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請您撿節操 第二十八章 校場比試以一敵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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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步入校場,只見虛空一身朝服與身著金色戰袍的白震天,二人帶著眾將士,威風凜凜站在校場中央。

    在二人身後,七個身穿銀色盔甲,樣貌不一,與眾不同的男子,個個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的抱拳恭迎梁國君王的駕臨。

    這種地方夏晨曦太熟悉,這是讓她初次嶄露頭角,這個改變九皇子悲慘人生的地方,她在這帝丘的校場走了出去。

    當初因為校場,她第一次走到了陰韻的身邊,見證了山雞……哦,不是,是鳳凰。如今她依然要因為校場,才可以走到那個惡毒女人身邊,順便要了她的命。

    只見校場內,搭建了大大小小的帳篷,擺滿了酒席,眾人起身後,都按照次序入座,夏晨曦四下看看,卻發現自己連個座都沒有,只能乖乖的站在龍嘯天的身邊,不由得在心裡又暗罵了龍嘯天一番。

    夏晨曦站立好後,就舉目望去,先看了看這裡的主角白震天,那十足的戰神威嚴,讓夏晨曦心裡極其不爽,眸光四下掃蕩了一邊,尋找傳說中的白家七將。

    當夏晨曦一圈看下來,居然發現除了白震天和白家七將,還有虛空和逍遙王,連劉紫宸和南宮毓也在一旁的席位上,怎麼沒有重要的人物?!

    夏晨曦心中不由得一驚,為什麼不見夏桀了,他的傷勢應該沒什麼了。而且今日這麼多人都來看熱鬧,難道這都是龍嘯天算計好的?!

    「各位王爺辛苦了,貧僧帶帝君賜眾王御酒一杯,眾君王請!」虛空起身,端起酒一仰而盡。

    他劍眉舒展,赤唇維揚,一臉招牌式的微笑,完全掩飾了他暴力的一面。

    見虛空起立,眾人都紛紛起立,高呼帝君萬歲,端起御酒,一仰而盡。

    見大家都十分開懷,虛空笑道:「南宮先生,今日帶你來是為了眾將士洗塵,你就開始演奏一曲吧。」

    南宮毓微笑的點頭,溫文爾雅的解開長琴,橫於案几上,輕抬臂膀,素手划過琴弦,那美妙的音律,就裊裊升起,飄蕩在整個校場。

    見南宮毓弦樂優美,白家七將都投來讚賞的目光,劉紫宸也興致大發,拿起玉簫,豎於赤唇邊,迎合著南宮毓的弦樂,兩人都是音律高手,簫琴合奏,那仙樂更添幾分美妙,那美妙的仙樂裊裊不斷,幾經跌落,縈繞在眾人的耳畔,讓眾人都陶醉在仙樂里。

    一曲落,眾人都不停地鼓掌,只有一個人目不轉睛的瞪著夏晨曦,讓夏晨曦一臉不解,難不成他這麼快就要上場了?正想著,白家的三爺便走了出來——

    只見白雲身著銀色盔甲,身正氣凜然的點來到龍嘯天面前,抱拳一禮道:「梁王,本將軍想和你身邊的侍衛一較高下,不知道梁王可否應允?」

    白雲剛說完,龍嘯天卻發現夏晨曦在拽他衣角,低頭在龍嘯天耳畔,低聲道:「君上,你不會讓本座陪他們每個人玩一下吧?」

    龍嘯天故意不理睬夏晨曦,笑眯眯對白雲道:「白將軍,雖然前幾天血侍衛有些莽撞得罪了府上,但現在畢竟是孤身邊的近身侍衛,不知道你們這比試算國與國?還是宴席上……」

    聽聞龍嘯天之言,夏晨曦不由得在內心佩服他,好一招欲擒故縱,表面安撫,實地是激怒那白雲。

    「我白家代表誰,難道需要本將軍說嘛?」白雲一臉自信,淡淡一笑,「隨梁王意思即可。」

    「白家都是將相之才,孤的侍衛都是武將,這單打獨鬥要是血侍衛贏了,豈不是說孤欺負你……」

    龍嘯天欲言又止,故作一臉為難,那欲擒故縱姿態,真是叫人怒氣不已。

    「多謝梁王擔憂,本將軍還不至於弱到那個地步,請梁王曉諭你的侍衛,盡全力來便可。」白雲抱拳憤恨的說道,好似血銀魂和他有殺父仇人一般。

    看來與白雲之戰是避免不了了,可她不想就這樣被龍嘯天利用,還是為自己留一條路的好。

    想到這裡,夏晨曦抱拳一禮,低沉著嗓音,帶著歉意的口吻道:「白將軍,那日本尊並非故意,今日本尊可以單手接……」

    夏晨曦完全不知這是對武將的侮辱,這一刻,白雲完全忘記了禮儀,指著夏晨曦怒罵道:「臭小子,狂妄也該有個限度,今日本將軍叫你見識一下白家的風姿。」

    「老三,不得無禮,王駕面前,豈有你說話的餘地,給我退下。」白震天怒目圓睜,怒斥道。

    這時候,只見白楓笑意濃濃的起身,上前抱拳一禮道:「梁王,聽聞血侍衛武功卓越,我們兄弟七人早有耳聞,也早就想切磋一番,今日既然有緣,不如就讓我們與血侍衛在校場比試,點到即止,贏了去跟陛下賞賜,輸了也不怪罪,梁王你看可好?」

    聞聽白楓之言,龍嘯天甚是喜悅,想不到不費吹灰之力,就讓這次比試開始了。

    龍嘯天豪邁起身,大笑道:「既然大家是英雄重英雄,孤給你們一次機會,讓血侍衛一對七,白家七將士,你們可有覺得不妥。」

    龍嘯天睨視著白楓,好像是在告訴他,必須接受一般。

    白雲在內心狂笑,龍嘯天的自負,就是他最大的缺點,也註定了他的失敗。

    未等白楓回話,白雲抱拳上前一禮道:「那本將軍代替白家七將謝過梁王!」說罷,指著夏晨曦冷道:「血銀魂,校場兵器你隨便挑,不要說本將軍欺負你。」

    今日眾王都在這裡,龍嘯天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但是白家絕對不能輸,看來只能車輪戰了。

    白楓打定主意,對白雲吼道:「老三,你急什麼?」說完,對老大白離使了一個眼神,並睖了一眼白雲。

    白雲領會白楓的意圖,對龍嘯天抱拳一禮道:「梁王,既然是一對七,我們白家七將素來團結一致,這比試的先由我大哥帶頭。」說完,白雲回到席位里。

    老大白離明白白楓的意思,如同鬼魅一般,陰森森的來到龍嘯天面前,抱拳一禮道:「梁王,中將軍白離,白家七將老大,還望血侍衛指點。」

    「去吧,別給孤丟人。」龍嘯天頭也沒回的說完,淡笑的看著白離,「將軍先請!」

    「多謝!」白離一聲大吼,飛身到了擂台上。此刻,在夏晨曦一旁的蘭鳳涵幸災樂禍道:「小賊,你連白家七將都敢得罪,我看今日我要給你收屍了。」

    「死胖子,你要是再敢多嘴,小心以後我替你老子送終。」夏晨曦咬牙啟齒的低聲怒罵道。

    誰不知道,筱嵐山莊只有蘭鳳涵一個獨子,夏晨曦這話語,不就是要滅了蘭鳳涵嘛。

    可這蘭鳳涵腦子夠笨,半天才回神,氣得怒目圓睜,揚起手,欲要向夏晨曦攻來。

    見蘭鳳涵的陣勢,夏晨曦低聲道:「不想給你老哥丟人,就給我安靜點。」夏晨曦話落,蘭鳳涵木訥的放下了手。

    在宴席中央的虛空揮手,示意白家七將回席位,然後大聲宣布道:「今日白家七將與梁王的血侍衛校場比試,只為切磋武藝,大家點到即止。」說罷,回頭對夏晨曦道:「血侍衛,擂台應戰。」

    「好的。」夏晨曦抱拳應聲道後,輕點腳步,飛身上了擂台。

    看夏晨曦飛身上擂台的伸手,白楓臉色大變,白雨則低頭過來,問道:「是不是很像凌雲步?」

    「老四,大哥輸定了,只希望梁王帶天子入住帝丘不要對白家趕盡殺絕。」白楓蹙著眉頭,擔憂的說道。

    只見擂台上,夏晨曦抱拳一禮,帶著敬意道:「白大哥,我們是比試拳腳,還是比試刀劍,請白大哥示意。」

    「血侍衛,你似乎稱呼錯了,我乃是將軍,你只是一個侍衛,不要亂了身份。」白離陰冷的回道。

    望著眼前這白離,冷靜嚴肅,雖很清瘦,卻很乾練,看他年紀不過三十五六,可這脾氣卻十分老練,感覺他像極了他父親,不愧是白震天的義子。

    都不是一國的,還強調尊卑個毛線啊!夏晨曦沒有多想,於是抱拳一禮道:「江湖兒女,白大哥就不要介懷了,請白大哥賜教。」

    「本將軍對拳腳和刀劍都不是很在行,但暗器卻很是了解,要是血侍衛能避開我的暗器,這局就算你贏。」白離自信滿滿的說道。

    「請賜教。」夏晨曦說罷,擺開陣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一旁席位上,白震天與逍遙王起坐,白震天拉著逍遙王,低頭冷問道:「今天,你那侄兒又是唱的哪一出?」

    「老匹夫,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再說了,要是你早點表明立場,何至於有這場面。」逍遙王笑眯眯的沒好氣撇開話題。氣得白震天沒再多問,一臉擔憂的向擂台望去。

    只見白離提升六層內勁,雙手划過銀色盔甲,一招推波助瀾,雙手擲出無數綠光,好似狂風中的柳葉,急速的飛向夏晨曦,那如閃電般的暗器,就是白離的暗器柳葉飛刀。

    夏晨曦甚是興奮,提升五層內勁,雙手也划過衣袍,一招金菊盛開,雙手擲出無數銀光,快如閃電,飛向白離的柳葉鏢。

    只見銀色的光跟綠色的光在空中相撞,發出砰砰的聲音;一陣電光火石過後,擂台上已然掉落了無數的銀針跟柳葉飛刀,而且那細細的銀針,竟然全部都是穿過了柳葉飛刀,將飛刀硬生生的釘在了地板上。

    見此情景,白離使出全力,又發出無數柳葉刀,夏晨曦也不甘示弱,迅速的連發幾十根銀針。

    突然,夏晨曦一個猛甩頭,竟然從嘴裡飛出了三根銀針,這三根銀針快如光速,直逼白離眼前…。

    白離避讓不及,節節後退,用雙手擋下兩根,用嘴接下第三根,那知接下第三跟後,才發現後面還有一根銀針,直逼白離左眼,嚇得白離募然驚呆。

    台下的白雨和白雲猛然起身,驚呼道:「大哥小心……」

    聞聽二人呼叫,台下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要是接不上那針,白離的眼睛肯定要少一隻。

    說時遲那時快,一抹緋紅划過擂台,夏晨曦一個柳燕穿梭,箭步到了白離的眼前,一招幽蘭含羞,二指立於白離眼前,接住了那根要命的銀針。

    回神的白離定眼一看,只見那銀針離自己的左眼就差分毫,不由得在心底暗暗佩服眼前這矮小的侍衛。於是抱拳一禮道:「多謝小弟手下留情。」

    聞聽白離對自己的稱呼,夏晨曦內心暗喜,看來白家七將真的很重視人才,於是收起銀針,抱拳一禮道:「白大哥承讓。」

    想著自己適才那一份自信,現在瞬間被磨滅,白離不由得對夏晨曦點頭一禮,跳下了擂台,有些失落的回到了席位。

    望著龍嘯天得意之容,白楓不由得怒火四起,一個縱身飛到了擂台上,面帶微笑,抱拳一禮道:「血侍衛果然不同凡響,本將軍迫不及待的想要領教一番。」

    夏晨曦望著白楓略帶怒意的笑臉,心下笑道:「看來適才自己玩過頭了,在這樣下去,恐怕會傷著他們,畢竟自己以後還要回到帝丘,白家這些忠勇之士還是少不得,不如……」

    夏晨曦打定主意後,抱拳高呼道:「君上,微臣有一個要求。」

    龍嘯天一副慵散的姿態,似笑非笑的應道:「愛卿請說。」

    夏晨曦深知白家七將不想讓龍嘯天滅了他們的威嚴,可這龍嘯天豈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而且她還需要白家,看來只能先讓她來做這個惡人了。

    想到這裡,夏晨曦抱拳一禮道:「這比試本就是切磋武藝,只要雙方對抗,免不了傷及對方,白家七將乃是國家棟樑,又是我們九州防禦蠻族最勇猛的武士,傷及不可,微臣想每次比試的題目,由微臣來出。」

    聞聽這話,席位上的白老三坐不住了,怒道:「血銀魂,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看到龍嘯天臉色微有變化,再仔細回味夏晨曦的話語,白楓卻收起了怒意,暗道:「這小子這表面是為自己爭取利益,其實是不想傷了和氣,他居然知道維護白家七將,他倒也是一個人才,可這惡人確實不好當呀。」

    想到這裡,白楓瞪著白雲怒道:「三弟住口,既然血侍衛有著個意思,難道我們白家七將還怕他不成。」說罷,抱拳一禮道:「血侍衛,請出題。」

    夏晨曦低沉著嗓音道:「聽聞白家先祖與開國孝文後淵源很深,且白家七將都是文武雙全,而且白二哥又有智囊將軍的稱號,想必深懂孝文後的文學,小弟不才,乃是孝文後的仰慕者,對她的狂草可說是喜愛之極,今日小弟想用這狂草的書法挑戰白二哥。」

    「什麼,你要文斗?你腦子有病嗎?」台下的白雲又狂吼道,這小子簡直是侮辱他們白家七將嗎。

    夏晨曦對這白家老三的吼叫充耳不聞,睨視著白楓,等待他的答案。

    白楓淡雅一笑,「我想賢弟所出之題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吧?」

    夏晨曦指著擂台右邊的一座高四米,寬三米,厚五米的花鋼岩石碑,興奮的說道:「白二哥聰明,那裡有一個石碑,我們用劍在那石碑上刻下孝文後臨摹的出師表。這石碑只有一座,我們就比試誰刻的字數多,字跡更像孝文後的真跡,還有比試劍勁的力道,白二哥你看如何?」

    望著那石碑,白楓怔了怔,這表面比文,實際比的是內力,他應該知道就算內勁再高,遇上堅硬的花崗岩,沒有好的利劍,也是很費事,而且還要和他搶著刻字,看來這小子是認定了他比不過他,真是太狂妄了,好生邪氣的傢伙。

    聞聽夏晨曦的提議後,坐在正位上的龍嘯天似笑非笑,一臉陰霾,讓人難以猜測他的心思。

    忽然,龍嘯天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根長十尺,二指粗細的黑色軟鞭,淺笑道:「銀魂,給你孤的武器黑龍鞭,希望你好好利用,不要丟了孤的臉。」

    「那是自然。」夏晨曦說罷,咧嘴一笑,大喝一聲,提升內勁右手伸出,只覺得有一股吸力沖向龍嘯天,一眨眼,那黑龍鞭依然到了夏晨曦的手中,抱拳一禮,「多謝君上賞賜。」

    黑龍鞭?!白楓看了一眼龍嘯天,這傢伙的武器可是從不離身的,今日怎麼如此大方了?!難道今日他一定要白家難看?!

    夏晨曦拿到黑龍鞭,抖動了幾下,有些失望的嘀咕道:「還是有點輕了。」

    雖然很輕聲,可白楓卻聽的清清楚楚,不由得一震,這小子,四百斤的東西在手,居然還嫌輕,看來他大意不得。

    白楓沒有多想,淺笑道:「賢弟,請!」說罷,抽出腰間長劍,輕點腳步,飛身到石碑前,躍到半空,正欲刺向石碑。

    夏晨曦見狀,將黑龍鞭換至左手,立刻輕點腳步跟了上去,躍在半空,右手出掌,向白楓攻了過去,白楓淡笑的轉身,二人立刻在空中交戰開來。

    見白楓得心應手,夏晨曦的提升了六層內力,一招梅落如雨,右手連續攻出十二掌,白楓大驚失色,立刻拋劍到半空,雙手迎接。

    夏晨曦得到了空隙,左手一抖,那黑龍鞭軟鞭,立刻變成了一根堅硬筆挺的長矛,直擊石碑。

    那黑龍鞭接觸到石碑時,立刻火星四濺,不一會上面已經多了三個字。

    這小子居然是左手寫字,看來他還是大意了。不容白楓多想,立刻提升了所有內力,拳腳都上,讓夏晨曦不得不停了下來。

    夏晨曦擺動黑龍鞭,迎上了白楓的長劍,空中黑白兩道光圈划過石碑,只聽得呯呯碰碰,二人速度越來越快,漸漸的看不見二人的身形,只剩下銀光和紅光在石碑旁上下紛飛,根本就看不出誰在上面刻字。

    須臾,白紅二道光芒散去,二人站立在石碑前,身上的內勁還未散盡,依稀可見二人周圍散發出的內勁餘溫。

    眾人目光都落在了石碑上,只見那出師表寫的龍飛鳳舞,字跡渾然天成,幾乎一致,力道氣勢蓬勃,深淺也一樣,眾人啞然一片,誰也猜不出這局是何人勝出。

    想起適才的比劃,夏晨曦不由得內心一震,沒想到這白楓竟然將劍術練到這般出神入化,要不是自己適才先他落筆,恐怕這局最多是平手。

    只見白楓做了一個收拾後,抱拳一禮道:「賢弟好功夫,白某輸得心服口服。」

    聞聽白楓之言,夏晨曦回神,也抱拳回於一禮道:「白二哥承讓,適才要不是小弟適才投機取巧,這局很難勝得二哥一分。」

    聞聽夏晨曦的話語,白楓淺笑頷首一禮走回了席位,不由得在內心道:「好一個光明磊落的小子,要是可以,真想向梁王要了此人。」

    見白楓也敗下陣來,白雲有些怒火衝天,迫不及待的飛身出了席位,來到夏晨曦身邊,冷道:「臭小子,快說我們比什麼?」

    「比射箭!」夏晨曦根本不把白雲放在眼裡,挑了白雲最拿手本事。

    白雲見夏晨曦不買賬,低聲怒罵道:「臭小子,你找死。」說罷,怒吼一聲道:「六弟七弟,將我弓箭扔過來。」

    席位上,白老六拿起強弓硬弩,齊聲喝道:「三哥,讓那小子好好看看你的百步穿楊。」


    聞得白老六的話,夏晨曦心下笑道:「百步穿楊?!不知道你有沒有得到你爹的真傳。」

    只見白雲微微冷笑,左手那起硬弓,右手搭鐵箭,蓄勢待發。

    「颼」的一聲,飛箭如電,正穿過夏晨曦的耳畔,斷下夏晨曦的一根髮帶,飛向校場湖邊的一排楊柳。

    只聽得幾聲巨響後,白雲得意的笑道:「今日不錯,應該穿過了十棵楊柳樹。」

    「不是應該,是本身就穿過了十棵楊柳,射中一片凋零的柳葉,三哥怎麼對自己的箭術這麼不了解?」

    夏晨曦說完,抬手摸了摸自己斷掉的絲帶,對白雲的故意挑釁,略有不悅。

    無視夏晨曦的話,白雲冷道:「少廢話,現在該你了。」

    望著白雲手中的弓箭,夏晨曦冷笑道:「可惜了你手中的好弓。」說罷,左手將黑龍鞭圈成一個圓,一個金雞獨立,左腳和左手將黑龍鞭變成了一個軟弓。

    望著夏晨曦的架勢,他不會想用軟弓來和他比試吧?白雲暗叫不好:「真是大意失荊州。」

    未等白雲回神,夏晨曦右手對準一旁的鐵箭桶,稍稍帶力,三支鐵箭飛到了夏晨曦的手中。

    夏晨曦將箭放置在左手,運勁於右手,開足了千斤的力道,眼睛微閉,右手用力一拉黑龍鞭的一側,左手五指瞬間鬆開,那箭好似流星,力道猶如隕石墜落,悄然無息,飛至湖邊的那排楊柳樹——

    見夏晨曦如此射箭,一旁的白楓臉色一沉,對旁邊的帶金色面具的白雨低聲道:「老三輸了,而且那小子放水了,看來三弟的計謀沒得逞。」

    白雨略帶一絲笑意,低聲回道:「這麼說我得避重就輕,和他鬥鬥文了。」

    夏晨曦的這射箭的姿勢,引起了白震天的注意,白震天緩緩起身,來到白雨身邊,低頭交代了一番後,回到了席位,適才的陰鷙之色,此時全然無有。

    一旁的逍遙王看出了端倪,笑道:「你不會認為那小子就是沒用的廢太子吧!」

    「老不死的,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白震天沒好氣的回敬了逍遙王,美滋滋的看著不遠處的那抹紅影。

    須臾,校場中央的夏晨曦放下腳,抱拳一禮道:「白三哥,小弟贏了,你若不信,大可前去觀看一番。」

    白雲怎會不知自己已經輸了,只是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故意不用弓,這不是明擺著侮辱他嗎?氣得白雲一臉青色,心下怒火無處可發。

    夏晨曦話落,一旁的白老六和老七卻不信,起身罵道:「小子,你少猖狂,待你白爺爺先看完再說。」

    一旁老二白楓剛要阻攔,那知已白老七經沖了出去……

    不一會,白老七木訥的回來,一臉不解:「奶奶的,邪門了,那小子說三哥的箭絲毫不差,而且他的三根箭也是穿過了十棵楊柳,射中三片凋零的柳葉,要說輸贏,那就是他的箭只比三哥的箭深一寸。而且……」

    「七弟住嘴。」白雲怒吼的打斷了白磷的話,氣沖沖的回到了席位。

    其實他那裡知道,夏晨曦只是故意不讓他敗得那麼慘,要是夏晨曦動了真格,恐怕那十棵楊柳早就魂斷湖邊了,可說是好心辦了壞事。

    白雲歸席後,老四白雨緩緩起身,走出席位。

    他雖身著銀色盔甲,可姿勢卻十分優雅,與那日在襄王府相比,可真是判若兩人。

    白雨來到夏晨曦面前,抱拳一禮,輕聲道:「小弟好生威猛,在下白家老四白雨,你連勝我白家三將,想必也累得不輕了,為兄有個不情之請,今日我白家軍剛剛操練了半天,都累的不去,而且我還有些睏乏,還望小弟就與為兄鬥文,不知道小弟可否願意?」

    聞聽這話,夏晨曦不由得在內心佩服白雨,他聊聊數句,竟然為白家七將駁回幾分薄面,要是她不答應,豈不是真的成了勝之不武,本想見識一下他的能耐,看來只得等下次機會了。

    「四哥都這麼說了,小弟豈有不答應之理,那四哥要怎麼個比法?」夏晨曦抱拳回於一禮,謙卑的問道。

    「下棋吧!你也說了你是孝文後仰慕者,那也深知孝文後的棋藝高妙,不知道你可會下天元逐鹿棋?」白雲很是溫文爾雅,詢問之聲很是低婉,生怕駁了夏晨曦的面子。

    媽蛋,又是天元逐鹿棋,這破棋都被她下得無人可敵了,還有啥好下得,真是勝之不武。

    「小弟略懂一二,請七哥賜教。」夏晨曦回應了白雨,忽然,她覺得白雨不會那麼好說話,而且這人也沒那麼簡單,於是斜睨著白雨,看他怎麼回答。

    「這天元逐鹿棋,有很多種下法,一般的下法,為兄覺得乏累,不如我們來點奇特的。」白雨話語裡略帶一絲笑意,好似再說你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嗎?

    雖然都帶著面具,誰看不出誰的臉色如何,但二人都能出聽對方口氣,夏晨曦聽出了白雨的意思後,抱拳一禮道:「那小弟就出主意了。」

    「請賜教。」

    「我們將面具上移一寸,遮住眼睛,不用棋子棋盤,只用腦子和嘴,念出自己的棋路,記住對方的殺伐,最終逐鹿天元。四哥你看如何?」

    夏晨曦說完,輕抬臂膀,最先推上去了面具。露出了那攝人心魄的櫻桃小嘴。

    聽完夏晨曦的提議,白雨心下笑道:「好一個狂妄的小子,看來他得拿出真本事,才能全身而退了。」

    「賢弟請。」白雨縱身飛向擂台,輕輕的將面具推上去了一寸,露出了那勾人魂魄的妖媚赤唇。

    能說出此棋,本就是棋中高手,可還能應戰的這種下法的,更加是高手中的高手。

    夏晨曦深知白雨的厲害,不敢怠慢,飛身上了擂台,輕聲道:「四哥請。」

    「天元。」白雨先執,搶占先機。

    「征子。」夏晨曦也不甘示弱,緊跟其後。

    「引征。」

    「跳。」

    「大跳。」

    「跨。」

    「靠。」

    「鎮。」

    「封。」

    「……」

    台上二人,你來我往,冷冽之氣瀰漫在二人的周圍,好似可以聽到殺聲震天,可以預見戰火連綿的情景。

    台下的龍嘯天、虛空、南宮毓、逍遙王、個個都是棋中高手,被這二人殺伐深深吸引,完全融入二人的冷冽氣氛中。

    望著台上二人口角相爭,再看龍嘯天目不轉睛的望著台上,蘭鳳涵丈二和尚不著頭,傻問道:「陛下,他們這是幹嗎?吵架比賽嗎?」

    「你覺得白家有名的金面郎君會和一個小侍衛吵架嗎?」龍嘯天不作答,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那他們這麼矯情幹嗎?要打就打,不打就下來。老子還等著和那小子決鬥了。」蘭鳳涵罵罵咧咧的怒視擂台吼道。

    「你安靜一會,他們現在真在關鍵的時刻,你吵的這麼厲害,為兄怎麼聽得到他們誰贏誰輸呀?」龍嘯天怒瞪了蘭鳳涵一眼,繼續全神貫注的聽下去。

    見龍嘯天有些怒意,蘭鳳涵也只得乖乖的噤聲。

    只見台上二人繼續喊著棋路,聽得一旁的逍遙王精神抖擻,星眸圓睜,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忽的站立了起來,恨不得衝上前去,和那二人一較高低。

    一旁的南宮毓被這二人的殺伐,也驚得渾身汗毛豎起,不由得額際滲出幾許冷汗。席位上的虛空也暗自倒吸一口冷氣,全神貫注的聽著二人的棋路。

    台上二人漸漸收聲,那冷冽之氣也漸漸的退了下來,半響二人才相視一笑。

    忽然,白雨拉住夏晨曦的右手,急切道:「賢弟,愚兄很久沒這麼盡興過了,賢弟以後若有時間,請務必和愚兄再一較高下。」

    被白雨這突然襲擊,驚得夏晨曦本能欲要驅逐,可聽得白雨之言,不由得安心下來,原來是惜英雄呀!於是將左手放在白雨的手上,回以熱情道:「好。」

    白雨滿意的謝過後,露出了一抹邪笑,拉下面具,優雅的走下擂台,回到了席位上——

    見白雨回來,又沒聽到二人說出結果,白老六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誰贏了?」

    「無有輸贏,難分高下。」一旁的老二白楓似笑非笑的回道。白家老二也是一個棋中高手,只是深藏不露。

    「想不到連四哥這棋中高手,也只能和他打平,看來我只好認輸了。」

    在白老六旁邊,一個瘦小精幹的男子,身高不過五尺,約莫二十五六歲,一雙丹鳳眼顯得十分精明,在那張小臉上尤為醒目。

    只見他霍地起身,抱拳一禮,嬉笑道:「小子,我白雷向來討厭爭鬥,因為爭鬥就要動真氣,動真氣就會傷身體,傷身體就會要命,你哥哥我惜命如金,知道打不過你,所以不浪費精力,這局你小子不戰而勝。」

    白雷話落地,一旁麒麟兄弟立刻跳了出來,指著白雷,怒罵道:「我們白家七將,怎麼就多了你這個沒用的傢伙,你除了逃跑和玩玩木頭器械,你還會什麼?」

    「六弟七弟,你們不是力大如牛嗎?要打你們去打,我可是不去,打死也不去。」白雷雙手抱於胸前,擺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姿勢,氣得老六和老七立刻衝到了擂台前。

    望著白家老五的模樣,夏晨曦心下笑道:「謬論也能被他說得好似真的,還真是個精明之人,還善於偽裝,看來白家都是一群不可多得人才,怪不得龍嘯天想征服他們,好為自己所用。」

    對於眼前這熟悉的兩個蠢貨,夏晨曦也沒啥好說的,只等著他們出招就好。

    二人指著夏晨曦,齊聲罵道:「臭小子,不要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告訴你,我們可不是好惹的,我們懶得聽你的廢話,我們和你比力氣。」

    這二人齊聲共鳴的說話,夏晨曦也是見怪不怪了,只是低笑不語,等著二人出招。

    二人見夏晨曦取笑自己,二人對視一下,老七白麟便飛奔至花崗岩石碑面前,回頭瞪著夏晨曦,「小子,你看清楚了,你白七爺給你看看絕活。」說罷,口吐唾沫星子在手上,大喝一聲,雙手抱住那石碑,運足底氣。

    「起來。」老七白麟話落地,那千斤重的石碑,竟然被他活活生生的拽了出來。

    白麟抱著石碑,大吼著向夏晨曦走來,每走一步,那腳都陷進泥土三分,連走三十步,總算將石碑移到了擂台前面。

    「嘭。」一聲巨響後,面紅耳赤的白麟,大笑的從石碑後面走過來,指著夏晨曦,得意道:「小子,你只要搬回去,你七爺我就認輸。」

    望著白麟得意之樣,夏晨曦強忍笑意,抱拳一禮,謙卑道:「七哥厲害,不如看完六哥的表演,小弟再搬回去不遲。」

    聞聽此言,老六白麒怒吼道:「小子,你看好了。」說罷,奔向了湖邊,立於兩棵楊柳之間。

    只見白麒運足內勁,左右手一邊抱住一棵垂柳,一聲大喝,兩個楊柳搖搖欲墜,瞬間被白麒給倒把了起來,那力拔山河之氣,讓在座的將士看傻了眼。

    擂台上的夏晨曦,卻暗自偷笑這兩個實心眼的蠢貨,雖然他們力大如牛,可惜不會用巧勁,再想那兩顆楊柳樹,適才已經有四個洞,現在連根被人給拔了,夏晨曦不由得在內心,為那可憐的兩顆楊柳樹默哀。

    白家麒麟兄弟雙雙來到擂台前,得意的指著夏晨曦,吼道:「小子,現在輪到你了。」

    夏晨曦淡笑的飛身下了擂台,提升內力,灌於四肢,左手輕輕一揮,那石碑就被夏晨曦扇到半空,緩緩的落在夏晨曦的左手。

    只見夏晨曦臉不紅心不跳,不急不緩的使出凌雲步,不留下一絲腳印,輕緩的走向湖邊那一排楊柳樹。

    來到湖邊,夏晨曦一聲冷喝,右手一抖黑龍鞭,那黑龍鞭好似一條黑龍,立刻飛出,夏晨曦再一抖,黑龍鞭好似那穿山甲,立刻竄入地下,沒入一半。

    但見夏晨曦右手左右擺動三下,一聲「開」後,校場內立刻地動山搖,一旁的湖水瞬間起了漩渦,洶湧澎湃,到處撞擊,好似逃命一般,只見那楊柳漸漸往下陷,那湖水也開始下落,完全不知道去了何去。

    這突如其來的響動,讓一些戰士險些倒地,驚魂未定的將士,發現宴席上的酒水都在嚶嚶作響,見御酒要灑出;將士趕緊端起酒杯,以免糟蹋了這御酒。

    夏晨曦又一聲「合」後,那楊柳樹好似雨後春筍,漸漸的回到了地面,那湖水也不知道從來里漸漸的回升;不一會,校場內好似沒有發生什麼事一般,風平浪靜。

    夏晨曦這陣勢,驚呆了三軍,人人都瞪大了眼睛,遙望這那抹緋紅。

    夏晨曦右手一抖,收回了黑龍鞭,再將那石碑放回了原地,回到麒麟兄弟面前,拍了拍手掌,嬉笑道:「二位哥哥,可滿意?」

    適才的動靜,驚呆了白家老六老七。半響,二人才齊齊回道:「小子,你怪物嗎?」

    「你們說了?」夏晨曦咧嘴一笑,沒有回答,優雅的走向龍嘯天身邊。

    三軍敵視龍嘯天,逍遙王則來到龍嘯天身邊,一個冷冽的眼神藐視三軍,那寒氣四溢,到叫一旁的夏晨曦驚訝,這老傢伙竟然又如此深厚的內力,真是厲害。

    「大夏洪福呀!藏龍臥虎,有威猛的白家軍,現在又多了血侍衛這樣的能人義士,真乃是我大夏帝君的福氣。」虛空笑眯眯的起身,端起酒杯,緩和了場內緊張的氣氛。

    所謂武將比試文臣,這一刻算是顯示的無比露骨了。

    無視虛空,白震天起身,一聲怒吼,震懾了逍遙王,並笑道:「龍勝,咱們好久沒比試一下了,不如就此借少年郎們的地方,活動活動這把老骨頭。」

    「好啊!老夫也實在想你的很,這麼多年我都沒娶妻,可見我對你可是用情至深啊。」逍遙王樂呵呵一笑,飛身來到擂台中央,「你可千萬不要被我打死了,不然我活著多沒樂趣啊。」

    「安心,有你活著,我怎麼捨得去閻王哪裡。」白震天也大笑的飛身上去。

    二人過招,有些驚天地泣鬼神的感覺,不過那是三軍,連一旁的蘭鳳涵都跑到離擂台近的地方看熱鬧。可像龍嘯天和夏晨曦這樣的高手,只覺得無味。

    「你被人摸骨了。」龍嘯天冷冷一言,嘆氣道:「估計很快白家全部的人都會知道你的真是身份,不知道公子可想好了對策。」

    「什麼?!」面具掩飾了夏晨曦所以的驚訝,「你說白雨?」

    龍嘯天微微斜頭,看著戴面具的夏晨曦,「血銀魂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只要你的目的達到就好了。」夏晨曦收起驚訝,淡淡一笑,腦中開始回憶九皇子有沒有被白雨摸過,該死!記憶里有。

    對於這應付的話語,龍嘯天有些不悅,冷道:「這些對我重要,可有一個人對我更重要,這一點你清楚,她也清楚,所以公子最好別欺騙她,或者孤,不然,別說幽冥宮,就算帝丘這皇城,孤都不放在眼裡。」「我是誰,君主不是很清楚嗎?!」夏晨曦雙手抱胸,淡淡一笑,「君主難道忘記本尊乃是九公主請的貴賓。」

    「公子此刻還能這麼鎮定,孤就安心了。」龍嘯天淡笑說完,轉過頭來,薄唇維揚,「如果公子有什麼苦衷,孤希望公子第一個告訴我,不要讓別人來對孤說,否則孤的失策,將是公子和九公主無法彌補的。」

    夏晨曦挑眉,「君主,你這威脅本尊嗎?」

    「算是。」這人永遠都是這麼自大,這麼狂妄,眼裡除了在乎的人,估計他真是誰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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