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轉身去倒水,因激動過頭,杯子都被我打翻了,又接著倒第二杯……
「水來了!」我顫抖的雙手把水杯遞到烈的面前,本想湊到他唇邊餵他喝下。可他皺眉,還不悅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一顫,那冷漠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是什麼地方?」傲陽烈開口說話了,同時還把杯子遞了過來,我趕緊接過。
「這是爹臨時建成的木屋。怎麼樣?頭還痛嗎?」我擔心地問,想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但在他冷冷的目光中,遲疑地收回了手。心隱約感覺到,這個烈怎麼和以前的烈好像不一樣了……
「爹??」傲陽烈詫異地瞪大雙眼,對我吼道:「有病呀你!在說什麼鬼話?我爹怎麼可能在這?看你是掉下崖摔傷了腦子!」
心漏了一拍,我愣愣地看著他,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他怎麼會這麼問?爹是誰,他難道不記得了嗎?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我小心奕奕地問。
他瞥了我一眼,吐出這麼兩個字:「廢話!」
「那我呢?我,又是誰?」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期待地看著他。
「我看你腦子摔得不輕,竟然問我這樣的廢話?」他生氣地大吼,忽然痛苦地皺眉,捂住了頭。
「烈,你怎麼樣了?」我才上前觸及他的手就被他一把甩開了。
「閉嘴!誰讓你叫我烈?肉麻死了!」他厭惡的表情讓我的心一陣抽痛。
烈,你怎麼會這麼說?還有你這表情……難道……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頭、好痛……怎麼會這樣?」傲陽烈無意中瞥到手上的傷口,不解地問:「我的手臂怎麼會有被火燒的傷口?我們不過是掉下山崖,怎麼會有被火燒傷的傷口?」
他的話像顆炸彈在我腦子瞬間炸開,我久久回不過神來。烈……忘了在山谷的一切?忘了在這的一切嗎?是嗎……我的心開始有點慌了。
「你……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嗎?」我好不容易找自己的聲音,目光直盯著他的臉。心裡期待又害怕。
「之前發生的事?」他重複了一遍我的話,仔細地回憶著:「我記得白魔頭一掌打過來,我摔下了山崖,你……伸手拉住了我,與我一同掉了下來……之後……之後就在這裡了,這是崖底嗎?我們沒有死……啊……頭又痛了……」他緊咬住下唇,抬頭見我表情複雜地望著他,疑惑地問:「你怎麼問這樣的問題,難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快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腦子一陣暈眩,我勉強穩住身子不讓自己倒下。他竟然忘了在這裡的一切?忘了我們處處最愉快的一段時光……不知為何,內心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疼感,我感到全身無力。
「這是崖底叫絕谷,我們在這……已經快一個月了……」我擅抖的雙唇艱難地說出這句算是完整的話來,心疼得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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