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在一旁切著一種餵豬和餵雞用的草,用糠加水調好,半干半濕的那種就成了,端去後院餵了雞,那野雞也跟著一塊跑去了後院吃食,吃完它再跑回前院在米夭夭不遠處窩著。
吳氏餵好雞走回來,看著女兒忙活,兒女則跟著未來女婿在一旁認字,她心裡滿足了許多。
想到午後要去娘家吳家溝,心裡就雀躍不已。
想了想,走到米夭夭身邊,看著她忙活了半響都沒吭聲,米夭夭疑惑的抬頭,問道:「娘,找我有事?」
「沒,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午後你爹回來了,我們準備你姥姥家一趟,你要不要跟著一塊兒去?」吳氏眼巴巴的看著米夭夭問道。
米夭夭眉頭輕蹙,回道:「娘,我還要做香皂,這些花得早點弄出來,不然可就要壞了。十六孔叔要來取貨,十八我跟阿夙又要成親,家裡這陣子忙著呢,我先做好放著到時候不用著急。你跟我爹去就成了,家裡東西您看著拿些給姥姥他們,我讓爹切肉回來了,到時候一併帶去姥姥家。」
「好,我,我是想說,家裡買的細棉布比較多,那粗棉布也有剩下一匹多,我想給你姥姥,舅舅,舅娘他們拿一些。還想給點銀錢,你姥姥他們日子也不好過。」吳氏解釋道。
米夭夭放下手上的東西,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才認真的看著吳氏說道:「娘,不是我這個做外孫女的小氣。古話說得好,救急不救窮,您許久不回姥姥家,現在我們分家了,您可以大方的回去了,帶些東西回去沒關係,給點錢姥姥花也沒關係。但是我只跟您說一遍,斗米恩升米仇,一旦對方習慣了享受與接收後,您若突然不給了,那就是你的罪過了。你手上反正有十五兩銀子,您看著辦吧!」
「我,我也沒想給太多,就準備給個五兩銀子!」吳氏越說越小聲,眼眶紅彤彤的,好似米夭夭欺負了她似得。
米夭夭扶額,她這個便宜娘還有做聖母的潛質呢。
「娘,五兩銀子可以蓋五間不錯的大瓦青磚房子還能圍個石頭院子了。您今兒個給姥姥五兩銀子,下次再給五兩,舅他們都不用幹活了,等著你回去給。不送去了,到時候就來跟你要,然後安逸了,去賭博,然後欠債,再來要,要不到就發貨,回去打人,賣妻賣兒女。您覺得您這是在幫娘家,還是害娘家?」米夭夭這話說的有點重,但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吳氏家有個不著邊的弟弟,若是真的這麼幹了,絕對會演變成這樣。
吳氏被米夭夭的話給嚇到了,眼淚唰唰的往下墜。
米志揚也起身說道:「娘,朵兒說的不錯,小舅那人,您知道的。我們沒分家時,還偶爾跑來跟您要錢呢,您當初沒錢給他,他是怎麼對您的?」
吳氏響起當初小弟來跟她要錢,她因為說了句沒錢,他就拿起石頭敲破了她的腦袋,要不是揚兒正好經過,她死了都沒人知曉。
一想到當初小弟吳全貴那兇狠的模樣,吳氏也是害怕了。
「那,那我就帶點肉和粗棉布過去,你們看成不成?」吳氏小心翼翼的問著,眼角還垂著淚水。
米夭夭這才鬆開臉來,點點頭:「娘看著辦就好。」
「哎。」吳氏喜笑顏開的進屋去了,米志揚與米夭夭相視一笑,同時無奈的搖搖頭,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墨夙看著米夭夭認真做事的側臉,也是勾了勾嘴角。
竹林小路上,米蘭猶豫不定的徘徊著,想去竹屋,又不太敢去,昨晚一整夜,那男子俊美的臉與挺拔玉樹的體魄,一直圍繞在她腦子中。
終於,等她鼓起勇氣準備去竹屋時,米老二駕著小驢車過來了,瞧見米蘭後便笑眯眯的問道:「蘭兒,你在這幹啥呢?怎麼到了家門口也不進屋坐?」
「二,二伯。」米蘭有些驚慌失措的抬頭,她在猶豫要不要過去,卻是沒有注意到有人過來了,臉上頓時染滿了紅霞。
「二伯,我昨兒個戴的耳墜不見了,我過來看看有沒有掉在這邊。」慌亂間,米蘭找到了這麼一個藉口。
米老二聽了也從驢車上下來,拍了拍小驢,本意是讓小黑驢在一旁等他會兒,不料那小傢伙竟是徑自拉著車往院子跑去了。
米老二見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我幫你找找吧,什麼樣的?」
「不,不用了,二叔你忙著吧。朵兒妹妹快要招贅了,家裡還有很多事兒忙著呢,那耳墜也不值錢。」米蘭連忙揮手,說完就朝老宅方向跑去了。
米老二伸手本欲喚她,可惜她卻如有什麼追逐一般,不一會兒就沒人影了。
搖搖頭,背著手,帶著喜色回家去了。
那地買了整整四畝地,卻才花費了不到三兩,讓他如何不喜。
「爹回來了。」米杏已經蹲在地上給小黑驢餵水了,米夭夭早上拿出泡子肉的時候,在自家水缸里加了小半靈泉水,井水也加了不少。
好在有個泉眼在,不然就光那井內加的就得下去小半。
小黑驢正歡喜的喝著,米杏瞧見米老二回來了,就高興的撲了過去。
米老二將米杏舉起,轉了一圈,驚喜的米杏咯咯發笑,米夭夭也將香皂都做的差不多了,只等隔天脫模就成了。
「爹,看樣子,是有什麼好事兒?」米夭夭也笑眯眯的問道。
米老二將米杏放下,笑著說道:「地契下來了,買了村口四畝荒地,朵兒,給你收著。」
「怎麼給我,這是爹爹買的,當然爹爹收著了。」米夭夭並不接,笑呵呵的說。
米老二心裡安慰不已,這個女兒又本事又懂事,吳氏也聞訊出來,正巧聽到米老二說:「這地契上寫的是你的名字,本來女子是不該有私產的,但是你反正近日就要成親了,我跟那衙門辦契約的老爺說了下,那老爺就開恩給辦了。」
吳氏臉上的喜悅沉了下去,她本來以為這地買了就算不寫她的名字,也該寫當家的名字,卻怎麼也沒料想到,當家的竟然會將地契寫了朵兒的。
「回來了。」吳氏見米老二笑眯眯的看過來,揚起一抹僵硬的笑,米老二哪裡不知道自家婆娘吃醋了。
笑著又拿出另外一份地契來,說道:「我見咱村的荒地比較便宜,就將咱爹娘分給我們的荒地旁邊的十畝地也一併買下來了。同時還買了三畝水田和一畝良田,都寫到你名下了,可別跟閨女吃醋了。」
「我就這么小氣麼?」吳氏聽到給她也置了田地,滿臉的喜色,還有些羞答答的錘了米老二一下,就拿過地契跑回屋裡去了。
米夭夭和米志揚兄妹幾人不由自主的都抖了抖,同時說道:「爹,你們以後自個打趣恩愛就好了,我們可真受不了娘這般模樣。」
「說什麼呢!」吳氏在屋內傳來一句,聲音里透著不好意思。
米老二卻笑著指了指幾個孩子,又看了墨夙一眼,就去井邊打了些水洗了洗臉。
墨夙看著米家一家人歡歡喜喜的模樣,也是淡淡笑著,目光卻不時的落在米夭夭身上。隨著日頭上來,米夭夭將東西收拾了放回屋內晾著,然後扶著墨夙回了房:「你且先歇著,別又弄開了傷口。」
「恩。」墨夙輕輕點頭,米夭夭這才笑著走了出去,門窗都開著,屋外說話聲也能聽的著。
不多會兒,米志凡抱著一個木盆走了進來,裡面放這些散土,手上還拿著一根棍子。
「二姐夫,你教我寫我的名字吧!」米志凡笑眯眯的說,二姐說讓他先在泥土裡學著寫字,一邊陪陪二姐夫一邊也可以多學習一些字。
「好啊!」墨夙摸摸米志凡的頭,看了眼屋外那抹小身影,嘴角裂開一抹溫柔的笑意。
「她爹,這個布料是緞面的吧,這樣會不會太奢華了,就穿成親那一天而已。買細棉布的都成了,這真是可惜了。」吳氏摸著手上的紅色緞面布料,心疼的說道。
「怎麼會可惜呢,這閨女成親就這麼一次,家裡現在又不是沒錢購置,是吧。再說了,人葛大嫂聽了咱家朵兒要招贅後,這些布料可都打了折不貴的。」米老二是真覺得不貴,那葛大嫂人可好了,等於是半賣半送。
「那我回頭請村上幾個嫂子小媳婦過來幫忙繡鴛鴦被,朵兒做自己和女婿的喜服就好了。這多下來的,是不是給揚兒也先做一套喜服出來,若是人家王家閨女肯一併成親的話,到時候也不用手忙腳亂的。」吳氏想了想,於是說道。
「你看著辦就好,家雖然是閨女當著,但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可是你。」米老二笑呵呵的說,吳氏再次羞紅了臉,點點頭,應了聲。
米家充滿了喜悅,吳氏說做就做,看著天色還早,還不到做午飯的時候,就出門去村上找人準備幫忙繡制喜被了。當然沒有這麼快就過來的,先跟人說好了,米夭夭對吳氏說可以給工錢,畢竟這時候農忙了。
吳氏有些不願意,但想著家裡辦喜事就不摳門了,點點頭就走了。
米老二家剛吃了午飯,幾個嬸子,嫂子就過來幫忙了。
一進屋,沒瞧見米夭夭,一個個探頭探腦的想看看墨夙到底長得啥樣兒,今天那魯氏可是在村上宣傳了,米老二家的米朵救回來的那個男子要入贅米老二家了。
那些本還打著米朵主意的嬸子們,這下倒是後悔沒有早些定下這門親事了。
「哎喲,嫂子們怎麼這會兒就來了,我等會兒還要去一趟吳家溝呢。」吳氏聽到聲音出來,瞧見人都過來了,立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你走了,你家朵妮子不是還在家的麼?」春根嫂子笑呵呵的說道。
秀蘭嬸兒也笑著說道:「春根媳婦說的不錯,你去你的,到時候怎麼繡,怎麼做我們都聽朵妮子的。」
「朵兒剛才背著藥簍子上普羅山去了。」吳氏有些尷尬的說。
「哎喲,她一個姑娘家怎麼還敢一個人去啊,不是聽說你家那女婿就是在山上遇到森蚺攻擊才受傷的麼?我看你家揚哥兒也在家呢,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就過去了。」玉花娘也是驚訝的說道。
吳氏不知道怎麼解釋,就低聲說道:「我們說了,她不聽,說是上山找一種藥材,可以幫阿夙早些好起來。」
「哎喲,你家這女婿還好哇?不會到時候連洞房都沒法子吧!」秀蘭嬸兒嘴快,這話一出,另外幾個嫂子帶著些許羞意更多的卻是打趣的笑意。
吳氏臉頰微紅,捏著衣角道:「阿夙說了,我家,我家朵兒沒及笄前,不圓房。」
「這男人話是這麼說的,真正成親了,聞到女人味了,可就不會這麼想了。」春根嫂子也小聲的打趣道。
吳氏尷尬不已,畢竟這是她閨女和未來女婿的事情,他搓了搓手,道:「各位嫂子嬸子吃過了沒有,沒有就進屋再吃點吧!」
「不了,不了,都吃了。」春根嫂子擺擺手,也知道吳氏有意轉移話題,就不再鬧了。
吳氏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就帶著人去了堂屋,她則去了西屋將裁好的大紅緞布拿了過來。
「哎喲,這是緞面吧!摸著可真舒服,你們兩口子日子是越過越好哦,好在是分出來了。不然這朵妮子的想法,可都得被那巴氏和魯氏給卷了去,這東西你要怎麼繡啊?」玉花娘心痒痒的摸著,要是能留下點邊角料,到時候拿回去給她閨女繡個小荷包也是不錯的。
吳氏就拿出一套四件套來,將米夭夭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就先繡鴛鴦吧!」潔玉嫂子是個不太說話的,繡活也不錯,她靦腆的說道。
米夭夭正好背著藥簍子回來了,站在堂屋門口道:「繡活就交給潔玉嫂子了,勞煩你了,一天給二十文錢,管一頓飯,潔玉嫂子看如何?」
「錢就不用了。」潔玉嫂子不好意思的說,米夭夭卻笑著搖搖頭,道:「應該的,這會兒大家都在農忙,我們家湊巧這會兒要辦事兒,請了嫂子嬸子們上門,可不能不給工錢。」
潔玉嫂子想到自家婆婆,於是點了點頭:「那行吧!」
「枕頭套子就交給玉花娘和春根嫂子了,大哥的喜服就拜託秀蘭嬸兒了。」米夭夭一回來,便將事情安排妥當了。
吳氏也舒了一口氣,說道:「朵兒你回來了,那娘和爹就先去吳家溝了。」
「恩,娘你去吧!」米夭夭點點頭,米杏走進堂屋,坐在一旁看著,幾位嫂子嬸子拿到東西後,也不敢大意,紛紛挑選好針線,先拿著自己帶來的破布練了練手,這才擦擦手汗,開始了繡制工作。
留著米杏在堂屋,米夭夭拎著藥簍子去了院子內,將藥材清洗乾淨,然後分散著放在篩子裡曬著。
洗了手後,才回到堂屋,也拿著緞面紅布給自己做起了喜服。
米志凡和米志揚都跟著去了吳家溝,米杏則要了一塊純色細棉布和碎花細棉布也在一旁給自己做衣裳。
屋外太陽暴曬的厲害,知了不停的叫喚著。
好在竹屋裡涼快些,大家都坐在竹蓆子上忙活著,短短一個半時辰,米夭夭就將自己的喜服大致給做了出來。
這個朝代的衣服跟漢服很像,各個朝代的都有。
米夭夭想了想,就做了秀禾服的喜服,因為有米朵原本的繡工在,米夭夭很快就做了出來。
即便沒有繡花,眾人也覺得這喜服好看的緊。
「哎喲,我說朵妮子,你這手藝真的沒話說,完全是得了你娘的真傳。」玉花娘誇讚著。
「杏兒這夏季襖裙做的也不錯。」潔玉嫂子看了米杏做好的衣服後,也贊道。
米夭夭看了米杏做的衣服,樣式是類似於明朝時期的那種,淡紫色的細棉布薄款襖裙,右衽上加了一小塊白色領子,背後身前各有一根帶子。
襦裙是藕色底小碎花細棉布做的,米夭夭看了後,說道:「杏兒,你在左肩這邊繡些蘭花草,繡朵蘭花和蝴蝶,這樣更加清雅秀麗。」
「恩。」米杏小臉紅撲撲的,應了一聲,就開始找線繡了起來。
幾個婦人一邊專心繡著花,一邊誇讚米夭夭姐妹倆的繡工女紅好,不知不覺就到了下晚,米夭夭放下喜服,到廚房裡準備下晚茶。
米夭夭舀了些糯米粉,調好溫水跟糯米粉調和,揉成團。
將今早讓米老二帶去鎮上炒好攆開的芝麻粉拿出來,拌上白糖待用。糯米糰分成小團,包上芝麻粉,做成小湯圓形狀。
不多會兒就做完了,然後放進蒸屜里去蒸。
又拿出些玉米粉,放進小鍋里炒熟篩好,放在一旁待用,等湯圓蒸熟後,米夭夭將整個蒸屜放進了空間中。
空間裡有個小冰川,這是她今天才發現的。
她猜想著,定是那些藥材還有野山參的功勞,讓空間升級了。
不多會兒湯圓就冷卻下來了,米夭夭將蒸屜取出來,把湯圓小心的夾出,放在玉米粉上滾上一圈,干吃湯圓就做出來了。
裝了兩盤,泡了兩壺薄荷茶,敲了一點冰塊放入茶壺中。
米夭夭帶著笑意將點心和茶水端去了堂屋,春根嫂子見她回來,端了東西,就笑道:「我說你出去後,廚房怎麼就傳來了香氣,原來是去準備下晚茶去了。」
「恩,嫂子,嬸子們,你們吃,不用客氣。」米夭夭招呼,給每人倒了杯薄荷涼茶。
「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這活兒做的可真好,有錢拿還有東西吃。」玉花娘第一個放下活起身,走過去拿了一個,「咦,怎麼冰冰涼涼的?」
「用井水冰鎮過了。」米夭夭沒有明說,端著小盤子和茶水去了墨夙房中,墨夙正靠在床邊拿著他那把短刀在雕刻著什麼,見米夭夭進來,就將東西放進了枕頭下。
「怎麼來了?不是在做嫁衣嗎?」墨夙笑眯眯的問。
米夭夭朝著枕頭那看了兩眼,見他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意瞞著她,想著反正他總會拿出來的,也就沒有太在意了。
「來吃點東西喝點茶水,我下午一直忙著,也沒管你,無聊了吧!」米夭夭邊說,邊拉了一張凳子過來,將東西放下。
墨夙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微微忙碌的身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心裡再次一震,這種感覺太過熟悉,腦中划過一些景象,那是一個明媚漂亮的女子,穿著他好似熟悉卻又有些不熟悉的怪異服飾,就那麼靜靜的溫柔的笑看著他。
看著那個男人的臉,他總有個感覺,那就是他。
腦中好似有什麼要湧出來,卻又在緊急時刻關上了門,再也探查不到了。
難道,那是他和朵兒的前世?
米夭夭一回頭,就瞧見他正微微皺眉看著自己發呆,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墨夙綻開笑顏,搖搖頭,接過一塊干湯圓,捏了捏:「這東西是什麼?怎麼軟軟的?」
「是糰子改變的小湯圓。」米夭夭笑笑,沒有解釋,墨夙點點頭,咬了一口,說了句好吃後,就再沒多說其他了。
陪了墨夙一會兒,米夭夭就起身出去了。
墨夙也沒再多去探究腦中那會兒多出來的記憶,而是繼續拿出木頭和短刀,雕刻了起來。
下晚茶還沒吃完,吳氏他們就回來了,吳氏等人臉上都沒笑意,米老二還隱隱有些怒氣,米夭夭便知這次吳家溝之行看來並不順利。
春根嫂子們也看出來了,紛紛找了藉口說先回去做飯去了,明兒個早上再來繼續。
米夭夭點頭,讓她們各自將東西放好,又去廚房用油紙包了些干吃湯圓帶上,幾個婦人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卻因為湯圓很好吃的緣故,紛紛伸手拿了。
米夭夭沒有多說什麼,讓她們去了。
「爹,娘,發生什麼事情了?」米夭夭好奇的問道,吳氏臉上有著難過之色,嘆了口氣,坐在一旁低泣。
米老二則接過米杏送上的一杯薄荷涼茶喝下,才開口說道:「一開始過去,你姥姥他們還挺開心,後來聽聞你要招贅了,又得了本事後,就變了味。你小舅娘說,說我們不該找個身份不明的人入贅,若是我們願意,她願將她家大郎泉哥兒入贅到咱家來。二舅娘也說該親上加親,更是有意無意的說著,讓你大哥娶她家的雲妮子,你娘不敢吭聲,我拒絕了,就一直數落著我們。說我們日子好過了,也不說拿些好東西過去云云的。」
「既然如此,除了過年過節,或家中有事外,便不要走動了。」米夭夭也冷下臉去,不悅的說道。
吳氏震驚的抬頭,一臉你怎麼能這樣的表情:「那,那是你姥姥家。」
「是又如何?這麼多年來,我也沒瞧見您跟我爹去過多少次啊!」米夭夭不客氣的說,吳氏頓時淚如決堤,嘩啦啦的往下落。
米老二也被她哭的有些心煩了,也說道:「你別哭了,就那樣的家,除了大舅哥和二舅哥還有爹娘外,就沒一個是好東西,就你還寶貝的捧著,護著!護到最後,就跟朵兒說的一般,得護出仇來。」
「我,我……嗚嗚嗚……」吳氏被米老二罵了一句,蠕了蠕嘴巴,傷心欲絕的跑進屋內去了。
「別理你娘,這事容不得她糊塗!」米老二也硬氣了一回,高高興興去的,沒想到去帶著怒氣回來,誰都會生氣的。
「娘會想通的,晚上我們喝粥吧,做點窩窩頭,我那會兒上山銀電又逮了兩隻兔子和一隻野雞,都丟在那邊呢,都受了不小的傷,活不長多久了。哥,你去把它們都殺了,晚上燉鍋雞湯喝,我回來的時候,挖了幾根野茭白,晚上炒了兔丁,放在窩窩頭裡吃。再拌個黃瓜,如何?」米夭夭也不想慣著吳氏,生活不好時,因為米老二慣著,她都能作,現在生活好了,再慣著,指不定弄出什麼事情來。
「好,朵兒看著辦。」米老二點點頭,出門去老宅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了。
米志揚則去殺雞宰兔,米志凡也歡喜的跑去找墨夙玩了,米杏因為沒事就繼續做她的衣裳,她心裡也是跟米夭夭一個想法,她娘這不能慣著。
更多的則是她的衣裳就要做好了,她明天就有新衣裳穿了,這是最讓她高興的事情了。
晚飯時,吳氏紅腫著雙眼出來了,看到米老二的時候,還置氣不理米老二,米老二也想著米夭夭的話,沒有慣著,自己吃著自己的,晚上甚至沒回屋睡覺,而是去了米志揚的屋內。
吳氏再次眼紅,米夭夭說道:「娘,你也別怪咱爹生氣,就小舅和小舅娘那種的,絕對不是能夠長久相處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不是我們米家人心狠,這其中為的什麼,您最清楚,爹也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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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現在要出門去吃飯,回頭修改,先看著吧!
今天就這麼多,沒有更多了,晚點回來還要寫莊親王來著,今天還得看看,能不能多寫五千出來,明天弄個一萬,後天的五千就有了,後天去揚州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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