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門鎖自動旋轉,「咔嚓」鎖上,黎玉堂瞪大了眼睛,驚駭莫名。
    下一刻,他感覺自己脖子被扼住,幾乎透不過氣。
    他想叫,可嗓管被壓迫、叫不出聲,拼命掙扎。
    這時,有一個聲音說:「別動,再動就掐死你!」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黎玉堂驚駭欲絕,嚇得像魚一樣狂跳,於是脖子上的力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令他臉都漲紫了。
    他終於怕了,不敢再掙扎,繃直身體躺著,一動不動。
    果然,脖子上的掐握力減輕了,但並未離開。
    黎玉堂咳嗽兩聲,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人,還是鬼?」
    那聲音竟然說:「你猜?」
    黎玉堂不斷告訴自己,我要冷靜、我要冷靜……
    他說:「人?」
    隱身中的陸凡一怔,問道:「為什麼?」
    黎玉堂道:「我猜你是人,因為你掐我脖子的手是熱乎的,但我卻怎麼也看不見,你究竟……」
    陸凡冷笑說:「你倒是聰明。」
    他不想再廢話,問道:「說,你為什麼要殺孟小芳?」
    黎玉堂「啊」了一聲,反問:「你到底是誰?」
    陸凡說:「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回答……」
    話未說完,黎玉堂突然雙手一抬,抓住了他的手,同時身子發力一掙,想要跳起來反抗。
    陸凡雖然有些意外,但卻反應很快,在黎動第一下的時候,他便已有了相應動作。
    拉著黎玉堂的脖子一提,一摔,緊接著對準肚子一個膝跪,然後用腳踩住了他的右手。
    黎玉堂儘管年紀輕,但已被糜爛的酒色生活掏空了身子,氣力哪兒比得過天天鍛煉的陸凡,整個過程,像老鷹抓小雞、老貓逮耗子一樣,何談反抗。
    肚子遭了一下膝跪,劇痛無比。
    人體嘴軟的部位給最硬的部位猛撞,可不是一般的疼。
    黎玉堂的身子完全蜷曲成了蝦米,嘴裡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然後他只叫了兩聲,脖子就被死死掐住,臉上挨了兩個重重的耳光。
    陸凡沉聲道:「再叫一聲,就弄死你!」
    黎玉堂叫了半聲,便緊咬牙關,把後面的叫喊生生忍了回去。
    他眼淚都出來了,憤怒欲狂。
    這痛苦和屈辱簡直是他平生第一次遭受。
    然而,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恐懼。
    一來,自己被控制,卻根本連對方的影子也看不見,實在太詭異;二來,對方心狠手辣,似乎完全沒有顧忌,實在太令人心寒。
    黎玉堂不想死,一點兒也不想死,他還沒玩兒夠。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他連一點兒逞強的心思也沒有了,只能認慫只能忍,企盼對方的目的不是要自己的小命,其他無論怎樣都好。
    篤篤篤!
    敲門聲傳來,外面有人問:「黎少,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保姆就是保鏢。
    陸凡湊到他耳邊,低聲卻帶著狠意地說:「讓他走。不要說錯一個字,否則,你懂的。」
    掐黎玉堂脖子的手稍稍鬆開一些,讓他說話。
    黎玉堂吸了口氣,對門外的人喊:「我在玩遊戲呢,別來煩我,快滾!」
    門外說是,然後腳步聲由近及遠。
    又等了一會兒,陸凡說:「很好,現在,我問一個問題,你回答一個,不要反問,不要試圖欺瞞,不要說不相關的廢話,否則,我先捏碎你的蛋,再掐斷你的脖子!」
    黎玉堂瞥了一眼自己沒提上褲子而外露的器官,莫名地感覺一陣蛋疼,渾身戰慄。腦海中有一個聲音提醒,他說的出、做得到。
    陸凡開始問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殺孟小芳?」
    黎玉堂忙辯解道:「不,不是我乾的,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自殺的……」
    陸凡說:「是你意欲侮-辱她,從而迫使她誤傷了自己,對麼?」
    黎玉堂說:「不是的……」
    「嗯?」陸凡手上加力。
    黎玉堂艱難地改口說:「是,是……」
    陸凡手略放鬆。
    黎玉堂咳嗽兩聲,說:「是,我是想和她那啥,但不算強迫啊,一開始她還很主動,自己解扣子脫衣服呢,可是後來不知發什麼神經,突然反抗,還拿起刀來,然後就……」
    聽到他說孟小芳自己主動解扣子脫衣服的時候,陸凡忽然無名火起三丈高,想一把將他掐死,但最終忍住了,沉聲問:「她前後表現有異,你難道不知是為什麼?」
    黎玉堂說:「不知道啊。」
    陸凡看他表情,不似有意欺騙。
    但是他難道真的不知孟小芳被小鬼纏身?
    他請的那個養鬼師沒有對他完全透露?
    陸凡問:「據我所知,你之前對孟小芳有所企圖,追求受挫,便放棄了一段時間,為什麼現在又來騷擾?」
    黎玉堂眼珠轉動,似乎在思考這話背後的含義。
    陸凡手上一壓:「快說!」
    黎玉堂齜牙咧嘴道:「我說我說,我……我搞孟小芳,其實是為了報復一個叫『陸凡』的人,真的!」
    陸凡又問:「你報復陸凡,除了搞他的同鄉朋友,還請人害他,是不是?」
    黎玉堂驚道:「你怎麼知……」
    陸凡厲聲道:「你再反問一次,我保證你兩個蛋碎成一灘!」
    黎玉堂渾身都麻了,忙說:「是是,陸凡三番兩次阻撓我追求女人,還用符咒害我,我要他不得好死!有人幫我搞他,已經把他搞進醫院了。」
    陸凡問:「那人是誰?」
    黎玉堂回答:「我二叔黎為民。」
    陸凡「嗯」了一聲,又問:「你二叔用什麼手段搞陸凡,你可知道?」
    黎玉堂說:「不知道,我沒問。但我知道他會一些神奇的法術,他可能就是用法術將陸凡搞進醫院的吧。」
    陸凡仔細看了他的表情,確定他沒有說謊,心道,看來黎為民並沒有跟他透露自己養鬼師的身份。
    又暗暗冷笑,道爺我是被兩個攝青打傷進醫院的,你二叔只不過趁機偷襲而已。
    他問:「你那個二叔現在在哪裡?」
    黎玉堂說:「我也不清楚他具體在哪裡,他平時比較神秘,一般是他打電話約我,我才見得著他……」
    陸凡道:「你仔細想想,他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個地址?」
    然後把上次用「尋蹤符」追蹤到的那片鬧市區地址說了。
    黎玉堂思考了一下,說:「唔,四個月前,他跟我要錢買房,就是買在那邊。」
    聽到這話,陸凡暗暗點頭,這已經有**成是對上了。
    還待再問,黎玉堂突然叫道:「你……你是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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