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想要見自己最後一面,花其朵接到電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
事實上,在她父親花銳淳爆出,他會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不過是因為這個女人跟她老媽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他想要通過這條線索查到她老媽的消息時,她就知道——這個可憐的棋子該結束了。
再見到何允的時候,花其朵的腦海里出現的是上輩子的畫面。
上輩子的她真的很可憐,被何允逼到了那個份上,失去了父親、哥哥,連自己的老公都差點失去,最終死在她的手裡。她並不清楚,她是真的「失去」,還是像這輩子一樣,父親、哥哥和莫非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準備演一場沒讓她參與其中的戲碼,只是可惜上輩子的她沒有堅持到最後,提早死了。
也不知道最後,他們到底是怎麼落幕的?
何允強大嗎?
不,經歷了這輩子之後,花其朵非常肯定,其實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可怕。雖然何允能夠演戲,但是那又怎麼樣?莫非不是那種有縫的雞蛋,只要她堅守得住,莫非根本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
只可惜,她並不聰明,從來沒跟莫非求證什麼,說不定上輩子所有的「曖昧」都是她的「我以為」。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只能說,這個女人真的很「聰明」。莫非那裡沒辦法突破,就找上了上輩子的她。輕而易舉就上當,然後
「喝咖啡嗎?」對面,何允用粉底蓋住了臉色的蒼白,卻蓋不住眼底的疲憊。她努力地微笑著,落在花其朵身上的目光有些羨慕,又有些妒忌,似乎還有一些說不太清楚的東西。
「抱歉,我還在母乳,不能喝。我喝牛奶就好了,謝謝。」花其朵的面前,擺放著一大杯牛奶。這是她進來之後,跟在她身後的司機+保鏢李松言特地準備的。
「那好吧。」何允給自己單點了一杯。
好半天,她都沒有說話,低頭攪拌著自己的咖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花其朵也沒催,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回憶著上輩子。在剛重生那會兒,關於上輩子她和莫非的事情,她的記憶還是滿深的,但隨著重生時間的加長,隨著她與莫非關係的密切,甜蜜的記憶擠占了她大腦里的空間,讓輩子的許多記憶都變得久遠起來,像老照片一樣,翻看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懷念。
是的,沒錯,是懷念。
上輩子根本看不透的事情,用這輩子的目光來看,她覺得上輩子的自己還真是愚蠢的不忍直視。
唉這麼簡單淺顯的算計,她居然看不懂?
上輩子,大概莫非也過得非常痛苦吧?一邊要忍受她的愚蠢,一邊還要收拾她的難攤子,有這樣的妻子還不如沒有。
「見我想要說什麼?」最終,花其朵還是主動出擊,問了問題,「總不能一直坐在這裡,和我浪費時間吧?我之前可說過,我只能坐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要回家給我家兒子餵奶。」
何允這時猛然抬頭:「朵朵,你真幸福!」
「我幸福,不是應該的嗎?」花其朵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看,我出生在魔都的大家族,家裡的長輩都疼愛我,不管什麼好的都讓我先挑。爸爸寵,哥哥疼,找了一個老公也是真愛,被寵上了天,如果這樣都還不幸福,那就只能是我太作了,自作者自受。」
何允嘴角的笑容,有些淡慘:「說真的,有的時候我挺妒忌你的。明明我們出生在一天,我還長著一張跟你媽媽一模一樣的臉,你現在所享受的不應該是我的嗎?我時候會懷疑,是不是其實我才是花家的千金大小姐,只不過在我們出生的時候,被人給換了,然後你享受了本該屬於我的人生」
「撲哧!不好意思,有人在講一個天大的笑話,所以我才會笑的,不是有意打斷你。何允小姐,你不覺得你太搞笑了嗎?天底下長得相的人多了去了,你覺得你跟我媽長得像,你就跟我媽是母女了?」
何允臉色有點僵。
花其朵繼續說著:「你是不是看看電影看多了,這種天馬行空,亂七八糟的情節你也相信?若是你真覺得我倆是抱錯的,直接驗個da不就完了?好吧,這個先不說,如果我倆真的是抱錯的,你還跟我爸睡了呢,嗯,你們這個,應該叫亂什麼倫吧?」..
「我只是說,我羨慕你,有這樣想過罷了,不是真的」何允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對面的姑娘對自己有點不客氣,心裡有些憋屈。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今天來找這個女人,見一面什麼的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可是在死之前總想死個明白,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道,「我到是真的希望我們倆抱錯了,可惜不是。」
「所以?」花其朵聳了聳肩,「你今天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會就是為了想跟我說幾句,說你羨慕嫉妒恨我吧?」
「難怪不可以嗎?你不覺得老天爺很不公平嗎,我明明比你更像你媽的女兒,而我偏偏就不是。」如果是的話,她只需要把身份搶回來就行了,哪裡還需要這樣算計那樣算計,被別人利用來利用去,就想換得一點她想要的東西?
可就是這樣,也沒有人願意放過她。
「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讓我家男人放過你呢,原來不是啊。」
本來就是的何允:「」
「何允,你覺得這個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家男人會放過你?」花其朵聳了聳肩,不是特別在意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這枚棋子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跟我爸都有了一腿了,要怎麼處理也是我爸的事情。你知道,做為晚輩的,總不好插手長輩的事情,不過嘛,你跟爸是怎麼開始的,我們大家心裡都有數,如果這樣你還想要嫁入花家享清福什麼的,是不太可能的。你是個聰明人,趁著大家都在互相算計,沒空搭理你這個小人物的時候,你不覺得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收拾行禮,趕緊逃跑嗎?」
至於能不能跑掉,就不關她的事情。上輩子,這個女人都沒對自己手軟過,她沒有直接去找她的麻煩,報仇血恨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讓她大開方便之門,為她救情什麼的,想得太多。
她不會出手,也不會阻止,這個女人能夠做到什麼份上是這個女人的事情,得到什麼結局也是這個女人自己的事情。
大概,何允也沒有想到,她來找花其朵,花其朵沒罵她打她,只不過嘲諷幾句,就把她給打發了吧。
花其朵被寵得那麼「天真」,她真的以為
以為什麼呢?
當何允坐上「的士」,後車箱裡真的收拾了一堆行禮,準備做飛機跑到國外避難的時候,她的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總覺得在遺憾什麼,卻不知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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