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調-教得稍微乖巧了一些的小鬼果果用黃符紙收起之後,陸凡心想,小鬼一般都有容身之所,要麼是裝了死者屍油、骨灰、毛髮、指甲、皮屑混合物的小瓷瓶,要麼是死者生前青睞的餐具和玩具。
    但是那些東西應該都被有關部門當作證物給一股腦兒收繳了,托張鈞或者段瀟的關係弄出來也可以,就是太麻煩,沒必要。像現在,身為道家弟子,陸凡一張黃符紙就可以給果果當容身之所,只不過太寒酸了一些,也不利於果果消除怨煞、「健康成長」。
    陸凡就想,得幫果果好好弄個「小窩」。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陸凡起來晨練。
    一邊跑步,一邊四下張望。
    他在尋找材料製作果果的容身之所,用來替代小鬼瓷瓶、黃符紙。
    道藏雜談當中有載錄,取陰屬性老樹的樹心,雕刻成符,具有鎖魂的功能。
    柳樹、桐樹為陰屬性的樹木,還有五陰木:松樹、柏樹、槐樹、榆樹、檜樹。
    好在這是個高檔小區,樹木繁多。
    其中確有幾顆上了年歲的老樹。
    好在要的只是陰屬性老木,而非銀杏、紫杉、黃花梨這類珍稀名木。
    不一會兒,陸凡就在人工湖畔發現了一顆數十年的老柳樹。
    圍著它,研究了一下風水朝向、樹齡形狀、生長環境之後,選定目標。
    回住所取來一應工具,鑿子、刀子、錘子等。
    並準備了一道「五鬼匿形符」。
    趁著沒人經過,鑿開樹身,取來樹心。
    然後上街採購了一些東西,便閉關製造。
    第二天下午,一塊大約9厘米長、5厘米寬的木牌出現在陸凡的手掌心。
    木牌上雕刻著精美的金童玉女、仙霧祥雲,原木色澤,牌身嵌著硃砂、邊角鑲著碎玉,穿了紅色掛繩,尾端打上金剛結。
    看著就像藝術品。
    這是陸凡第一次全身心投入製作而成的符法道具。
    他自己覺得很滿意。
    小鬼果果也很喜歡,都不用勸,看幾眼之後,就自動跑進去了。
    想來,作為容身之所,黃符紙相比這柳木牌,就好比茅草屋和大別墅,任誰都更喜歡後者。
    卻說那顆古柳,不出一個月,便枯萎而死,只因古柳一生之精華樹心被取。
    當然,這是後話。
    時值寒假,沒課,陸凡也不用回家,平常時間,除了修煉,就對著柳木牌持咒祝禱,洗刷小鬼的怨煞,偶爾在晚上放她出來自由活動,讓她吸取月華和空間之中的陰氣,教她讀書認字和一些常識。
    在果果面前,陸凡一步一步建立起了威信,讓她忘卻之前那個邪惡的主人黎為民,自己成為她亦父亦兄的主人。
    此外,他還經常去天元醫院探望皇甫心燃。
    有一次,遇到孟小芳也在,陸凡想起一事,便徵求她的意見,問要不要起訴黎玉堂涉嫌騷擾和故意傷害。
    孟小芳連說算了算了,畢竟結果是她自己捅了自己,黎玉堂並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陸凡雖然覺得孟小芳性格怯懦了些,但也知道這樣是訴不倒黎玉堂的,因為一則缺乏證據,二則黎家勢大。
    既然當事人都不願意追究,那麼自己也就點到為止。
    同時,他打定主意,以後不管是誰,黎玉堂也好誰也好,只要敢來傷害自己身邊的人,必須讓他/她/它死得很難看!
    還有,之前自己避影匿形潛入金越花園豪宅拷問黎玉堂被識破,如果他來發難,就全力還擊,如果不來,那算他走運。
    卻說黎玉堂被搞的第二天,「定身符」失效,他才重獲自由。
    能動之後,他先是大發雷霆,在別墅里摔砸一陣,接著就想去找陸凡報復。
    但他也沒有腦-殘,知道單憑自己是搞不過陸凡的,報警走法律程序又沒證據,於是他想到了二叔黎為民。
    然而怎麼也聯繫不上二叔。
    他簡直懷疑二叔從始至終都是在忽悠自己。
    就在他糾結是動用黑-道資源還是動用家族資源整死陸凡的時候,他的父親找上門來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原來黎為國當晚已經知道黎為民被帶走的消息,雖然不是很具體詳細,但作為廣城地頭蛇,一點兒風聲還是收得到的。
    人精一般的黎為國立馬把此事跟兒子最近頻繁要錢的舉動聯繫起來。
    黎為民說要搞什麼鬼項目被自己否了,於是去忽悠兒子注資?
    逼問之下,果然確有其事。
    幸好兒子黎玉堂壓根不知道黎為民搞的是什麼,即使被追究,也算不得幫凶,反倒是受害者。
    只是華夏國內的事情,誰也說不清。
    黎為國讓兒子趕緊坐飛機離境,他已辦好各種相應手續,先出去避避風頭再說,一切問題由他這個當父親的扛著。
    之後,黎為國被帶走調查,兩天後放回來。事情告一段落。
    皇甫心燃出院了,依然住在半山別墅。
    住院期間,皇甫川去看過她兩次,一次碰見陸凡,簡單聊了兩句,並沒有就女兒的受傷責怪對方,反而說:「近期我將帶人前往美利堅開拓海外市場,心燃就拜託你照顧了。」
    陸凡點頭答應。
    第二天,半山別墅的車庫裡多了一輛全新的jeep牧馬人,是夏爽奉皇甫董事長之命送過來的,同時夏秘書跟陸凡拿走了他的身份證,要為他辦理車輛相關證件。
    於是陸凡名下有了車產。
    皇甫心燃催他去學車,已報名,綠色通道,從理論考到上車到場考到路考到安全文明駕駛考到拿證,前後也就一個月。
    陸凡這輩子的第一個寒假過得還挺充實,與皇甫心燃一起修煉鍛煉、調-教果果、學車。
    這期間還有兩件事值得一提。
    第一件事。
    張鈞出院的第二天,便打電話邀請陸凡到他家裡吃飯。
    張鈞的妻子鄭家楠拿出了看家本事張羅了滿滿當當一大桌菜,然而只有陸張鄭三個人吃。
    這是張家兩口子對陸凡表示感謝的一種方式。
    酒足飯飽,鄭家楠把想起身幫忙收拾的陸凡給摁住,說:「今天你不許動手,否則嫂子跟你急。」
    張鈞也說:「這些事兒讓你嫂子做就行,你別跟著摻和了。」
    陸凡便知道張鈞有話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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