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來者不善,這老頭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盯著郎軍和王隊長他們,樣子凶極了。
郎軍感到很意外,聽任菲兒和任遠說,任菲兒的爹是這裡以前的族長,按理說她家在這裡應該很有權威才對啊,怎麼出來個老頭子對她和她三叔這麼不客氣呢?
王隊長也有這樣的疑惑,不過他和郎軍一樣,都沒有貿然開口說話,準備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任遠一看這老頭子如此無禮蠻橫,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侯老太爺,他們幾個是在咱們這迷路了,不是什麼歹人,你那麼凶做什麼?」
任遠冷冷的看著這個侯老太爺。
被稱作侯老太爺的老傢伙瞪了一眼任遠,哼道:「哼哼,都這節骨眼上了,你還有心思收留落難人呢?任老三,今天晚上,咱們的這個部落里,是不是該選個當家人了?」
「那是當然,走!」
任遠眉毛一挑,大聲的說道。
「菲兒妹妹,咱們也快點進去吧?」
就在這時,那個侯老太爺的身後走出了一個年輕小子,穿著花里胡哨的,中分頭,頭髮梳得挺順,還抹著某種油,頭髮被抹得鋥亮,活脫像以前的漢奸二狗子。
任菲兒一看到這小子,很是厭惡的皺了皺眉,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
「呵呵,走啊菲兒妹妹。」
中分頭邪邪的看著任菲兒,這小子的眼中滿是貪婪的光芒。
郎軍看得清楚,這個中分頭一定是對任菲兒打著鬼主意,只不過任菲兒好像很討厭這小子。
初次見面,郎軍也不知道這個中分頭是什麼來頭,不過這小子跟那個胡老太爺站在一起的,應該是一夥的。
果然不出郎軍所料,胡老太爺一看中分頭去搭訕任菲兒,這時說道:「賽兒,別見到女人就邁不動步,正事要緊!」
「是,爹!」
中分頭答應了一聲,不過眼珠子還往任菲兒那裡瞟著,恨不得一口把任菲兒給吃了。
郎軍一聽明白了,鬧了半天這個中分頭叫侯賽,是那個侯老太爺的兒子。
此時侯老太爺已經跟任遠率先走了,這倆人直奔前面的一處石頭堆砌的房子,房子挺大,門外已經站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應該都是這個族群的人。
侯賽不敢再搭訕任菲兒,這時跟在他爹侯老太爺的身後,往房子前走去。
郎軍和王隊長互相望了一眼,二人也鬧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隱約的覺得,任遠跟侯老太爺之間,應該矛盾挺深的。
「郎哥哥,一會要是打起來了,你們就快點躲起來,知道嗎?」
任菲兒這時跟郎軍走的挺近,小聲的告誡著郎軍。
郎軍聽了微微一笑,小聲的說道:「這麼嚴重啊?你是說你三叔和那個侯老太爺會打起來嗎?」
「何止是他們,弄不好整個部落都是一場血戰。」
任菲兒表情有些凝重,低聲說道。
「為什麼會打起來呢?你三叔和胡老太爺在爭什麼?」
郎軍問道。
任菲兒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她,於是對郎軍悄聲說道:「告訴你也無妨,自從我爹去世後,我們這個部落里就群龍無首了。本來我應該繼承我爹的族長位置,但是部落里侯老太爺不答應,侯家人在部落里也是大戶人家,現在人丁比我們任家興旺很多,所以他想當族長。」
「哦,原來是爭著當村長。」
郎軍點點頭說道。
任菲兒聽了有些哭笑不得,對郎軍道:「什麼村長呀?是族長。」
「都差不多的,菲兒,這個族長位置,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郎軍問任菲兒道。
任菲兒點了點頭,道:「是的,郎哥哥你有所不知,自從我爹死後,我們任姓族人在部落里就沒什麼地位了,常常受到侯家人的欺負。剛才那個叫侯賽的傢伙,他一直都對我打著壞主意,要是他爹當上了族長,他就會各種威逼,直到我屈服。」
「暈,這麼無法無天啊?」
郎軍很無語的道。
「這裡沒有王法的約束,只是看哪個家族的勢力大罷了。我要是當不上族長,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所有任姓族人全都逃離這裡,二是我委屈求全答應侯賽,嫁給侯家當媳婦,任姓族人才能有條生路。」
任菲兒咬著嘴唇說道。
郎軍有些震驚,他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部落里,竟然還這麼黑暗呢。
更讓他驚訝的是,任菲兒跟他才剛認識,就肯跟他說這麼多內幕,應該是對他很信任很有好感的。
「好吧,我基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菲兒,要不要我幫你?」
郎軍問任菲兒道。
任菲兒聽了郎軍的話後,先是一怔,隨即就笑了,道:「呵呵,好啦郎哥哥,我一看你面相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但這種事你幫不了的,能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就謝天謝地了。」
靠。
郎軍有些尷尬,這還被任菲兒小看了。
不過郎軍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已經跟任菲兒走到了那個大房子的門口。
王隊長他們都跟在郎軍的身後,對於這種略顯原始的部落,王隊長也是第一次遇到,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插手部落里的事務,在沒有發生暴亂之前,他也不方便插手過問的。
此時任遠和那個侯老太爺已經進了房子裡,在大堂上,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
任遠的身後,站著的是一直跟著他的兩個青年男子,而侯老太爺的身後,則站著五六個年輕小子,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兒子侯賽。
「任老三,自從你大哥死後,咱們部落里德高望重的人,也就是侯老太爺了。我覺得族長一職,還是非侯老太爺莫屬!」
就在這時,大堂里的一個中年男子高聲說道。
任遠看了看這個中年男子,冷哼道:「哼,你是侯家的人,當然認為侯老太爺德高望重了!可是你別忘了,我大哥生前為部落做了多少貢獻!他死了,理應由他的女兒來繼承族長。」
「呵呵,一個黃毛丫頭也能當族長?她怎麼服眾?」
中年男子呵呵冷笑道。
「丫頭怎麼了?前陣子山賊來搶東西,還不是菲兒用箭射傷了山賊的頭領,才打退了他們?」
任遠爭論道。
中年男子一陣的語塞,因為這事確實存在,任菲兒前幾天確實為部落立了大功。
「那伙人不像山賊,把他們的頭領給射傷了,他們肯定要來報復的,這黃毛丫頭就是在給部落惹禍!」
中年男人氣乎乎的說道。
任遠一聽這話,頓時也來了氣,喝道:「我看你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不射他們的頭領,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搶東西?」
「好了,都別吵了!」
就在這時,胡老太爺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任遠瞪著這個胡老太爺,一句話都沒再說。
任菲兒見狀,心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她知道,血戰一觸即發了,因為房子外面的侯家人,都準備好了傢伙,隨時都要衝進屋來。
這種小場面,對於郎軍來說基本可以無視,此時他看到任菲兒用小手一個勁的擰著衣角,知道她現在是緊張擔心極了。
「別怕,沒什麼大不了的。」
郎軍平靜的對任菲兒說道。
任菲兒看了看面前十幾個侯家壯丁,這些人全都是蓄勢待發了,隨時都會抄傢伙撲上來,而郎軍卻還這麼淡定,實在令她費解。
「你怎麼心這麼大呀?沒看這幫人都要動手了嗎?」
任菲兒用極小的聲音對郎軍說道。
「動手就動手唄,他們要是找收拾,咱們也辦法。」
郎軍說道。
這……
任菲兒無語了,她覺得郎軍這個人是挺熱心腸的,就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侯老太爺,我知道你們侯家現在勢力最大,你是想仗著勢力搶族長的位子麼?」
任遠一臉的憤怒,問面前的胡老太爺道。
「哼,老子就是搶了,你能怎麼地吧!任老三,我實話告訴你,今天晚上你要是再不服從我,我就把你捆上扔山里餵狼去!」
侯老太爺瞪著兇狠的三角眼,對任遠喝道。
任遠也不是好脾氣,見胡老太爺如此囂張,他也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姓侯的,你別太狂妄了,我們任家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任遠說罷,從身後的一個青年手裡,搶過了一根木棍。
「媽的,還真想火拼啊?」
沒等那個侯老太爺吭聲,侯賽那小子就瞪起了眼珠子,突然抄起了一根鐵棍,向任遠走來。
他這一要動手,另外四個侯姓年輕男子也全都過來了,把任遠給圍住了。
「你們想幹什麼?」
任遠身後的兩個任姓青年指著侯賽,喝問道。
「幹什麼?"gansini"們!」
侯賽兇巴巴的吼道,掄起了鐵棍,對著一個任姓青年腦門就砸。
啪的一聲,這任姓青年措不及防之下,被鐵棍給砸中了腦門,頓時被砸暈死過去。
郎軍見狀就是一皺眉,這個叫侯賽的小子下手還挺夠狠。
「草你媽的!」
另一個任姓青年怒了,抄起了一把椅子,就向侯賽衝去。
頓時,房子外面的侯姓壯丁全都涌了進來,幾個任姓青年也湧進來了,眼看就是一場大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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