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走吧!我的騎士,我們去新大陸,就像你跟我說的那樣,我做你的珍妮弗,你做我的柯基,我們種上大片大片的向日葵,生上幾個健康的孩子」
「我已經過夠了這種迷亂而充滿了風險的生活,你說的那種平凡日子讓我著迷,讓我整晚都睡不著覺」
珍妮弗公爵夫人的頭髮還濕漉漉的,本來妖艷美麗的臉龐被水滋潤出了出水芙蓉般的純真,眼神中煥發著對為了生活的懵懂期待。
柯基.穆伊巴驚訝的合不攏嘴,他想不到一夜露水的情話公爵夫人竟然會記得那麼清楚,她當時不是已經迷離的除了吶喊什麼都記不清了嗎?
原來一個女子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時候,演技竟然會那麼的好。
不過,如果她真的願意去過平凡人的生活的話
柯基.穆伊巴看著妖艷與樸素糅合在一起的公爵夫人,心裡燃起了欲望的火焰。
「夫人,您真的要放棄懺悔和認罪,跟我去做那終日勞作的農夫嗎?平凡的生活可以安靜富足,但是卻不會再有奢華和激情」
「懺悔?認罪?」
珍妮弗公爵夫人雙眼迷濛,悲苦幽幽的說道:「你也希望我向光明教會懺悔嗎?你真的以為我認罪之後他們就會放過我嗎?不,我只要簽署了那份認罪書,就一定會死,不但我會死,就連我和你的孩子也會死。」
「我的孩子?真是我的孩子嗎?」柯基.穆伊巴震驚了,當爹的喜悅來的太快了,把他給打擊到了。
公爵夫人雙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哀怨的說道:「現在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這也不怪你,這麼多年了我都沒有孩子,但是柯基你真的讓我有了成為母親的希望」
「我相信,我願意相信。」
柯基.穆伊巴急切的抓住了公爵夫人的手,動情的說道:「珍妮弗,這是神靈對我們的恩賜,我們現在就走,我還有一些積蓄,足夠我們乘船抵達新大陸,在那裡沒人認識我們」
「我帶了普魯斯銀行的支票,只要離開盧森,在納賽爾、塞維爾、巴約納,都可以換到大筆的金錢,你不用為了錢的事情擔心。」
柯基.穆伊巴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廣闊的原野上放牧,美麗的公爵夫人在家裡帶著一群孩子做遊戲的溫馨場景。
「快走,光明教會的人來了,他們要逼迫著我簽署認罪書,這些卑鄙的虛偽的傢伙,拿了我那麼多的錢,到頭來竟然想要我去做修女。」
「走走,現在就走!」
看到遠處疾馳過來的火把,柯基.穆伊巴也急了,半摟著公爵夫人就往北城門走去,北城門的守軍是他的老朋友,只要出了城,就是天高任鳥飛了。
至於留在城裡的家人,在金錢和美色面前,柯基.穆伊巴已經選擇性的遺忘了。
柯基先把公爵夫人扶上戰馬,然後自己跨坐在她的身後,細嗅溫香,軟玉在懷,一顆男人的心頓時澎湃了起來。
但是就在這時,城外的炮聲忽然停了。幾個變了音的大嗓門開始喊著嗓子喊話。
「我們不想戰爭,讓你們的公爵夫人投降,神眷者大人接受她的懺悔保證她的安全,保留她的尊嚴」
「盧森的公民們,你們願意為了愚蠢的領主陪葬嗎?勸勸你們的公爵夫人吧!她依然可以住她的公爵府,舉行豪華的宴會」
「外面在喊什麼?」
坐在前面的公爵夫人突然拉住了馬韁,剛剛奔跑起來的戰馬嘶鳴了一聲,停了下來。
「那個洛林侯爵的妹妹說出的謊言,她說那個神眷者也可以接受你的懺悔,會保留你的尊嚴」
「謊言?你覺得是謊言嗎?」
「我不知道,尼蒂斯主教說是謊言。」柯基.穆伊巴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剛才幹嘛跟懷中的女子說起這些呢?
公爵夫人默默的思索了起來。
柯基.穆伊巴雙腳輕磕馬腹,機靈的戰馬再次奔跑起來。
但是它只跑了幾十米,就被韁繩嘞歪了嘴,被迫掉頭往南城門跑去。
「珍妮弗,你要做什麼?」
「護送我出城,去跟那個洛林鑽石談談!」
「」
「我們不去新大陸了嗎?你不是厭倦了大陸上的危險和迷亂生活,想去過平凡安定的生活嗎?」
「聽我的柯基,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應該忍受所有的痛苦,我不想讓我們的孩子出生是個平民,他至少應該是個貴族!!!」
「」
柯基.穆伊巴凌亂了,懷中的女子說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就是讓他感覺自己是個傻子。
柯基.穆伊巴是一名第七位階的「殺戮戰士」,如果他想要阻止這個美麗的女子,直接把他劫持到新大陸的話並不是辦不到,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
「閃開,快閃開!」
「閃開!」
柯基的戰馬被公爵夫人奮力的踢打著,橫衝直撞疾馳到了南城門,隔著老遠就呼喊著讓那些正在修補城門缺口的守軍和民夫讓開。
光明教會的教士已經離此不遠,絕不能落入他們的手中。
柯基的戰馬大家都是認識的,此時城外也剛好停止了炮擊,兩人沒有遇到什麼阻攔,就從破碎的城門缺口處沖了出去……
奧莉芙鐵了心的要連夜進攻盧森城,所以讓炮兵旅進行了很長時間的集火炮擊,成功的把盧森城的南城門給轟塌。
就在奧莉芙準備命令步兵營順著城門缺口強攻進城的時候,在一旁安靜的掠陣的麗娜爾表姐卻提出進行一波「軟攻勢」,嘗試一下是否可以瓦解盧森人的鬥志。
奧莉芙和麗娜爾其實都只是嘗試一下,但是沒想到卻順利的出奇,十分鐘不到就把公爵夫人給引出來了。
「不是說這個女人是個貪戀奢靡生活的女人嗎?竟然是這麼一副打扮?她真是公爵夫人嗎?」
奧莉芙很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頭髮濕漉,素顏無華,一身的平民打扮,要不是被洛林戰士擋住的一群光明教士朝著這邊大呼大嚷,奧莉芙都不敢確定這就是傳言中的那個公爵夫人珍妮弗.格林菲斯.馬維爾。
「尊敬的奧莉芙小姐,請問你確定可以代表神眷者大人的意願嗎?」
珍妮弗公爵夫人微微低頭,跟比自己矮半頭的奧莉芙保持平視,免得讓小丫頭以為自己還端著驕傲的架子。
奧莉芙肯定的點點頭道:「我手裡有一份我哥哥和阿麗亞娜閣下的聯名信,可以證明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兩位神眷者的授意。」
公爵夫人暗暗的鬆了口氣,儘量用不卑不亢的語氣道:「如果我願意向你們投降的話,我可以得到神眷者大人的保護嗎?」
「可以,只要你向我們投降,我們會在盧森城駐軍,肯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公爵夫人瞳孔一縮,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無奈的說道:「既然已經駐軍了,那我的尊嚴還有哪些呢?」
奧莉芙嘆了口氣,拿出了一張長長的紙條,看規格是訊鷹傳訊用的信紙。
「這是我哥哥專門給你列舉的條件,說實話我認為他太仁慈了。」
公爵夫人接過了奧莉芙遞過來的紙條,看到了幾行「很有特色」的字跡。公爵夫人此時終於控制不住忐忑的心情,忍不住的輕輕念誦了起來。
「保留居住公爵府的權利」
「保留榮譽公爵夫人的頭銜」
「保留五十公頃土地的收益」
「每年領取一萬佛朗的收益金」
珍妮弗公爵夫人越看越驚訝,越讀越興奮,到得最後幾乎都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終日愁苦疲憊無光的臉上重新煥發了飛揚的神采。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價值,也許可以再談一些更有利的條件。
「立刻讓我們過去,我正在追索光明的罪人,誰若是敢於阻攔我,就是光明的叛逆!」
嘈雜的喊聲從陣地的外圍方向傳來,光明教會的尼蒂斯主教被洛林戰士擋在了外面,氣怒之下喊出了嚴厲的恐嚇。
剛剛想入非非的公爵夫人頓時從夢中醒來,急切的對著奧莉芙說道:「如果這真是神眷者大人給予我的恩賜的話,我現在就願意向你們投降,等見到神眷者大人,我會向他懺悔、認罪。」
奧莉芙微微點頭,拔出自己的長劍。
「不必那麼麻煩,我以聖騎士的身份,接受你的懺悔!」
珍妮弗公爵夫人頓時啞然,她現在真的很羨慕這個小個子女孩兒,羨慕她有一個神眷者的哥哥,連帶著她自己也是光明的寵兒。
尼蒂斯光明主教的聲音越來越近了,珍妮弗公爵夫人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雙手抵住胸口,虔誠的念誦起懺悔的祈禱文。
「停止你的行為,你們沒有資格」
遠處的尼蒂斯主教看到公爵夫人跪了下去,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但是當公爵夫人跪下之後,奧莉芙體內的聖騎士天賦發動,淡然而聖潔的光隱隱的把她包圍了起來。
淡然聖潔的光包裹了奧莉芙,也覆蓋了她身前的公爵夫人珍妮弗.格林菲斯.馬維爾,讓她忐忑的心終於沉靜、安寧了下來。
「我懺悔我的罪孽,我願把我的一切歸還於神靈,願神靈寬恕我!」
「」
尼蒂斯主教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光芒之中的小女孩兒,同是光明系的超凡者,他哪裡還感覺不出來奧莉芙身上光芒的特殊。
聖騎士是一條很特殊的超凡途徑,它的覺醒過程必須要得到光明意志的許可或者某位神靈的恩賜,雖然她們不見得聆聽過神靈的教誨,但是每一位聖騎士確實都是光明的寵兒。
幾大教會都掌握有聖騎士的詳盡覺醒方式,但是世間的聖騎士卻寥寥無幾,由此可見這個職業的稀缺和特殊性。
而奧莉芙覺醒的時候,可是夏爾利用自身的真神之力經過十八個小時的vip服務才讓她覺醒成功的。
「他們兄妹是怎麼取悅了神靈?為什麼會如此的受寵?我是如此的虔誠,卻」
尼蒂斯主教呆立了半晌,心裡徹底的酸了。
幾分鐘之後,破損的城門口再次湧出了一群身穿教士袍的修士和騎士,久無消息的曦光教會終於出面了……
「尊敬的奧莉芙小姐,我們剛剛收到了諾曼城聖曦大教堂的傳訊,教宗大人已經承認了夏爾.謝瓦利埃的神眷者身份,並且同意我們接受珍妮弗.格林菲斯.馬維爾的懺悔和認罪。」
曦光教會的貝隆主教來的晚了一些,沒有看到奧莉芙的聖騎士形態,不過因為夏爾的原因,他的態度很親切,談吐也很謙和。
「主教大人,我剛才已經完成了珍妮弗.格林菲斯.馬維爾的懺悔儀式,並且接受了她的投降!」
「」
「這太草率了吧!懺悔、認罪是一件非常莊嚴事情,因為他牽扯到了神靈的寬恕,必須要由有資格的修士代替懺悔者,向神靈祈求仁慈的寬恕,你確認自己有資格嗎?」
貝隆主教咧了咧嘴非常的不滿意,如果不是看在夏爾這個神眷者的面子上,他說不定就要發飆抓人了。
「主教大人,我確定我有資格,而且我有見證人。」
貝隆主教順著奧莉芙的目光看向了光明教會的尼蒂斯主教,但是後者沒有表示認可,也沒有表示反對。
「我可以證明,奧莉芙.謝瓦利埃有資格舉行懺悔儀式,剛才的懺悔儀式有效!」
麗娜爾從後面走了上來,冷傲的態度讓貝隆主教眯起了眼睛,但是當麗娜爾的手下把一面雙頭鷹旗幟豎立在了她的身後的時候,兩位主教都是心中一凜,對她不敢小覷。
「我也可以證明,剛才的懺悔、認罪儀式有效!」
小胖子鮑伊爾王子也擠開眾人走到了前面,身後的騎士同樣舉著一面金鳶花的旗幟。
普魯斯王國的雙頭鷹旗幟,代表著普魯斯王國的態度,金鳶花是佛倫斯王室的標記,同樣代表了佛倫斯王國的意志。
這才是奧莉芙敢於領軍進攻盧森公國的依仗,老哥神眷者的身份解決教會的干涉,背後有兩個大陸強國的默許,搞起事來才有那麼大的底氣。
奧莉芙嘴角上勾,小臉蛋上滿是笑意。
我草率了嗎?
不,我可比夏爾謹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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