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殺你的女兒,這件事情有蹊蹺,有人要利用你!」
「鏘鏘鏘」
已經因為悲傷而發瘋的艾維斯根本不聽夏爾的解釋,手中長劍如毒蛇般陰狠刁鑽,劍劍不離夏爾身上的要害,長劍跟雙刃戰斧擦出了道道的火花。
「你這個愚蠢的父親,真以為我怕了你嗎?」
夏爾也被艾維斯逼出了真火,他一個屈肘前靠把艾維斯頂出數米之遠,左手一招,掉落在走廊上的另一把短柄雙刃戰斧就飛回了他的手中。
夏爾兩柄戰斧在手,劈頭蓋臉的就劈砍了起來,看起來比瘋狂不要命的艾維斯還要癲狂幾分,幾個回合下來就讓艾維斯掛了彩,被逼迫的連連後退。
艾維斯是劍術家,一手劍術確實使得出神入化,但是輕飄飄的長劍對上夏爾沉重的雙刃戰斧,卻總是感覺怎麼打怎麼彆扭,怎麼打怎麼憋屈。
因為夏爾的速度比他更快,力量比他更強,下手比他更狠。硬碰硬根本是找死,在狹小的走廊空間之內,艾維斯的趨避餘地又非常的小,輕靈刁鑽的路子又施展不開。
剛開始艾維斯還抱著兩敗俱傷的心思奮不顧身,但是幾次拼殺之後就驚懼的發現,這個瘦削的年輕人有著非常奇特的戰鬥技巧。
他的力量忽輕忽重,他的速度忽快忽慢,他的戰鬥風格時輕靈敏捷,時而大力沉穩,又時而詭異陰險,艾維斯跟他戰鬥的過程中充滿了各種矛盾,各種不可能。
但是此時艾維斯卻不知道,夏爾同樣也在感到彆扭。
夏爾在以往的多次戰鬥中,都是借用一絲女王的真神之力,然後憑藉著力量本質的天壤之別碾壓對手,幾乎從來不在乎對方的戰鬥技巧如何。
有什麼技巧能比得過氪金大佬一個超高階大招來的厲害呢?
你是疼迅鬥地主全國大賽冠軍,我一手全是王炸,你跟我耍個屁?
但是今天在恩格魯這個特殊的地盤上,夏爾把體內的真神之力封禁了,只憑自身的超凡天賦跟對方周旋,卻感到了久違的滯澀。
不是打不過的那種無力,就是運轉不暢的那種滯澀。
夏爾身上有著三種超凡天賦,獵人、戰士、刺客,在一年多前他就可以在獵人、戰士兩種天賦之間快速轉換,後來在獲得真.刺客天賦之後,也曾成功的嘗試過三系天賦的快速切換。
在習慣於借用真神之力之前,夏爾還憑藉著天賦轉換這項技能擊敗過好幾個位階比自己高的超凡者。
但是今天當他面對劍術出神入化的艾維斯之後,夏爾卻屢次感受到「差之毫厘有心無力」的感覺。
有幾次明明可以一斧子直接把艾維斯劈死,但是從戰士天賦向獵人天賦轉變的時候,就是卡了那麼幾毫秒,對方就給逃脫了。
現在夏爾終於明白,自己的戰鬥技能遠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嫻熟,或者說還有著非常大的可提升空間。
「唉,習慣了吃軟飯,就真的不想努力了啊!」
女王陛下曾經多次對夏爾強調:「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根本,想要在超凡之路上走到極致,還是要靠自己。」
但是夏爾順風順水這麼久了,連跟女王進行xx深度交流這種事情都做過好多次了,哪裡還會下苦功去磨鍊戰技?提升力量?
結果現在好了,夏爾幾次想要離開這個危險之地,卻被瘋狂的艾維斯牛皮膏藥般的纏住,讓夏爾在短時間內走又走不脫,殺又殺不得。
「轟~轟」
連續兩聲爆響,溫莎貴族酒店頂層的屋頂多了兩個大窟窿,兩個氣勢非凡的身影從上面落到了走廊之中。
來人的意圖很明確,就是要圍剿夏爾這條大魚。
一個矮壯的狂戰士堵在了夏爾的左側,抱著一柄寬刃大劍對夏爾虎視眈眈。
另一個金色頭髮的大帥哥站在了夏爾右側的走廊之中,摸著一個很小的禁止小酒壺,看著夏爾微笑著啜飲,擺著優雅的poss裝的一手好比。
夏爾在威爾斯局長大人的記憶中見到過這兩個人,恩格魯王室在軍方的代言人哈里特,還有風流浪子費奇。
「艾維斯,你還好嗎?」
來人之中的那個矮壯戰士哈里特看到艾維斯身上的傷痕,頓時急切的問道。
艾維斯退後一步,搖了搖頭道:「他很強,但是他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他當然要死在這裡,雖然我也很討厭威爾斯那個傢伙,但是他畢竟是我們金雀花家族的人,任何人敢於招惹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哈里特提著寬刃大劍緩緩的靠了上來,默默的接替了艾維斯的位置,把受傷的劍術家保護在了身後,兩隻間距非常寬的牛眼死死的瞪著夏爾,好似鱷魚盯住了過河的角馬。
「啐!」
夏爾撇了撇嘴,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但是他的這個行為卻讓人生不出粗魯的感覺,恰到好處的表現了自己的不屑。
拿著小酒壺喝酒的浪子費奇笑了。
「我喜歡你,英俊的年輕人,我喜歡你的倔強,其實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不死,你只要按照我要求的樣子穿上裙子,扮成一名美麗的少女,和那些漂亮的女士們一起掙紮起來嗯,會有很多夫人喜歡那種特殊的味道」
「」
夏爾很罕見的愣了半秒鐘,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他已經很少發愣了。
本來他一直在盤算著該怎麼迅速離開的,但是現在他突然不想走了。
雖然夏爾早就知道恩格魯王室有著幾百年的yin亂史,各種變態的戲碼無不刷新人的三觀,平時還當做樂子聽人講過,但是當真的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射hui主義五好青年立刻就暴怒了。
自己確實是被困在漁網中的魚,但是大白鯊也是魚,史前巨鯊也是魚,你們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浪子費奇是嗎?聽說你有很多的私生女?」
費奇甩了甩金色的長髮,很顯擺的說道:「是的,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驕傲。」
「好,我總有一天會挨個去問候她們的,如果我自己不方便,會讓別人替我去好好的問候她們,用大棒子的那種。」
「」
這次輪到費奇呆滯了,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聽到有人對自己說出這種惡毒的話語了。
幾秒鐘之後,陽光帥氣的浪子換了一副陰鷙狠厲的面孔,走廊內殺氣瀰漫,陰冷的風呼嘯而起。
但是夏爾比費奇下手更快,費奇剛剛從腰間拔出兩柄短劍,就看到兩柄雙刃戰斧攜帶著巨大的力量飛了過來。
費奇連續側身,巧妙的從兩柄戰斧的交錯縫隙中閃過,表現出了精湛的身法技能,看他身體微顫虛幻的樣子,顯然跟伊洛是同一類人。
兩柄鋒利的雙刃戰斧掠過費奇的身體,把走廊內的所有燈火全部被它削滅了,夏日的黑夜從幾個牆洞之中蔓延了進來。
而且飛舞的戰斧只是前菜,緊跟在它們之後的夏爾早已亮出了暗舞之刃,虛幻的鋒芒抹出了若隱若現的軌跡。
「叮~」
費奇險之又險的擋住了夏爾的一擊,同時揮動短劍逼迫夏爾後退,但是卻突然感到腰腹一涼,心中頓時驚懼駭然。
剛才他明明看清了夏爾的身影,而且手中短劍已經接觸到了敵人的胸口,難道對方傻了,想要以命換傷嗎?
「錚錚錚~」
一陣金屬摩擦的刺耳響聲,剎那間讓費奇心裡變得哇涼哇涼。
夏爾自然不是傻子,以命換傷這種賠本兒買賣是肯定不會做的。
他身上這件盔甲可不是凡品,是女王陛下按照他腦海中「低調奢華」的理念親手給他做的,看似只是薄薄的一層,但是精美的暗色靈力紋絡遍布全身,靈力鼓盪之下有著足夠強悍的防禦力。
浪子費奇那把確實短劍刺中了夏爾的胸口位置,強大的力量也傳遞了過來,可是夏爾只是微微側身,費奇就感覺自己的手滑了,匕首被卸去了一邊,滑過之後連一道劃痕都沒有留下來。
但是夏爾的手可沒滑,他的暗舞之刃果斷的切開了費奇的腰腹,儘管對方急劇的後退收縮,手中匕首也狠辣的撩向夏爾的眼睛,但是依然被夏爾在腹部橫向拉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
如果這時候夏爾跟進再來一下的話,必然會讓費奇遭到重創,但是身後的破空之聲已經近在咫尺,他只能旋身躲避,閃過狂戰士哈里特挾怒斬過來的寬刃大劍。
「該死!艾維斯,他的盔甲有問題,你為什麼不警告我!!!」
費奇的身影虛幻閃爍,連續後退到了走廊的盡頭,然後才狂呼吶喊。
艾維斯:「」
艾維斯剛才只顧著拼命的攻擊夏爾,喪女之痛讓他處於不正常的癲瘋狀態,夏爾剛才又對著費奇突然動手,他哪裡反應過來提醒費奇小心敵人的盔甲?
夏爾躲開了狂戰士哈里特的背後突襲,但是哈里特緊接著就揮劍橫斬,把狹窄的走廊全部納入他的攻擊範圍。
「轟!」
夏爾後背發力,直接撞塌了走廊的牆壁,整個人撞入了房間之中。
「這個傢伙的匕首有問題,我的傷口無法癒合,混蛋,會留下疤痕的」
躲在走廊盡頭的浪子費奇喝下一大瓶靈力藥劑,卻發現自己的傷口上有一種特殊的力量殘留,阻止了自己身體的恢復能力,當即驚聲的喊叫起來,好似留下疤痕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別鬼叫了費奇,趕緊來圍殺了這個傢伙,他要遛了。」
矮壯的狂戰士哈里特焦急的追趕著夏爾,卻發現那個瘦削的身影比自己這個狂戰士更擅長搞破壞,一堵堵牆壁連續被他撞開大洞,讓人矮腿短的哈里特怎麼追也追不上。
劍術家艾維斯和浪子費奇都有傷在身,但是在哈里特的呵斥下也只好從兩邊向夏爾包抄,三個人逐漸有了默契,包圍圈越縮越小。
但是夏爾這些天早就把整棟酒店大樓熟悉了個遍,各種應急撤退預案都做過,現在既然發了狠,就再也不顧鬧出什麼大動靜了,自然怎麼作怎麼來。
「竟然敢打你小爺我的主意,你這個變態lsp今天必須死!」
三名超凡強者感覺到夏爾被他們逼到了牆角,但是卻突然發現他腳下猛跺,整個人穿透地板去了下一層。
剛才夏爾殺死那十幾個重甲戰士的時候,慘叫聲已經驚動了酒店內的住客,幾層樓已經快要空了,夏爾就像一個穿山甲一樣在數層樓之間上躥下跳,憑藉著更快的身法速度讓三個經驗豐富的超凡者屢次失手。
經過幾分鐘的激烈追逐,哈里特等人已經快要瘋了,這場圍獵眼看著就要演變成拆樓了,溫莎貴族酒店的後台老板可不是一般人,索要巨額賠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是他們在慌亂之下沒有注意到,夏爾在這幾分鐘之內,可不止是在單純的躲避、逃跑。
終於,夏爾停下了腳步,任憑三名超凡強者圍了過來。
「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在同一種錯誤上屢次重複呢?」
夏爾詭笑著伸手打開了一個很奇怪的金屬柜子,跨步走了進去。
「不是因為你們愚蠢,而是因為你們無知。」
「啪!」
一個響指響過,一道輕微的靈力波動向周圍漣漪般散開。
「轟~轟~轟~轟~轟」
無數的爆破聲,幾乎在同一時間炸響,強烈的衝擊波從四面八方,向著四個人所處的中心點擠壓過來。
金屬柜子的櫃門關上了,呆在裡面的夏爾把體內的靈力急速注入柜子上的符文之中,柜子和貼身的盔甲同時驟然間大放光亮,把防禦提到極致。
這一次夏爾設置的炸藥陣比劫持威爾斯局長的時候可龐大的多,強烈的衝擊波共鳴震顫,猛烈的爆炸把整棟樓都震的搖搖欲墜起來。
但是夏爾只在金屬柜子中呆了幾個瞬間,在爆炸還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就沖了出來。
三名超凡強者在猛烈的爆炸中倉惶奔逃,把體內的超凡靈力破壞性的爆發出來,痛苦的抵擋著新式火藥的力量。
浪子費奇的金色頭髮被高溫火焰熏焦了,腰腹間的傷口大大的裂了開來,腸子都流了出來。
夏爾的身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身後,虛幻的暗舞之刃從背後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嗨!如果你穿上女裝,深夜被扔進倫登港那些憋壞了的搬運工之中,你猜會發生什麼呢?」
「轟隆隆」
溫莎貴族酒店終於倒塌了,揚起的煙塵覆蓋了大半個街區,也掩蓋了暴虐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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