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門一關,十幾個暴力犯全部翻身躍起,將陳魚躍團團包圍。
睡在門口的粗壯漢子緩緩坐起身來,見陳魚躍還站著直接瞪眼了:「不懂規矩?」
「草擬嗎!狗哥讓你蹲下!」
陳魚躍沒理會,反問一句:「我睡哪?」
「睡你麻痹!你他媽當這裡是賓館?」大狗瞪眼叫罵道。
「狗哥,這小子一點規矩都不懂啊,看來是個雛兒。」幾個暴力犯面色不善道。
大狗肆無忌憚的笑了笑:「那兄弟們就辛苦點,好好教教他什麼叫規……」
話沒說完,陳魚躍突然出手,一把薅住大狗腦袋拽下床,提起膝蓋照臉就磕!大狗聲都沒吭飛出去數米,栽在地上瞬間沒了動靜。
眾人目瞪口呆,誰都沒想到這新來的竟然敢動手,而且還他媽是主動出擊!
暴力監里的人肯定都不怕打架,陳魚躍這種不怕虎的初生牛犢他們見多了,但再生猛也只有一雙拳頭,肯定能被制服的,眾人紛紛摩拳擦掌,甚至有人掏出了私藏的磨尖牙刷把,決定給這新來的身上捅幾個窟窿!
陳魚躍冷笑一聲,正好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泄呢!
他們要怪就怪自己命衰吧!
……
蘇晴答應過陳魚躍要照顧好畢穎,所以直接把畢穎帶回了家。
到家後畢穎不但沒有甦醒的跡象,反而開始出現心律緩慢,呼吸困難的現象,這可把蘇晴嚇壞了,她也只能將畢穎送去了醫院急診部。
畢穎的檢查結果出來後,蘇晴的心一下就懸到了嗓子眼——急性心力衰竭!
好在市立醫院全國有名,急診部醫生經驗豐富,這才保住了畢穎一條命。
當畢穎急診結束安頓到病房之後,蘇晴才心有餘悸的找到急診科的杜主任詢問:「杜醫生,她這病是先天遺傳,還是其他原因引起的?」
「她的心臟先天就有一些小問題,而引發急性心力衰竭的原因是氯硝安定和酒精結合而導致的。」杜醫生的臉色很難看,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這世道,人心不古了,女孩可千萬不要在外邊喝酒。」
「氯硝安定?」蘇晴臉上寫滿了疑惑。
「沒錯。」杜醫生淡淡道:「去年一個天海大學的女學生就是這麼死的。」
蘇晴瞬間想起了那事件,一個女大學生見網友,酒里被下了氯硝安定,被帶去賓館遭人侵犯,第二天中午賓館服務員整理房間發現女孩已經死亡。經過法醫鑑定,她是在原有心臟疾患的基礎上,被氯硝安定和酒精產生的物質刺激導致急性心力衰竭,因沒能及時搶救而亡。
當時蘇晴還在警校沒畢業呢,但這事情在警校里也是傳得沸沸揚揚。
蘇晴倒抽一口寒氣,跑出醫生辦公室就給吳厲打電話,打了好幾個也沒有人接。
她哪知道此刻吳厲正在夜宴ktv左擁右抱的喝酒呢,根本就聽不到手機聲!
蘇晴皺了皺眉頭,今天的事情遠比想像中複雜,畢穎被人在酒里下了氯硝安定,此人很可能是一年前就漏網的那個混蛋!
她必須要把事情搞清楚,而最清楚這件事情的肯定是陳魚躍,她需要吳厲批准她去看守所找陳魚躍配合調查。
……
看守所的早飯很簡單,稀飯、饅頭還有鹹菜,但大狗面前的早餐卻不一樣,一碗頂著兩個荷包蛋的肉絲麵,還有一兜生煎包,有錢就能吃好的,看守所里也一樣。
陳魚躍一個眼神看過去,大狗就雙手顫抖的把肉絲麵和生煎包全都送到了陳魚躍的面前。
當然,陳魚躍是個禮尚往來的人,也把自己的硬饅頭和稀飯都給了大狗。
大狗感恩戴德的接過來,和其他鼻青臉腫,體無完膚的犯人一樣,乖乖蜷縮到牆根去吃。
昨天晚上他們經歷了一場永生難忘的噩夢,整個看守所都是他們囚室風聲鶴唳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鬼知道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對陳魚躍如此唯命是從,百依百順!
勞動改造的時候,平日從不幹活的大狗也不敢偷閒,領導有定的任務,每個囚室都必須完成定額任務!全號只有陳魚躍一個人翹著二郎腿閒著,享受著大狗進貢的中華煙。
就在陳魚躍在看守所作威作福的時候,蘇晴卻在外面因為畢穎的事情急壞了!
今天一早蘇晴直奔所長辦公室,結果一直到九點才等到吳厲。
吳厲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這時腦袋還沉著呢,推門看到蘇晴便問:「有事兒?」
「吳所長,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蘇晴直接把醫院給的檢查報告遞給吳厲:「那女孩酒里被放了氯硝安定。」
吳厲當場僵住。
「吳所長,去年這個時候發生的那件案子你還記得吧?」蘇晴毫無顧忌直言道:「我們絕對不能讓悲劇再次發生,絕對不能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吳厲接過醫檢報告的手指有些稍稍顫抖,他看了眼醫檢報告,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我當然記得,案子就發生在我們中浦區的管轄範圍……」
蘇晴非常認真的看著吳厲的眼睛:「吳所長,我認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絕對不是尋釁滋事那麼簡單,陳魚躍肯定有線索!」
「啪——!」
吳厲突然將醫檢報告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昨天不就是那個陳魚躍把女孩塞進車裡的嗎?你們幾個不是都看到了嗎?這小子肯定就是兇手!他已經因涉嫌故意傷人收押到看守所了,跑不了了!」
「不可能,那女孩是他妹妹。」蘇晴堅定的搖搖頭。
「他妹妹?那個女孩現在呢?沒事兒了嗎?出院了嗎?」吳厲皺了皺眉頭,接連問道。
「還在市立醫院。」蘇晴道。
「幾號病房?」吳厲繼續追問。
蘇晴沒多想:「5015號病房。」
吳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吳所長,陳魚躍和畢穎都是查出真相的關鍵,我們需要他們的配合!」蘇晴有些著急道:「我希望你能批准我去看守所見一見陳魚躍!」
吳厲沉默了片刻,點點頭道:「好,你去吧,我會給看守所那邊打電話溝通好的。但你要記住,沒有證據之前千萬不要亂來。」
「好,我知道了!」蘇晴轉身走出吳厲的辦公室。
當蘇晴離開之後,吳厲的臉上布滿陰霾,他起身把辦公室門反鎖,隨後便撥通李誠的電話。
此刻李誠還在床上呢,他昨天安排了幾個公主陪吳厲嗨皮之後,才去醫院做接骨綁石膏,又疼又怒的一夜沒睡,現在還迷迷糊糊的呢,摸過床頭柜上的手機不耐煩的接通:「誰啊……」
「你他媽找死沒人管!但別連累了老子!」吳厲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去年為了給你平事兒,我差點不能自保!今年你又他媽搞這套!葷場裡的女人不夠你玩的嗎!」
李誠當場就被罵清醒了,一臉誠恐坐起來:「吳哥,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你他媽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情況?」吳厲被氣的髒話不斷:「昨晚上那女孩的醫檢報告都出來了!氯硝安定!別他媽告訴我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去年那女學生不就因為這個死的嗎,今年你他媽還敢這麼玩兒?!」
李誠頓時後脊生寒:「吳哥,這……這事兒你一定要幫我啊!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敢做這種事了!」
吳厲頭都快炸了,若不是去年收了李誠那張銀行卡,他絕對不會再保他了,繼續保這孫子早晚會把自己拖下水!
可卡已經收了,錢也已經花了,如果李誠保不住,那就意味著他吳厲也極有可能被供出來!所以他不得不保這個該死的王八蛋!
吳厲做了兩次深呼吸,儘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管你有什麼方式,搞定那個女孩,她在市立醫院5015,若搞不定誰都保不住你!」
……
看守所的會客室里。
蘇晴把外面情況以及她自己的懷疑全部告訴了陳魚躍,當她把畢穎的醫檢情況和去年的那起事件聯繫到一起分析後,陳魚躍額頭上青筋瞬間暴起!
「這件事情你還跟誰說過?」陳魚躍馬上問道。
「來之前我向吳所長匯報過,只有說明了利害關係他才會批准我來見你。」蘇晴對陳魚躍道:「在這件事情上你和畢穎是關鍵。」
陳魚躍橫眉怒目,咆哮如雷:「他讓你來見我是有意調虎離山!我被送到刑警隊扣上故意傷人的帽子刑拘,就是他為了保李誠而設!你把這事情告訴他,蘇晴就有危險了!」
蘇晴怔住了,昨天她只顧著照顧畢穎了,並沒注意到吳所長和李誠之間的親密關係。
現在聽陳魚躍一說,她才意識到今天早上吳厲的反應的確有些異常。
「你馬上回醫院帶畢穎找個安全的地方!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接近畢穎!」陳魚躍迅速做出安排:「我會儘快想辦法出去。」
「你可千萬別亂來!看守所可不是你能隨便出入的地方。」蘇晴有些擔心的看著陳魚躍。
「馬上回醫院!」陳魚躍再次瞪眼。
蘇晴沒在猶豫,迅速離開看守所,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醫院!
陳魚躍臉色陰沉的返回囚室,所有犯人都噤若寒蟬的低著頭,生怕會被陳魚躍看不順眼。陳魚躍徑直走到大狗面前,大狗一臉茫然的看著陳魚躍。
「幫我搞點東西,剃鬚刀片,透明膠帶。我現在就要。」陳魚躍壓低聲音道,他知道大狗這種老油條肯定有辦法。
大狗一臉震驚,隨後又喜出望外:「躍……躍哥,你想保外就醫?」
「知道弄不到的結果吧?」陳魚躍那餓狼飢鷹般的眼神和大狗瞬間對視。
只見他狗軀一震,頻頻點頭!只要陳魚躍離開,大狗就能重新坐回老大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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