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終,司徒博還是不忍心下手,他不懂得一個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遏制著司徒雄的手有些顫抖,不忍心真的下死手,緩緩鬆開。
司徒雄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又是急忙乞求道:「大哥,有話好好說,不知道你今日為何會生這麼大的火氣啊?」
司徒博緩緩鬆開了手,衝著司徒雄怒聲說道:「哼,你的好女兒司徒若蘭,竟然心狠手辣,企圖毒害我的女兒,你當初向我承諾過,從今往後,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也警告過你,司徒家的家業,我一點不稀罕,也不會插手,但是,你絕對不能傷害我家人的性命,但是,你竟然縱容你的女兒下如此毒手!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聽這話,司徒雄也是不由得大驚,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急忙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司徒博今日從他女兒司徒若雪那裡得到食物殘渣之後,就認出了那是他們司徒家族的獨門毒藥,他立即判斷出這是出自司徒雄這一脈,所以,他立即著手調查,這才查到了小王莊。
司徒博在小王莊查到了一些線索,還查到了林長峰,繼而查到了送給林長峰毒藥的幕後之人——司徒若蘭,威脅到自己女兒的性命,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這才連夜來找司徒雄。
本來想親手殺了司徒雄,前仇舊恨,一塊算,奪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但卻最終下不了死手。
司徒雄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真相,但他也看得出來,大哥司徒博是真的動怒了,這麼多年了,這也是他們倆第一次大打出手,還鬧到了生死的地步,司徒雄知道,留著司徒博也是個禍害,指不定這傢伙又在什麼時候,來找他算賬呢。
與其戰戰兢兢的活著,還不如立即除掉這個禍患,反正又不是親大哥。
這樣想著,司徒雄急忙說道:「大哥,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請你相信我,一定是這兩個丫頭之間有了什麼誤會,小孩子過家家鬧著玩的,你放心吧,我一定重重的責罰我那個臭丫頭,我也保證,今後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請大哥放心。」
司徒博連看都不願多看司徒雄一眼,側過身子,怒聲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要警告你,不要試圖在老百姓身上發不義之財,你們司徒家掌控著江南一帶過半的藥材生意,一再提高價格,你讓老百姓怎麼活?現在老百姓,看病難,看病貴的問題,多麼嚴重啊!」
聽到司徒博的教訓,司徒雄心中更加不爽,更加堅定了決心,要立即除掉這個禍患,省得今後被他破壞了好事兒,他嘴上假意應承著,緩步靠近司徒博,司徒博側著身子面對他,給了他一個最好的機會,他隨即猛然出手,一掌打中了司徒博的身子。
沒有任何防備的司徒博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身受重傷,急忙還擊,卻根本就來不及了,狠辣的司徒雄又是接連打過來兩掌,司徒博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只見司徒雄臉上獻出猙獰的笑容,冷笑幾聲說道:「哼哼,司徒博,你以為你是誰呀,竟然敢來教訓我,你雖然也姓司徒,但在我們龐大的司徒家族中,你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連旁系血親都算不上!
我叫你一聲大哥,那是看得起你!正好你來了,我勸你趕緊把我們司徒家祖傳的秘方都交出來,不然的話,我讓你不得好死!」
司徒博這才知道後悔,不該對這個狠辣的司徒雄心慈手軟,他吃力的站起身,卻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翻盤的機會了,即便是這樣,他也是寧死不屈,隨即怒聲說道:「哼!這些年來,你之所以沒有對我們一家趕盡殺絕,恐怕就是為了我手中掌握的秘方吧,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給你的。
醫者仁心,你根本不配做一名醫藥工作者,你是惡魔,不是天使!」
司徒雄似乎失去了最後的耐心,怒聲說道:「少說廢話,你交還是不交!」
司徒博不僅不交出來,反而還強撐著身體反抗,誰知,司徒雄又是往死里打,一掌之下,又是把司徒博的身子打飛了起來,露出猙獰的嘴臉說道:「哼哼,今日是你的死期才對!只要殺了你,我會搜遍你的全家,我就不信了,那些秘方會全部燒了不成!」
司徒雄說著,便狠狠的打下一掌,這一掌使用了他十成的功力,這一掌之下,司徒博必死無疑。
然而,也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突然襲來一道掌氣,帶著強勁的威壓之勢和呼呼風聲,「嗖」的一下,迎接住了司徒雄的這一掌,他不敵之下,踉蹌著身子,身子向後退去,差點沒有倒在地上。
再看司徒博,總算是安然無恙的保住了性命。
二人都是大驚,猛然磚頭抬頭望去,卻根本不見任何人影。
很快的,從遠處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只聽那個聲音說道:「雄兒,你忘了為父對你的警告嗎,不要傷害司徒博一家。」
司徒雄似乎很害怕父親,急忙彎腰鞠躬,衝著父親練功房所在的方位,戰戰兢兢的說道:「父親,孩兒知錯了,但是,是司徒博要來殺孩兒,孩兒也是被逼無奈啊!」
說話之人,正是司徒雄的父親,遠在千米之外練功房中的司徒仁義。
只聽司徒仁義沉聲說道:「哼,不要以為為父什麼都不知道,剛才你們的對話為父都聽到了,是你對女兒管教不嚴,怪不得司徒博。」
司徒雄急忙認錯,不敢再說什麼了。
只聽司徒仁義又是對司徒博說道:「博兒,你走吧,我可以救你這一次,卻未必可以救你下一次,你好自為之,不要跟你的父親那般頑固!」
司徒博衝著司徒仁義所在的方位冷哼一聲,「哼!司徒仁義,你聽著,你最好收起你所有的毒物,告訴你,無論是我父親那一輩,還是現代社會,都不需要毒,生命需要受到保護和尊重,而不是迫害!
切記,醫者仁心,害人終害己啊!」
說完之後,司徒博便離開了。
司徒雄狠狠的瞪著司徒博離開的背影,但也無奈奈何,這些年來,父親一直護著司徒博一家,要不然的話,恐怕早就殺了他們一家人了。
司徒雄屁顛顛的來到父親練功房外,聆聽父親的教誨,自然免不了父親的一頓臭罵。
最後,司徒雄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道:「父親,咱們家跟司徒博一家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他的父親又是什麼人呢?對了,我小時候依稀還有些印象,司徒博是生活在這裡的,可是,後來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卻搬了出去,這是為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司徒雄就察覺到父親的神色有點不對,他急忙閉嘴,戰戰兢兢的道歉,「父親,孩兒知錯了,不該多問。」
只聽司徒仁義怒聲說道:「為父警告過你多少次了,要適可而止,不要再為非作歹了,為父一生醉心於配毒、煉毒,對才華富貴,視如糞土,你卻利用為父的心血來達到你個人的目的,實在是令為父失望,希望你今後也要好自為之!去吧!管束好你的子女,出了什麼事情,恐怕為父也救不了你們!」
「是是是,父親大人教訓的是。」
司徒雄急忙退了出去。
兒子走後,司徒仁義縱身而出,來到了府邸北面私家公園內的那座枯井前,縱身而落,來到了井底。
在井底之中,還有一個白髮蒼蒼的神秘老人,灰白的長髮已經長到腰身了。
這兩個老人,一個是站著,一個是坐著,剛來的司徒仁義是站著的,只見他負手而立,衝著盤膝而坐的那位老人說道:「剛才的事情你都聽到了吧。」
奈何,司徒仁義說了大半天,坐著的那位老人一直是一言不發,就好像是死了一般。
司徒仁義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哀嘆一聲。
而司徒仁義的兒子司徒雄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第一件事就是將熟睡的女兒叫起來,質問她是怎麼回事,又是大發雷霆,大罵一番。
女兒司徒若蘭又是不解的問道:「爸爸,咱們家跟司徒若雪家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司徒雄怒聲說道:「老子怎麼他嗎的知道,老子告訴你,今後不許再去招惹司徒若雪,不然的話,老子再把你關起來,滾!」
司徒若蘭嚇的不輕,急忙走回自己房間去了,直到天色大亮,都不敢去見爸爸,省得挨罵。
……
很快的,天色大亮。
葉皓辰和王若楠聊了一晚上的天兒,一開門,爸媽笑呵呵的看著他們倆,笑容很有深意的樣子,爸媽也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
王若楠一直羞紅著臉,心中想道:這算是算家長了吧?
「王大哥,大嫂,別那麼客氣。」葉皓辰尷尬的說道。
王鐵林不滿的說道:「哎~還叫大哥呢,該改口了吧?」
「啊?改啥?」葉皓辰不由得一愣。
也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陣陣嘈雜聲,似乎來了很多人,眾人不由得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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