不要用你自己去修堤,你只管一心一意把這事情管好了,莫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犯了懶病,待海塘修好了,我不體貼你體貼誰去?」

    楊煥心花怒放,恨不得當場就要指天發誓表心跡了。又想起她最後說的體貼,心中一動,正要再問個清楚到底如何體貼法,只又礙於邊上不時有路過的民眾朝他這方向行禮問好,只得咳嗽了下,作出一臉正色一一回過。心中想著跟了她回去了,只身後那木縣丞幾個己是一疊聲地在叫自己,只得嘆了口氣,眼睜睜看著她丟了自己走了。

    許適容叫了聲小雀。那丫頭還不知道自己方才一幕己是落入她眼,歡歡喜喜地跑了過來道:「夫人方才去哪裡了,叫我好找。」

    許適容笑著應了兩句,也不提方才的事情,兩人走回了停在外面路邊的馬車邊,回了縣衙不提。

    楊煥在外奔走了半日多,巡視了下沿線的築基,又去看了海邊山體的採石場,一直忙到了日頭有些偏西,這才回了縣衙。進了屋子,卻是不見許適容,問起小蝶,說夫人幾個被響兒陪著一道去了她家學編造草袋子去了,應是很快便回回來。

    楊煥打發了小蝶下去,獨個等了會,有些無聊,突地想起她那日提起的那老鼠洞的事,有些不舍那帕子,心念一動,急忙挪開了榻前的踏腳台子,掀開了垂下的鋪巾,爬著鑽進了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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