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中的硬質果木正在燃燒,偶爾發出單調的「噼啪」聲,紅黃色的火焰散發出了融融的熱度。
冬日的陽光透過堪稱奢侈的大玻璃窗,剛好灑落在小客廳的茶桌上,一隻茶壺,三隻茶杯,淡淡的茶香飄逸在空中,一場標準的貴族上午茶,給人帶來了溫暖的愜意。
「夏爾,我們是五天沒見?還是七天沒見?」
雖然已經兩杯茶下肚,但法妮還是很糾結於這個問題。
「唔!你的身影讓我依稀記得是昨天!」
法妮愕然無語,旁邊的奧莉芙憋著笑轉過頭去,小肩膀娑娑的抖個不停。
「奧莉芙,給我倒杯茶,沒看見我這杯里空了嗎?」
「」
奧莉芙委屈的伸出小手端起茶壺給夏爾續杯,她忽然覺得自從法妮姐姐來了之後,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受到了直接的影響,已經從謝瓦利埃家族二號人物降到了侍女的級別。
「好吧!不過你不能再瘦下去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再不吃飯了,現在的你剛剛好!」
「」
上一次法妮帶著宮廷裁縫伊爾麗來給夏爾設計新年禮服的時候,曾經請教過夏爾保持身材(快速暴瘦)的竅門,夏爾說了一句『不吃飯,多運動』,沒想到現在讓法妮會錯了意。
「其實我一直都吃飯的!」
夏爾拿起一塊小點心放進嘴裡,「我的身體正在恢復,以前的虛胖是因為這些年使用了太多的靈力藥劑,現在藥劑的效力正在慢慢失去,我的身體也就恢復成這樣了,所以法妮你不用擔心!」
「嗯!我不擔心你,我是在擔心今年的新年宴會上會被你嚇到的那些人,咯咯咯咯!」
一向保持淑女形象的法妮好似想到了什麼有趣的場面,讓夏爾第一次見到了她開懷大笑的模樣,一剎那間如春花綻開,百媚叢生,美艷而不可方物。
悠閒的上午茶即將結束的時候,羅伊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爺,我已經通知了幾位珠寶商人,他們非常願意為郡主和小姐服務,您是否確定今天下午讓他們上門?」
「嗯!就今天下午吧!」
夏爾看向還沒反應過來的奧莉芙說道:「新年快到了,我約了幾位珠寶商過來,你和法妮姐姐每人都要挑選幾件拿得出手的首飾。」
奧莉芙還沒接話,法妮卻阻攔著說道:「夏爾,我那裡還是有幾件首飾的,你只需要給奧莉芙挑幾件就好了」
「我才不需要什麼首飾呢!不過我會幫助法妮姐姐挑選出最適合她的首飾的,你放心吧夏爾!」
「我真的不需要」
「法妮姐姐你不要這樣,你的那些珠寶都為了我和夏爾賣了,在宴會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我必須要把你和夏爾打扮的光彩照人才行」
法妮拗不過小丫頭,轉過頭來跟夏爾說道:「夏爾,我知道你今年在領地內獲得了一筆錢,但是現在你需要錢的地方太多了,不應該花在這些沒有生命的珠寶身上」
「咳咳!」
夏爾輕咳了兩聲,淡淡的說道:「你們不用為了錢的事操心,雖然我確實還有一些債務,但是一個藥劑師是不會缺這幾件珠寶首飾的錢的!」
「叮叮噹噹!」
一個鼓鼓的錢袋扔在了桌上,只聽那清脆迷人的聲音就知道裡面裝滿了誘人的金路易。
「」
短暫的沉靜之後,奧莉芙一蹦三尺高的跳到夏爾身邊,抓著他的胳膊兩眼放光。
「夏爾,你已經是藥劑師了對嗎?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天才」
夏爾有些裝13的往椅背上一靠,『威嚴』的說道:「我確實成為了初級藥劑師,但是初級藥劑師想要配製靈力感應藥劑的話,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磨礪的,所以你還是要等上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琴還是要練,舞也要跳,戰士基礎訓練也不能放鬆,明白了嗎?」
「好的!好的!我乖乖的聽話!」
夏爾每說一句,奧莉芙就點一下頭,最後還加上了一句夏爾經常對她提起的要求。
不過很快奧莉芙就想起了什麼,「夏爾,你會跳舞嗎?」
「」
「我需要會跳舞嗎?」
夏爾狠狠的盯了奧莉芙一眼,我會不會跳舞你難道不知道?三百斤的身體你讓我去跳芭蕾?能給哥哥我留點面子不?
「不是,夏爾,新年宴會的時候你要跟法妮姐姐跳舞的,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都怪我」
奧莉芙懊惱的用小拳頭捶打著自己的小腦袋,一臉的懊惱神色。
小丫頭忽然眼睛一亮,「夏爾,你現在馬上就要學跳舞,你是天才,幾天就可以學會的對嗎?」
「不用那麼緊張奧莉芙,不會跳舞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你法妮姐姐會理解我的」
「是吧?法妮?」
夏爾前世根本沒跟異性跳過舞,這會兒還真有點頭大。
「夏爾,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隊過來要跟法妮姐姐跳舞,你不會跳舞的話難道就在一邊干看著嗎?」
哪知奧莉芙一句話就把有著躲避情緒的夏爾給刺激了,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擰了擰脖子就像要上台的拳手在做準備活動,眼神冷冷的說道:「奧莉芙,給我找一份禮服過來,跳舞的禮服!」
因為上午茶的原因,今天奧莉芙的家庭老師很早就被奧莉芙遣回家去了,本來想著要偷一天懶的小丫頭,只能充當起了琴師,為臨時舞蹈老師法妮郡主和蹩腳學員夏爾伯爵伴奏。
「奧莉芙,你看你剛才那個音又彈錯了」
夏爾快速的晃動了一下身體,避免自己的大腳再次踩在法妮的小腳上,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再一次的把鍋甩在了妹妹身上。
「夏爾,我彈的一點都沒錯,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一名靈痕獵人了,你那強大的感知力去哪裡了?怎麼會踩到法妮姐姐的腳?」
「」
夏爾真的很慚愧,作為一個感知敏銳、身手敏捷的獵人體系超凡者,卻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實在是說不過去。
「可是我的心跳實在是太快嘛!這種舞步又那麼的彆扭,舞曲一點都不動感,根本就找不到節拍好吧!」夏爾的心裡不住的哀嘆,哀嘆自己的英偉形象即將毀於一旦。
剛才夏爾跟法妮一搭手就知道,佛倫斯的風氣還是很開放的, ww他連續調整了三次距離,才適應了這種幾乎臉貼臉的舞步間距。
繁瑣的宮廷舞有著太多太多的規矩,父女之間跳舞是一種,普通男女之間跳舞又是另一種,又或者情人之間的舞步,都有著特定的距離模式,而夏爾現在學的這種舞步,就是專屬於情侶之間的浪漫舞步。
因為時間緊迫,夏爾也只打算學這一種,可沒想到就學這一種,就因為青春荷爾蒙的異常躍動,導致了極大的困難。
兩人本來就離的極近,邁步的時候兩腿緊緊的挨著滑過,而法妮總是似有似無的躲閃,夏爾就只能憑藉著超強的身體掌控能力來進行調整,繼續跟法妮保持著極近的距離,偏偏夏爾的心臟又不爭氣的「嘭嘭嘭」跳的飛快,才出現了這種不該有的不協調場面。
「法妮,你能不能不躲?」夏爾終於惱了,在法妮的耳邊小聲的埋怨道。
法妮的臉龐和脖子早就紅透了,粉嫩粉嫩的引人遐思,這會兒她也沒好氣的低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跳這種舞,不過我怎麼看你跟那些用了虎斑蘭粉末的男人一個德行?」
「我我哪有啊?」
夏爾委屈的臉都紅了,我就是想靠的你更近一些怎麼啦?這是正常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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