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回到病房,皇甫心燃便將剛才的情形如實相告了,為自己沒能捉住小鬼而感覺慚愧。
    陸凡說:「沒關係的,我們這就去抄了那養鬼人的老窩!」
    皇甫心燃問:「你那邊有收穫?」
    陸凡拉她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之前對黎玉堂所作所為和所得到的信息都說了。
    皇甫心燃捕捉到了一個點,問道:「原來符籙之術里真的有『隱身符』啊?」
    陸凡說:「嗯,那是外門符法。」
    皇甫心燃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著他,又問:「你……你會不會用那種符隱身來偷看我洗澡或者上……換衣服什麼的?」
    她本還想說「上廁所」,但又覺得未免惡俗,就改了口。
    陸凡臉色一變,慌忙解釋:「五鬼系列的符都屬於外門符法,我跟三清道尊和師父他老人家發過誓,此生絕不亂用濫用外門符,絕不用符籙之術來行作奸犯科、違背道義的事,否則道行盡廢、必招報應孤貧夭……」
    皇甫心燃展顏一笑,說:「好啦好啦,我就是看看你老實不老實。你若真做過或者想要做壞事,肯定不會對我坦白你掌握『五鬼匿形符』這種外門符的,對吧?我相信你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陸凡有些無語。
    皇甫心燃問:「既然已經有九成把握確定了幕後黑手的藏身之所,接下去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陸凡說:「事不宜遲,我和張哥這就去對付他。」
    皇甫心燃瞪眼問:「那我呢?我跟你去!」
    陸凡說:「你就不要去了,回家休息或者留在這裡。把桃木劍借我用一下。」
    皇甫心燃不禁有些失落,原來他跑這一轉只是為了借劍,雖然他不讓我去是為我安全著想,但這也側面反映了在他的意識里——我沒有與他並肩作戰的實力和資格……
    然而她沒說什麼。
    這一刻,女孩兒暗下決心,要努力修煉,在玄門術法方面強大自身,爭取下一次能和陸凡站在一起而不做吊車尾。
    就在他們折回病房取劍的時候,陸凡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為「張鈞」,陸凡接聽起來,卻沒有聲音,餵了半天無回應,然後那邊突然掛了。
    陸凡皺眉,回撥過去,通的,沒接,掛了。
    再撥,就提示那邊已經關機了。
    再撥,關機。
    陸凡心中疑惑更甚,產生了很不好的預感。
    他不曉得張鈞在哪裡、出了什麼事,有猜測但無法確定。
    皇甫心燃見他臉色不太好,便問怎麼啦。
    陸凡儘量保持鎮靜,不讓自己看起來有異常,低聲說:「張哥可能出事兒了。」
    皇甫心燃「啊」了一聲。
    陸凡抬手示意她別激動,然後道:「我先打個電話。」
    他走出去,打電話找人幫忙。
    找誰?
    這種時候,或許只有一個人能幫自己——蘇雨妮。
    撥通電話,他開門見山,讓蘇雨妮用自己的信息技術手段查找張鈞那個電話的通訊所在位置,越快越好、越具體越好。
    蘇雨妮問為什麼。
    陸凡說,你別管,這事很急,要快。
    蘇雨妮耍性子說:「你不告訴是什麼事,我不會幫你查的。」
    陸凡皺眉,說:「你只需要知道我在查一個案子,人命關天!」
    蘇雨妮還想追根究底,陸凡就道:「我沒時間跟你細講了,這個忙你願意幫就幫,不願意幫就算,我另想辦法!」
    蘇雨妮這才曉得事情的嚴重性,忙說:「我幫你查,我幫你查,發那麼大火幹嘛?給我十五分鐘……」
    陸凡道:「十分鐘!」
    蘇雨妮說:「催命都沒你這麼急。」
    說完掛了電話。
    陸凡回到病房,拿了桃木劍就要走。
    皇甫心燃叮囑他:「陸同學,千萬小心。」
    陸凡回頭看她,見她俏臉兒之上充滿了關心,想了想,說:「皇甫同學,如果膽子夠大,跟我去一趟,或許這次需要你的幫助。」
    皇甫心燃愣了愣,隨即由衷地露出了喜色,滿口答應。
    陸凡把身上的「丁巳巨卿護體符」全部掏出來,留一道給皇甫心燃,其餘全部分給孟小芳和邵婆婆,然後告別。
    孟邵二人見他倆行色匆匆,儘管好奇,卻也沒多問,想來是涉及什麼詭秘之事,只說一定要注意安全之類。
    到停車場開了大切諾基,離開醫院,就直奔所有線索指向的那片鬧市區。
    ……
    ……
    五十二分鐘前,張鈞在那間小旅館裡一邊吃杯麵一邊觀測著窗外。
    然後他就接到了陸凡讓他查這片區域近來四個月房產交易變更的信息,他立馬聯繫人去查。
    不到二十分鐘,信息反饋回來了,沒有一個叫黎為民甚至沒有一個姓黎的人買過房,但最近四個月內,有兩起交易。兩起交易的登記資料,都以照片的形式通過微訊傳給了張鈞。
    張鈞仔細研究,發現了一處令他興奮的地方。
    他這麼久的悉心蹲守並非一無所獲。
    除了在旅館的房間裡觀察監控,他還經常喬裝打扮,四處走訪。
    連日來,張鈞只怕這片區域三分之一的街坊都問過來了。
    篩選信息之後,他覺得此處有一棟單元樓最可疑。
    尤其是8樓。
    已經有四個半人說這棟樓的8樓很古怪。
    其中三個是這裡的住戶,一個是來過兩次的訪客,半個是因為張鈞一問他有沒有在這裡8樓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或看到奇怪的人,那人就一臉詭異地搖頭,快步走開。
    而在回答問題的那四人中,有的說偶爾會在8樓或者7樓、9樓看見小孩兒跑鬧,一眨眼,又沒了;有的說會聽見小孩子哭、小孩子笑,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多個,但是從沒有在這棟樓里見過很多小孩兒;有人覺得8樓的氣溫和其他樓層不一樣,格外寒冷一些,停電或者電梯維修時走樓梯經過,會感覺陰森森、身上不由自主地起雞皮疙瘩;有人聞到8樓飄散著一股怪味兒,很香,香里又潛藏著一縷異樣的臭,聞起來很難受。
    當張鈞拿到國土房管分局傳來的房產交易變更登記資料時,他眼睛眯了起來,心中一動,因為最近四個月內的兩起交易其中一起,所交易房產便是那棟單元樓8樓的兩個套房!估計那個黎為民使用了假身份證進行交易。
    然而即便如此,也只是推理,沒有證據,不能採取正規的抓捕行動,畢竟公安抓捕嫌犯是有一套既定程序要走的,程序不合法,即便抓住罪犯,上了法庭也難勝訴,況且此案已非他負責,調不動人手。
    所以,張鈞打算,親自前去一探究竟,順手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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