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脾氣,我從小看到大,我還能不清楚?你呀,就喜歡撒嬌,欺軟怕硬。別仗著你何姨脾氣好,就欺負人家,要讓我知道了,我一定饒不了你。」
花其朵:「……」她都幹什麼了?至於讓她老爸這麼不相信嗎?
憤憤地瞪了一直在旁邊充當木頭人的莫非一眼。
何允一直不好意思的推著他,讓他趕緊出去,別打擾她們。
轉過頭來,她還對花其朵說道:「對不起,只是太關心我了,你別介意。」
花其朵撇嘴:「他是我老爸,我們才是一家人,他就是打我罵我,我也沒什麼好介意的,關你什麼事?」
「朵朵……」何允一副被為難住的樣子。
這時,花銳淳還沒有出去,一聽女兒這會兒就不高興了,立馬停下腳步就說道:「朵朵,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我怎麼說話了?難道我說的不對?我們不是一家人?」花其朵反駁。
「你別給我偷換概念,你剛剛不是這樣說的。」
花其朵嘟嘴:「我本來就是這樣說的,你還不信,你可以問我老公呀?哦,是吧,老公?」
「是!」莫非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
花銳淳噎住:「他是你老公,自然護著你。」
花其朵做了一個鬼臉:「你也說了呀,他是我老公,不負責我負責誰?老爸,你還是我老爸了,你都不護著我,護著外人。」
「誰是外人啊?你何姨是我女朋友,哪裡是外人了?」
「怎麼不是?她不過是女朋友罷了,女朋友又不是不能換。我媽、我哥、我,我們和爸才是一家人。」
花銳淳完全無法反駁。難道,他能說女兒愛她媽是錯的?他只能一臉歉意地望向何允,牽了牽她的手,安慰她:「你別生氣,朵朵只是想她媽媽了……」
「花叔,我沒事。」何允笑得一臉溫婉,但眸子裡掩不住的傷心難過,只是故作堅強。
看得花銳淳是心疼不已,忍不住有些怪花其朵任性,瞪了她好幾眼。
花其朵翻白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又是從小疼到大的,花銳淳也不好太怪她,也只能如此作罷:「委屈你了,阿允。」
何允能說什麼?只能保持著溫婉的笑容,搖頭。
她想要跟花其朵單聊,但可惜莫非不太放心,一個身份不明,一個是他老婆肚子裡有娃,怎麼都覺得得小心。他就裝著什麼也沒聽見,坐到了花其朵身邊,給她剝橘子吃。
這橘子還是他特地用靈泉養的,個大汁甜,充滿了靈氣。一瓣瓣剝出來,黃色的果肉上帶著亮眼的紅色,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他剝好後,就塞進了花其朵的嘴裡:「好吃吧?」
「嗯,很甜!」花其朵笑得一臉甜蜜。
何允有種眼睛要被戳瞎的感覺,壓下心頭的酸意:「朵朵,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你說啊,我老公不是外人,我沒有什麼要隱瞞他的。」花其朵理所當然的說道。
何允一怔,咬了一下唇:「可是,這是女人間的話題,他是男人,是不是不太合適?」說話間,弱弱地看了莫非一眼,目光里有說不出來的纏綿悱惻,又是壓抑痛苦。
若是誰望一眼,恐怕得心疼。
但可惜,莫非完全視她為無物,更是讓她心頭的疼意跟針扎似的,恨不得自己擰自己一把。
「如果你是想說你跟我爸的事情,那就算了,」花其朵聳了一下肩,「反正我爸的事情我管不了,他單身那麼多年了,想要找個女人暖一下被窩,我這個做女兒的也沒有什麼好反對的,只要他自己覺得開心。其實說實話,何允,我挺意外的,你年輕又漂亮,居然會喜歡我爸那種糟老頭,我還以為你要找怎麼著也應該找我哥這種既帥氣能幹,又多金的金龜婿。不過人各有志嘛,我也不好說什麼。」
「朵朵,你不怕我嗎?」
「怪你什麼?怪你搶了我爸?」花其朵嗤笑一聲,「何允,你真的想笑了,我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我是我爸的女兒,血肉相連,你是我爸的女人,我們在身份上本來不對等級,難道我還能怕你搶了我的父愛?得了吧,就算我爸找了女人,難道他還能不愛我了?」
何允的表情有點難堪,她總覺得花其朵話裡有話。
「你啊,就是愛多想,既然你跟我爸在一起了,那就好好過日子。我媽離開得早,這二十多年來,我爸一個人都沒找,一直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其實也挺可憐的。要是能夠找個疼他體貼他懂他的女人,我也沒什麼不樂意的。不過何允,我要提醒你一點,只要你跟我爸是真心在一起,我一點意見都沒有,就算你不是真心的,你也得給我假裝真心,哄我爸開心。但要是有哪一天,我發現你欺騙我爸的感情,傷害我爸,那麼不好意思,我絕對會翻臉的。我這人啊,從小就被寵到大的,天不怕地不怕,誰要是敢傷害我的親人,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會放過她。」
說到後面,她還不忘記威脅了人家一下。
直接講明白了,我們的交情歸交情,但我爸歸我爸,這是兩碼事。但若你傷害了我爸,那不好意思,我就不能講交情了,只能翻臉不認人。到時候,你會付出什麼代價,就不是那麼好說的了。
話說得難聽了一點,態度也硬了一點,但卻非常明確的顯示了一點——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是我爸就是我爸,就算是你,也不能傷了他。
躲在門外的花銳淳隱隱聽到女兒的話,雖然後面女兒威脅何允的事情,讓他有些心疼何允,但是同時也覺得非常窩心。果然不愧是他寵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向著他這個老爸。
最終,何允也沒跟花其朵單獨談成,連晚飯都沒請兩個人吃,讓他們自己解決,就說自己要睡午覺,讓老公帶自己上樓睡覺去了。
何允在客廳里站站,實在不好意思多留,就和花銳淳走了。
她到是想要留下,但是沒有人挽留,又有什麼用呢?特別是她心裡的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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