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瓦利埃家族的騎兵隊伍是有大大小小几十個貴族和騎士,他們可是都是認識皇家騎士團的刀劍獅子旗幟的,也都知道進攻這面旗幟代表的含義是什麼。
但是侯爵老大一馬當先在前面衝鋒,作為小弟能往後縮嗎?你如果估計王室的臉面而退縮,那麼侯爵大人馬上就會打你的臉,現在只能咬牙跟在後面,希望對面那幾個傻逼去找別人玩命兒,不要撞在自己的槍尖上。
但是就在雙方接近到八百米的距離的時候,對面的三名騎士卻直愣愣的對沖了過來。
「這是在邀戰?還是在送死?」
所有人心裡都有這個疑問。
如果秉承著騎士精神來看,對面的皇家騎士肯定是在邀戰,讓自己這邊的勇士上去跟他們單挑,而這個勇士的人選自然是侯爵大人最合適。
但是如果侯爵大人裝傻呢?就算你是中位階超凡者,跟幾百人的騎兵死磕那也是個力竭而死的下場。
「左右轉向!」
謝瓦利埃家族的騎士忽然接到了新的戰術命令,眾人大喜過望,終於不需要對著皇家騎士團的旗幟衝鋒了。
五百名騎兵一分為二往兩側轉向,劃了兩道漂亮的弧線繞過了正面,徐徐減速列隊。
雖然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往兩側繞開,但還是有幾個人跟在了夏爾的身後。
夏爾的貼身騎士,嘴上無毛的少年布魯特沒有猶豫的跟上了,在他眼裡根本沒有什麼皇家騎士團,只有自己的領主老爺。
再就是伯恩和杜瓦,還有憨憨少年尼奧.格里夫特和聰明人帕賽爾.達內特。
6:3,夏爾一方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
但是白馬騎士貝呂恩不但不慫,還縱馬加速,一下把本來就啟動晚了的兩名皇家騎士甩下老遠,單人獨騎衝過來挑戰夏爾。
白色的戰馬非常神駿,跑起來如風一般掠過,把貝呂恩那火紅色的披風拉的筆直,單論外形灑脫的一塌糊塗。
「你個裝逼犯,我要不是為了士氣一箭特麼射死你!」
夏爾心裡暗罵對方囂張,但反應一點不慢,雙腿狠夾馬腹。
「稀溜溜!」
大黑馬法爾曼一陣馬嘶,認命的狂奔了起來,速度比對面的白馬一點不慢,伯恩、杜瓦等人根本就跟不上。
「老爺,你沒穿盔甲不要」
杜瓦的急促呼喊淹沒在了馬蹄聲中,並沒有阻礙夏爾的狂奔勢頭。
夏爾確實沒穿笨重的板鏈複合盔甲,他只穿了一件禦寒的帥氣軍禮服,若論臭美其實跟對面的貝呂恩不相上下。
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夏爾的身材看起來已經非常的標準,但體重只不過從三百今減輕到了兩百六七十斤罷了,如果再穿上厚重盔甲,那這八十里連續奔襲又要把大黑馬累出陰影來了。
他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充滿了騎士精神的邀戰節目,自己剛剛回到洛林接管大權,這會兒必然是要贏得乾淨漂亮才可以。
夏爾本來就不想讓自己的騎兵去硬啃莊園城堡,這次也是藉機展現一下自己的個人戰力,積攢領主的威嚴和聲望。
在這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飛速接近的兩人身上,焦急的期待著碰撞的結果。
「他沒有利用獵人的騎射天賦也就罷了,竟然還沒穿盔甲,用的還是短矛槍,真是個沒有經驗的蠢貨!」
貝呂恩精確的估計著距離,把手中的騎槍從豎立變成了平端,三米長的騎槍很重,在衝刺之前是不會平端的,太費力氣。
貝呂恩彎腰弓身,把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騎槍的槍尖上,就像在無數次騎士比武大賽中那樣,尋找著最佳的突刺機會,要把夏爾挑下馬來。
這種騎馬持槍對刺的遊戲在佛倫斯貴族之間很流行,貝呂恩依靠著第七位階的超凡實力和豐富的經驗,一直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早就看出夏爾衝過來的姿勢不標準,這時候自然信心百倍。
這種騎槍對刺的決鬥,輸贏只在一瞬之間,非常的殘酷激烈,也許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別人的槍就會先一步刺中你,導致落馬失敗。
夏爾手中的安科拉爾之槍只有多米多長,比貝呂恩的三米騎槍短不少,在這種標準的騎士對刺中很吃虧,但是夏爾又放棄了用弓箭吊射對方,怎麼看贏面都不大。
但是貝呂恩不知道的是,夏爾根本就沒打算用弓箭對付他,就是要用標準的騎士對決方式贏下他,獲得周圍眾多騎士的喝彩和歡呼。
夏爾確實是第七位階的荒野獵人,弓射之術非常了得,但是他同樣喜歡直截了當的近戰決勝,在穿越之初跟荒野獵人霍恩.康納爾的決鬥中,他就是奮力接近對方用近戰獲勝的。
「就是現在!」
雙方急速接近,轉瞬間就達到了突刺的距離,白馬騎士貝呂恩用豐富的經驗找出了最好的機會和角度,奮力一槍捅出。
但是就在他集全身之力全力突刺,但是手中矛槍卻將出未出的時候,對面的夏爾卻以快都不可思議的速度搶先刺出一槍。
「這怎麼可能?」
儘管夏爾的槍短,不可能瞬間刺到貝呂恩身上,但是那種由靜至動的突然轉變卻讓貝呂恩的心臟驟然緊縮。
說時遲那時快,夏爾的安科拉爾之槍循著一道完美的軌跡,準確的刺中了貝呂恩手中矛槍的槍尖。
「錚!」
巨大的力量從槍尖上傳到了貝呂恩的手上,讓一隻以力量自傲的他根本握不住長槍。
「怎麼可能,我是戰士他是獵人,就算他是獵人騎士,可怎麼能比我刺擊技術還高?」
人的思維速度可以無限快,在貝呂恩長槍脫手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竟然還連續出現了好幾個問題。
但他永遠想不到,在他面前的這個少年侯爵擁有著他無法理解的靈力視野天賦,他每一縷靈力的運用,每一縷靈力的爆發,都被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
在貝呂恩挺槍突刺的那一刻之前,夏爾已經清晰的看清了他的力量運用,以及空氣中那微微的靈力波動,找到了他要突刺的真實軌跡。
至於貝呂恩自傲的強大力量,在夏爾面前更是連個屁都不是。
在「黛西事件」的那一天晚上,夏爾借「正義執念」頓悟,早就跨越了戰士體系的第七位階,抵達了一個不存在於典籍的奇妙境界,身體力量不知道比普通第七位階戰士高出多少。
「嗡!」
兩柄矛槍抵在了一起,巨大的力量讓貝呂恩的矛槍直接彎曲了,直接從他手中崩了出去,發出一聲驚顫的嗡鳴聲。
貝呂恩經驗豐富,條件反射般往左蜷縮身體,左手盾牌盡力的擋在身體右側,希望可以撐過兩馬交錯的這個瞬間。
夏爾的獵人騎士天賦無縫切換,從著重力量的戰士天賦切換到著重敏捷的獵人天賦,揮動安科拉爾之槍快速無比的砸在了貝呂恩的盾牌上,在接觸的一瞬間再次切換回戰士天賦,力道重於山嶽般壓了下去。
獵人騎士的雙天賦被夏爾玩的爐火純青,力量和技巧的靈活切換天衣無縫。
「嘭!」
「噗!」
金屬盾牌直接砸飛了,貝呂恩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他雙腳死死的扣在馬鐙里,被同樣因為重擊哀鳴不已的戰馬拖拉著往前奔去。
「不能再打了,我要逃走」
一向以高貴的騎士精神標榜自身的貝呂恩首次有了落荒而逃的想法。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正面傳來,貝呂恩艱難的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興奮的孩子對著他的戰馬挺槍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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