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心燃打開袋子的端頭,從裡面抽出一柄桃木劍。
普通的桃木劍,但上面雕刻有符紋。
精緻、繁複、玄奧的符紋。
光用眼睛看,就能感覺這49厘米的普通木劍充盈著某種力量。
桃木木質細膩,木體清香。
拋開符紋之力不說,皇甫心燃也已對這把劍愛不釋手。
陸凡說,桃木亦名「降龍木」、「鬼怖木」,是用途最廣的伐邪除厄材料。
皇甫心燃眯著眼睛看他,突然問:「這是你花了好多時間和精力刻制出來的吧?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陸凡愣了一下,撓著頭說:「這個……一來,你聘請我當你的『陰陽顧問』,我就應該為了你的安全盡職盡責;二來,我是你的長輩,照顧你保護你也是應該的。」
聽第一點的時候,皇甫心燃臉上是笑的,聽完第二點,她的臉就垮了。
她噘著嘴道:「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兒?在我爸面前,我叫你小叔,其他時候還是以同學相稱。」
陸凡心說,聽你這口氣不像是跟我商量事兒啊,根本是「就這麼定了」的意思嘛。
不過他也沒糾結,同意了,反正他對稱呼不是太在意。
當然,對於「小叔」這個稱呼,一開始是彆扭的,但到了後面,看著聽著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滿臉不情不願地喊自己為小叔,感覺……嗯,有些怪怪的,卻挺有趣。
這時,手機響了。
陸凡的。
一看來電顯示,是張鈞。
接起來道:「張哥,什麼事兒?」
張鈞說:「天氣好,出來吃點兒宵夜,在你們廣大旁邊的小吃街,我等你。」
陸凡問:「這麼好的興致?張哥你大老遠跑過來,怕是不單單為了吃宵夜吧?」
張鈞嘆了口氣,似乎情緒有些低沉,說:「唉,被你猜到了。確實,最近有個案子,棘手,得找你諮詢一下。」
陸凡問明具體地點,就說:「好,我一會兒過去。」
掛掉電話,上樓披了件外套就要出門。
皇甫心燃喊他:「陸同學,有宵夜吃不帶上我,不夠意思啊!」
見她已經換掉居家服,換上一套漂亮裙子,一副準備出門開始夜生活的架勢,陸凡皺眉道:「就幾個大老爺們兒,你去了也沒意思。再說,你晚上不是基本不吃東西麼?」
皇甫心燃說:「基本不吃不代表絕對不吃。跟大老爺們兒沒意思,但是吃東西有意思啊。」
陸凡說:「不是,你不是成天嚷著要減肥嗎?宵夜不吃為好。」
皇甫心燃單手拎著裙擺轉了一個圈,然後瞪他道:「我肥嗎?我說要減肥也就是嘴閒著說說而已。要知道,本姑娘就是傳說中那種吃死不胖的類型。」
陸凡承認皇甫心燃的確是個妖孽一般姑娘,但他對要不要帶她去聽案子還在猶豫。
皇甫心燃卻已經拉著他門外走,嘴裡說:「走吧走吧,讓朋友等太久是不好的。」
她當然不是真的想去吃宵夜,而是隱約聽見了那通電話的內容,心裡好奇。
到了約定好的小吃街大排檔,張鈞已經點好了一些吃的,在那兒等待。
張鈞這邊只有他自己一個,見陸凡帶著個美女,有些驚奇,心說,這小子倒是顆風流種子,每次見他都跟不同的女孩子在一起。不過我在電話里已經提前說了是要探討案情,他怎麼還帶人來,這跟他穩沉的性格不符嘛……
心裡雖然有想法,但還是臉上帶笑地站起來熱情招呼。
陸凡給皇張二人相互做了介紹。
皇甫心燃對張鈞的警察身份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問了幾個問題,張鈞一一解答。
坐下吃了點燒烤、砂鍋粥之類的,還要了半打啤酒。邊吃邊聊。
一開始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後來陸凡問:「張哥,說說吧,什麼案子?怎麼個棘手法?」
張鈞喝酒沒說話,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瞟向皇甫心燃。
陸凡知道皇甫心燃為何而來,今天不講清楚是過不了關的,直說會更好。
便道:「沒關係,她也有些那種方面的能力,多個人參考多份意見。」
張鈞看向皇甫心燃的眼神立時變得有些不可思議、有些佩服,說:」想不到,同學你這麼漂亮,也懂陰陽靈異之事?」
陸凡不滿地道:「長相和懂靈異有什麼關係嗎?」
皇甫心燃瞥了陸凡一眼,含笑說:「略懂略懂。」
張鈞點頭,喝了口酒潤潤嗓,就開始講述:
在高新開發區某電子工廠外面的居民區,都是工廠員工和相關服務人員聚居的地方。
其中一棟出租屋的三樓套房裡住著一對夫婦和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孩兒。
白天兩口子上班,小孩兒上幼兒園。一直相安無事,可是就在這個星期的星期一,幼兒園多放假一天,孩子便托給房東阿姨照料。
孩子的母親下班就到房東家接孩子,房東阿姨說孩子沒在,下午四點鬧著要回家看電視,她就放她回家了。
然而,孩子母親回家卻找不到孩子。
臥室、客廳、書房、廚房都找了,沒瞧見。
她以為是小孩子調皮玩捉迷藏,還有些生氣。
這時,就聽到浴室里傳來「滴答滴答」的響聲,便走過去推開浴室的門,只見……
說到這裡,張鈞頓了頓,似乎在賣關子。
皇甫心燃瞪大了一雙美麗的眸子,滿臉緊張地問道:「她……她看見了什麼?」
張鈞咽了口唾沫,面色古怪地說:「孩子的母親推門進去一看,只見自己的小孩兒赤-裸著身子,四肢被繩子結結實實地捆著,吊在浴室的天花板上面,顱頂冒血,滴滴答答地滴在下面的浴缸里,積血成泊……」
「啊!」皇甫心燃聽得驚叫起來,引人側目,連忙自己用手捂嘴。
陸凡皺眉道:「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多半是仇殺。」
張鈞點頭說:「最初,接到報案時,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經過走訪調查,孩子的父母都是老好人,從沒跟誰紅過臉,也不曾與誰有什麼深仇大恨。」
皇甫心燃咬得牙齒咯嘣作響,恨聲說:「連一個幾歲的小孩子都殺,而且還脫光吊起來開顱放血,兇手真是太沒有人性、太變-態了!如果讓我抓住他,我一定要……要……」
最終沒有說出什麼狠話來。
陸凡問:「張哥,後來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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