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夭夭在季晨彎腰時就離開了軀體,季晨抱著的不過是一具無魂的肉體罷了,等季晨將初靈肉身放下,讓她坐在凳子上時,她才再次入住:「迎柳,快讓人送水過來,給靈兒沐浴。」
「季大哥……」徐敏芝握拳不甘,可是季晨卻已經抱起米夭夭往所住的地方大步走去了。
這徐小姐如此陷害他們少奶奶,下人們自然不願,季晨也是臉色不好,看著徐敏芝道:「敏芝,我看你是累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符整個燒盡後,在場的人再看向徐敏芝時卻都變了色。徐敏芝雖是司令千金,可畢竟是剛認知不久,少奶奶卻是認識一年半了,少奶奶什麼性子,下人們也都清楚。
季晨有些心虛,卻見米夭夭突然拿出一張符咒來,符咒無火自燃,一股青煙升起,跟著剛才米夭夭墜池前的一幕救你出現在大家眼前。
「相公,你這是不信我嗎?」米夭夭一臉受傷。
米夭夭看了他一眼,季晨此時雖然是冷著臉,但是可以猜想,他此時必然是暗爽不已的吧!
徐敏芝著急想要說話,季晨卻冷著臉怒道:「夠了,你們都別說了!」
「徐小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怎麼會是我推你下去不成自己摔下來的?我們正好好說著話,你說你要做相公的妻子,讓我今晚去捉妖后就不要回來了,跟著你聽到相公的聲音,突然就那麼喊了一句,就要自己往後仰。我心急之下沒有防備,去拉你,卻不想被你從背後推下。徐小姐,你怎麼能夠如此冤枉我?」米夭夭一臉不置信的問。
米夭夭心裡冷笑一聲,若是真的初靈怕還真的對付不了這女人,因為她太過單純了。
「季大哥,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我,我剛才只是跟姐姐再說我喜歡你,讓她同意我進府為妾。可是,姐姐卻說她不同意,若是我非要如此,便讓我去死。是她想推我不成,才自己墜入池內的!」徐敏芝連忙解釋,還一臉驚恐的看向米夭夭。
米夭夭身上穿著複雜的旗裝,一沾水,渾身重的要命,黏膩在身上,著實不好受。季晨也是渾身是水,當他看到徐敏芝時,頓時沉下臉對小廝吩咐道:「小天,你送徐小姐出府,她今天也累了。」
等她齜牙咧嘴的走向池邊時,季晨已經將渾身濕透的初靈拖上了岸。
跟著季晨再次回到季家時,她就在物色地方,最後選在這裡,她也已經打算好了計謀,不想,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連忙下樓,今日她穿著白色蕾絲襯衫,下身格子騎馬褲,腳上蹬著一雙皮靴。或是因為慌張,下樓時竟然扭到了腳,她怎麼也沒想到,本該是她墜入池裡的,怎麼就變成那個女人了。
徐敏芝臉色發白,連忙起身,她剛趴在窗口就看到季晨一臉震怒,脫了西裝就跳入池內朝那個女人的方向游去。
「啊!」徐敏芝尖叫一聲,身子眼看著就要墜下去,可是卻有一道身影比她還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甩回了屋子裡,而她自己則從窗口墜下,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徐敏芝也聽到了聲音,突然看著她詭異一笑,跟著她就驚恐的說道:「姐姐,不,不要,我,我是真心喜歡季大哥的。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要,不要這麼對我。」
「憑什麼?」米夭夭輕笑,神識告訴她,季晨已經回來了。
徐敏芝頓時怒了,指著米夭夭的鼻子道:「放屁,我是要做季晨的妻子,不是妾,你這女人到底是真懂還是裝懂?我說了,讓你離開季晨,今晚就別再回來了。」
「原來,你還真的想做相公的妾侍啊。」米夭夭張了張嘴,一臉可愛迷糊的樣子。
「徐小姐這話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想要做相公的女人?」米夭夭笑著反問,徐敏芝一臉你知道就好:「你還不傻。是,我喜歡季晨,季晨他俊朗儒雅,對我又好,我第一眼就看中他了,可惜他卻已經娶了你這樣的女人。我還聽說,你曾經在婚禮上就丟過季晨的臉呢。後面還有一些宴會也儘是丟臉,你說你這樣的女人,能夠成為季晨的妻子嗎?」
「既然你說了這話,那我也不用拐彎抹角的跟你說話了。」徐敏芝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一副高傲的模樣,傲氣道:「你根本不配季晨,我奉勸你還是早些離開季晨,我是徐司令的女兒,身份足夠,家世了得。我爹還手握軍權,你有什麼?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道術罷了,而季晨若是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保證他以後前途無量,你若真的愛他,就主動離開,今日之後別在回來了。」
「徐小姐,你這話的意思我也明白。我的確是鄉野女子,但是我如今已經是季家的大少奶奶,這是個事實。如今徐小姐你說這話,是何意思?我不配季晨,難道,你在暗示我,你才是那個配他的人?」米夭夭放下茶杯,笑呵呵的問。
徐敏芝黑著臉,將茶放置一旁,出聲道:「初靈,你不過一個鄉野道士之女,即便你會些本事又如何?你以為你當真能夠配的上季家,配得上季晨嗎?」
這是欺她不會飲茶?
端起茶,本還想說這初靈小氣,這點根本不夠喝的,隨後看到對方抿了一口,這才黑了臉。
當她看到一隻白皙的手端著一白瓷杯放到她眼前時,才回神過來,眼底閃過惱怒,該死,她竟然會被這女人泡茶的動作所迷,那更不用說季晨了。
這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又優雅溫和,徐敏芝都看呆了眼。
米夭夭也不理會她,煮水洗杯,用小木勺將上好的茶葉放入茶壺中,開始候湯,最後泡茶。
季晨離開後,米夭夭優雅落座,拿起火折將小茶爐點燃,跟著放水煮茶,徐敏芝眼色晦暗不明,看著她沉思不語,隨後也坐在了靠窗那邊的位置。
「好。」米夭夭乖巧的應聲,季晨滿意的離開了。
季晨看了兩個女人一眼,隨即對米夭夭道:「靈兒,幫我照顧一下徐大小姐,我去去就來。」
「少爺,老爺讓您過去一趟。」正說著,一個小廝站在樓梯口,恭敬的說。
米夭夭還真是不知如何去吐槽才好了,難怪初靈要她幫助狠狠虐這左右逢源的男人了,一面表現出對你有興趣,很深情,轉眼就跟那徐敏芝搞在一起打情罵俏的。
這個可笑的男人,竟沒有絲毫擔憂自己妻子的意思。
季晨一聽是這個理兒,若是初靈失敗,導致大師也出了問題,這可不是他能夠承擔的。
「我只是去錢伯那邊買了些符紙硃砂等物,晚上要去擒妖,我得做好準備。不然,豈不是拖了無塵大師的後腿麼!」米夭夭看著季晨認真說道。
季晨見此心裡有些心疼,連忙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我都回來了,卻沒瞧見你,這心裡著急嘛!」
「相公,你這話是在懷疑我出去廝混了?」米夭夭抬眸看向季晨,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清澈的眼底有著些許傷感。
米夭夭一出聲,季晨很快離那徐敏芝遠了些,或是看到徐敏芝眼底的不愉,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跟著瞪向米夭夭問道:「你不是一早就回來了嗎?怎麼我跟敏芝都到家了,你卻剛回來?」
「相公,你找我?」上了樓,見兩人做的極近,好似徐敏芝正在與他說著什麼,季晨嘴角含著笑意,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
人還未到,就看到那季晨正與徐敏芝坐在二樓處看著遠處的荷花池,米夭夭覺著好笑,這是做什麼?要她來看他們打情罵俏嗎,這徐敏芝難道就這點手段啊!
「好。」米夭夭點點頭,照著記憶里的印象,往那觀荷樓走去。
迎柳回道:「在觀荷樓呢。」
「哦,他們在哪?」米夭夭不甚在意的問了一句。
兩人邊走邊說,迎柳道:「大少爺和那徐小姐已經回來了,少爺一回來就在找您。」
「怎麼了?」米夭夭不解的問。
剛回到季府,就看道之前伺候她的那個叫迎柳的丫鬟站在大門口,一見她,頓時笑眯眯的迎上來:「少奶奶,您可回來了。」
「靈兒,你既然已經知道那禿驢不安好心,到時候可一定要見機行事。」錢伯叮囑一聲,米夭夭點頭,隨即跟他道別,回到了季府。
若是不死,必然又是一方流傳百世的好天師。
錢伯給了極低的優惠,米夭夭還挺歡喜這老頭,偷偷在他體內打入一道靈力,這可以日後幫他抵抗一擊。錢伯也是被那無塵所害,無塵害了初靈,怕錢伯去找他報仇,這貨就趁著錢伯渡劫之際,暗下殺手,錢伯在與心魔對抗之際,受到偷襲,自然無力反擊,就這麼憋屈的死掉了。
「那靈兒就謝謝錢伯了。」米夭夭笑呵呵的說,錢伯瞪了她一眼,為她拿了不少東西,紅法繩,墨斗線,符紙,現成的掌心雷等符篆。
這錢伯也是為了原主而死,因果循環,她必然得幫。
米夭夭也沒想這麼快就將那無塵給幹掉,畢竟原主當初可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與怨恨的。
「怕是那惡禿驢看中你的九陰靈體了,不行,今晚我也要前往永寧村,我可得幫你爹看好了你。不然日後我進入鬼界,你爹要知道我沒保護好你,那個老東西還不得跟我拼命。」錢伯想都沒想,拍案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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