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漢的眼神同時一沉,目光集中在許煉身上。
對林小雀來說,那眼神就跟刀子一樣,能殺人的那種,可對於許煉而言,仿佛完全不存在一般,他就那麼平靜的站著,嘴角勾勒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一名大漢罵道:「這什麼鬼名字,小子,你不想挨揍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躲到一邊去。」
「躲到一邊,還怎麼給你們調製慫人淚。」許煉平靜的說。
「小子,你找死?」
一直在調戲林小雀的那名大漢直視著許煉,聲音一字一頓,「想英雄救美,也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許煉嘆了口氣,輕聲道:「廢話真多。」
「你說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這名大漢便覺得眼前一花,緊跟著,胸口像是被車撞上一樣,呼吸心跳全部停滯,身體也猶如被旱地拔蔥,向後生生飛了出去。
那一頃刻間,許煉竟是干拔出一腳,踹在大漢的小腹上面。
撲通。
大漢落地時,腿下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劇烈的痛楚衝擊大腦,眼眶裡不受控制,唰一下落下眼淚。
這時,許煉冰冷的聲音劈頭傳來:「拿杯子接好,這是第一杯慫人淚。」
這邊的動靜巨大,立即就引來其他顧客的圍觀。
瞬間,所有人都怔住了。
看這個大漢魁梧挺拔,一身筋骨也是練過的,跟他比起來,許煉的身材就瘦小多了,結果一腳下去,竟然將大漢踹的涕淚橫流,這一腳的力道該是多麼可怕啊!
另外兩個大漢也傻眼了半晌,直到看見他們的同伴淚流滿面,才一個晃神,連忙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叫囂。
「川哥,你沒事吧。」
「臭小子,你連我們川哥都敢打,你等著讓別人給你收屍吧!」
這話把林小雀嚇的不輕,小手緊緊抓住許煉的袖口:「你快走吧,被你打的那個人是方太的丈夫,聽說他是混黑社會的。」
許煉眉心一擰,想起那個險些摔死二豆的惡婦方太。
「蛇鼠一窩,這麼看,他更該打了!」
許煉冷笑,一個箭步衝上,在三人的胸前各自又來了一腳。
三記沉悶的聲音之後,三個大老爺們又哭又嚎,當真是把慫這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不少人都露出了嫌惡的神情,有位老爺子還補了一刀:「這麼不經打,還學人出來混社會,丟不丟臉啊。」
川哥他們羞惱不已,可腹中火辣,就跟有團火在裡面肆虐一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直到他哭的眼睛紅腫,才感覺好了點,飛快的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鎖喉哥,我是大川,我們哥幾個被偷襲了……位置是在……」
說完這些以後,川哥狠狠的收起手機,瞪著許煉咒罵道,「你小子有種就在那待著,看我大哥來了怎麼收拾你的。」
然而,還沒等許煉有所回應,周圍的那些看客全都圍了上來。
剛才補刀的老爺子對許煉說道:「小伙子,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先帶這姑娘躲一陣,我們幫你堵著他們。」
「對!」
眾人異口同聲道。
林小雀微愕的看著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些與她毫不相識的人,會在這時候突然伸出援手。
這就是榜樣的力量了。
如果沒有許煉,這些人也都是信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而許煉那一腳不僅把川哥踢慫了,同樣也把他們都給踢醒了。
這一刻,他們熱血沸騰,激情四射。
「謝謝大家。」
許煉笑了笑,扶著老爺子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只是我許煉的字典里,沒有躲這個字。」
老爺子有點急了:「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要知道,不聽老人言……」
「開心好幾年?」
「……」
看著老爺子臉黑無語的模樣,許煉哈哈一樂,說道:「跟您開玩笑的,您老在這兒坐著就行,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見許煉遲遲不肯走,眾人也沒法子了,只能簇擁著他,就算不敢幫著打架,也能做個聲援不是?
甜品店裡面,其他的店員本想出來看看,奈何外面堵了太多人,他們想刷一波存在感,也沒這個機會,只能站在櫥窗後面,關注事態的發展。
這時候,林小雀輕輕拽動許煉的手指:「真的不會有事嗎?」
「放心。」
許煉壓低聲音,「今天必須把這些人震住,不然他們就是跗骨之蛆,還會再找你麻煩的。」
「嗯。」
看著許煉沉著平靜的樣子,林小雀的睫毛顫了下,一陣心動。
片刻,一輛大麵包車從遠處駛來。
車身上四個大字格外醒目。
狼王保全。
許煉的眼眸瞬間眯成一條危險的細線。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又跟狼王保全的碰面了。
嘎吱。
麵包車穩穩停下,竟然從裡面下來了足足十個人,再加上司機和副駕駛,一共十二人,浩浩蕩蕩的向甜品小店走了過來。
「鎖喉哥!」
川哥用力擦了把眼淚,衝著隊伍最前面的一人揮手喊道,「您總算是來了。」
「你讓人給打哭了?」那人走近之後,皺眉問道。
「沒,沒有的事,我這是被打中眼睛,腫了。」川哥鬧了個大紅臉,弓著腰小心解釋。
許煉瞳孔微縮,打量起這個叫做鎖喉的傢伙。
他的頭髮梳的整整齊齊,下巴的胡茬也打理精緻,略顯陰柔的身體裡,仿佛隱藏著某種可怕的力量。
總算來了個練家子。
壁虎說過,狼王保全有什麼四大高手,這個鎖喉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許煉體內的好戰情緒,也開始鼓盪起來。
恰好這時,鎖喉的目光與許煉碰撞在一起,眼中首先湧現出的,竟然是一抹錯愕。
這個目光也讓許煉有些不解。
下一刻,更加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突然出現。
啪!
鎖喉反手就給了川哥一記耳光。
五個指印,迅速在川哥的臉上浮現出來。
「鎖喉哥,您這是……」
「道歉。」
「啊?您說什麼?」川哥和他的兩個兄弟面面相覷,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這次,鎖喉轉過頭來,話語中透出的寒意更濃:「沒聽到嗎,給煉哥道歉。」
不僅僅是川哥懵逼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木頭般,杵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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