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邊的聲音又是認真的說道:「我剛才說,你妹妹把鄭國良給打了,人家父母不幹了,她還打了……」
電話那頭說話的,正是柳無雙的班主任老師司徒若雪。她所說的鄭國良,是江州一中有名的小混混,家就在學校對面,他爸爸鄭海興開著一家飯店。幾個月前,柳無雙入學的當天,在鄭國良家的飯店吃飯,就和他們一家人結下了梁子。
這件事,葉皓辰自然記得,不等司徒老師把話說完,他急忙問道:「我妹妹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
電話那邊的司徒若雪實在是無奈了,葉皓辰這傢伙關心的永遠都是他妹妹,她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葉先生,我覺得,您現在不是應該關心一下被打的的人嗎?有你這麼嬌慣自己妹妹的嗎?」
嘎!
這邊的葉皓辰不由得一陣尷尬,心中說道:打了就打了唄,那一定是他該打。
不過,嘴上卻是急忙說道:「哦,對對對,人沒被打死吧?我妹妹雖然頑皮,但絕對不會輕易打人的,那小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妹妹那麼做,肯定是替天行道,她啊,喂,喂喂喂,靠,又掛我電話?」
話還沒有說完呢,司徒老師就掛了他電話,葉皓辰又是一陣鬱悶,使勁的撓了撓頭,他知道,有司徒老師在,小妹一定不會吃虧,現在就急著過去的話,司徒老師肯定又會對他一番說教。
再者說,她親哥也在江州呢,也該讓大成管一管他妹妹了。
這樣想著,葉皓辰便去找柳大成去了,他最近兩天剛剛回到江州開店,雖說已經知道了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但是,兄弟情還是要繼續,雖然自從戳穿了身份之後,兄弟倆再見面,多少少少有點小尷尬,但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而此時,電話另一端的司徒若雪,氣呼呼的盯著手機,沒好氣的說道:「什麼人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家長呢。」
此時,司徒若雪正在江州一中辦公室樓道中,鄭國良的家長正在辦公室中,她本來打電話是要請葉皓辰來調停的,結果可倒好,葉皓辰的反應實在太氣人了。
這一次,柳無雙闖的禍實在有點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事情也怪鄭國良。據說,自打柳無雙這丫頭入學的時候,她和鄭國良就有矛盾,前者是學校的小魔星,後者是學校的小混混,不過,二人也有著本質的區別,柳無雙雖然調皮搗蛋,但從來不欺負弱小,但是,這個鄭國良實在是太過分了,經常對那些新入學的學生收取保護費,座位費。
據說,就是因為這一點,柳無雙帶著自己社會的兄弟姐妹,組團打了鄭國良,因為,鄭國良把一個沒錢的男生扔進了廁所,滿身是屎尿,還當眾侮辱他,做的有點過分,所以,柳無雙下手有點狠,把鄭國良打成了腦震盪,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柳無雙還不認錯,衝著家長和校長承認人是她打的,但那是在「替天行道」。
這一點,還真被她那個不著調的哥哥葉皓辰說中了,司徒若雪想起來這事兒,不由得一陣苦笑。
但是,現在該怎麼辦呢?鄭國良是鄭海興的獨生子,他爸爸倒是沒來,但是,他爺爺和他媽媽堵在辦公室,非要讓學校以及當事人給個交待不可。
司徒若雪不知道的是,如果鄭海興在家的話,就不敢為難柳無雙了,當初,鄭海興可是非常懼怕葉皓辰的,也很多次叮囑兒子不要招惹柳無雙,兒子卻不聽,這些天,他本人出差在外地,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鄭國良的爺爺和媽媽一向溺愛他,不知道柳無雙的哥哥葉皓辰跟他們鄭家家族有關係,所以,一定要找柳無雙算賬。
司徒若雪叫不來葉皓辰,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處理,正在門外猶豫,只聽鄭國良的媽媽從辦公室咆哮道:「人呢?司徒若雪,你就是這麼當老師的嗎?你班裡的學生打了人,就不管了嗎?你配當班主任嗎?」
鄭國良的爺爺也拍著桌子說道:「哼,簡直是豈有此理!我的寶貝孫子,老夫連個手指頭都不敢動,在學校,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打了我的寶貝孫子,還有沒有王法?」
旁邊椅子上坐著是校長,他急忙起身賠罪,而司徒若雪也急忙跑了進來,畢恭畢敬的說著好話,家長什麼難聽的話她都得聽著。
其實,鄭家家族的勢力遠遠弱於司徒家族,鄭國良一家只是鄭家家族的支脈,沒有實權,但是,他們知道,這個司徒若雪雖然也姓司徒,但卻跟司徒家族好像沒有關係,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會甘願做一個小小的老師呢。
然而,他們這家人消息還是太閉塞了,根本就不知道,司徒若雪的老爸才是司徒家族的嫡系,人家老爸都已經成為了司徒家族的家主了。
人就是這樣,往往都是欺軟怕硬,連校長也是,面對家長的壓力,他怒聲說道:「司徒老師,我看你這個班主任不要幹了。」
司徒若雪雖然心中不甘,但也只能認罰。
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是誰給你們這麼大權力啊?」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戴著墨鏡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裡面的人都認識,乃是鄭家家族的少總鄭海濤,鄭國良一家全都靠依附這鄭家家族生存,哪裡敢得罪啊,就連一把年底的老爺子也急忙起身。
眾人紛紛問好。
司徒若雪也是尷尬的問候了一下,沒想到鄭海濤會在這時候出現,每日一束鮮花,已經成為了他每天必做的事情,經常能在學校見到他的身影,這讓她十分為難,明確的拒絕過很多次,但他依舊堅持送花,好在,他還算一個很紳士的男人,從來沒有做過糾纏不放的事情。
鄭建濤一到來,三言兩語便解決了矛盾衝突,鄭國良的爺爺和媽媽不僅不吵鬧了,還當眾向司徒若雪道歉認錯,今後再也不追究,並且承諾,兒子出院之後,一定會好好教育兒子,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就連校長也向司徒若雪認錯。
隨後,鄭國良的爺爺和媽媽走了,校長也離開了,鄭建濤也走到了樓下,只聽背後司徒若雪追了出來,「鄭先生,請留步。」
「啊,我,你,我還有事嗎?」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面對司徒若雪的時候,鄭建濤都會有些慌亂,說話不連貫,甚至還有些結巴。
如此一來,讓司徒若雪也感到有些尷尬了,雖然不忍心說絕情的話,但是,幾個月來,實在不想浪費鄭先生的感情,她只好狠心一回,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鄭先生,麻煩你今後不要再給我送花,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已經對我的生活構成干擾了嗎?也請你以後也不要來學校找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快要結婚了。」
一番話說的鄭建濤,自己的心猶如被刀子一刀接著一刀的扎一樣,真的很疼痛,但他還是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那,那我以後不會給你送花了,那我們再見吧。」
司徒若雪知道,鄭建濤是個好人,她真的不忍心傷害,但她還是要說,「你說的是什麼呀,我們最好再也不見!」
說完之後,司徒若雪便轉身走進了辦公樓,雖然自己的言行有些殘忍,但是,她真的對鄭建濤沒有感情,如果繼續當好人的話,那才是害了鄭先生。
一轉身,司徒若雪的眼淚兒就流了下來,這也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殘忍的事情,善良的她,從來不會傷害人的。
鄭建濤呆呆的看著司徒若雪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鼻子有些酸,控制不住流下兩行淚水,他急忙擦乾,自嘲的笑道:「沒想到我鄭建濤也有為女人流淚的時候,真沒出息!」
隨後,鄭建濤便轉身離開了。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人世間,有太多類似的感情傷悲,但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說清楚。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走回辦公室的司徒若雪,關上房門,趴在辦公桌上,也在心裡想著,自己到底愛誰呢?鄭建濤會是個好男人,自己不愛他,又能愛誰呢?
可是,她對鄭建濤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感情這種事情又怎能勉強呢?
只是,傷害了一個大男孩,司徒若雪心裡有些不舒服,她趴在辦公桌上,心情複雜,胡思亂想,想著想著,便緩緩睡去。
大概半個多小時候後,葉皓辰來到了辦公室外,敲了敲房門,沒有動靜,輕輕一推,門開了,「司徒老師,我進來了啊。」
只見司徒若雪趴在桌子上,似乎睡著了,葉皓辰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抽起了煙。
也正是刺鼻的煙味,熏醒了司徒若雪,她乾咳著起身,當看到房間中有人的時候,她嚇了一跳。
只聽葉皓辰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啊,司徒老師,打擾你睡覺了,不過,你們現在的老師還真清閒,上課時間竟然在辦公室睡大覺。」
聽到葉皓辰的聲音,還說出這種話,把司徒若雪給臊的呀,臉上紅熱不堪,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胡說什麼,誰睡啦?我,我我我……」
司徒若雪作為最優秀的老師,還從來沒有如此「不務正業」過,竟然還被葉皓辰抓了個正著,再想到這傢伙不經過自己允許就進來,還在這裡抽菸,她氣不打一出來,疾步上前,就要奪過葉皓辰手中菸捲,卻是不料,腳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倒向沙發上的葉皓辰。
「哎哎哎……」
葉皓辰躲閃不及,雙手往前一推,好巧不巧,按錯了位置,急忙放開,這一放不要緊,司徒若雪的身子就完全壓在了葉皓辰的身上,「吧嗒」一下,倆人吻了個結結實實,半天無法分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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