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陸軍療養院很大,而郭鐵石的兩位大哥便住在這裡。
當他們來到病房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一大堆醫生在那兒苦思冥想,紛紛低聲議論著,不過看他們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沒個什麼好結果。
「風光、守業,爺爺給你們把醫生請來了。」何驍山遠遠地就道。
眾人轉頭一看,看到兩們老爺子來了,趕緊退後數步,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可當他們看到所謂的醫生只是一個年輕的過份的小伙子時,都一陳切切私語起來。
「老……首長……這就是你請來的醫生?」一位中年軍官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懂什麼?」何老爺子撇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張南:「張南,我們的孫子就拜託你了,需要什麼儘管說,我會儘量滿足。」
張南點點頭,當著眾位一身白大褂的名醫的面走到了病床前。
兩張病床上各躺著一個人,他們正靜靜地躺著閉著眼,看起來像是已經熟睡的樣子。
「這誰呀?怎麼老爺子會請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來看病,行不行啊?」
「肯定不行,那麼多名醫都治不好,就他一個臭小子能治?」
不少人都低聲私語,沒誰看好張南。
而在場的數位名醫更是臉色不好看。
他們沒治好是沒錯,但請這麼一個傢伙來打他們臉就過份了些吧?
當然,礙於老爺子的身份,他們什麼也沒說,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心裡不停地詛咒張南治不好。
張南走到一個人面前坐下,拿起了之前名醫治過後的記錄單子看了看,又拿起了他的手,開始把脈。
「這是我大哥何風光,他可厲害了,一個能打二十個呢!」郭鐵石偷偷說道。「那邊那個是我二哥,羅守業,他也能打二十個,厲害著呢。」
點點頭,張南開始像個老中醫一樣閉目凝神把脈。
不過三分鐘,在一片寂靜中,張南睜開了眼,眉頭微微皺了皺。
「怎麼樣,有結果嗎?」郭鐵石急忙問道。
「哼,一看就不怎麼樣啦。真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會選他來?」
「肯定是老爺子礙於面子,加上他家又有點小份量,所以才請來做做戲罷了。」
「我也覺得這傢伙不靠譜。我們用那麼多電子儀器都探測不出來,這傢伙光靠把脈能有什麼收穫,他以為他是神醫嗎?」
不少醫生都有些不滿地低聲說道。
何老爺子現在沒空理這些人的廢話,而是走到張南面前,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把握?」
張南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有把握,但需要一定的時間。」
「怎麼回事?」羅承冰問道。「你之前所說的意思,似乎治起來並不難,難道當中還有其他的原因?」
張南點點頭:「沒錯,如果只是以前的失心毒是簡單,但沒想到這次種的失心毒是變異過的,或者說,是加了別的原料讓它更加難纏了,製作這個失心毒的傢伙是個高手。」
「怎麼說?」
「以前的失心毒,只要份量適中,就只會稍稍引起一點點痙攣,但卻有強大身體肌腱的效果,說白了就是能強化肉身,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毒,不過如果過量了,也會造成嚴重的後果。但現在他們中的失心毒被高手改過了,裡面加了一定量的其他毒素,我猜是蛇毒,而且我還猜出了是什麼毒蛇。嗯……我必須知道它的配比是多少,只有這樣我才能做出解藥。」
嘩!
所有人震驚地看著張南,他們想不到這傢伙真的能解毒。
「你說的是真的嗎?失心毒又是什麼毒,為什麼我們檢查不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真的僅靠把脈就診斷出來了嗎?」
「太厲害了,簡直神奇,我華夏中醫確實有獨到之處啊!」
不少人驚嘆著。
當然,也有不少人心胸不是很大,暗中冷笑道:「天知道是不是為了出風頭,有面子,自己編造的一種物質,這個世界,虛偽的人太多了。」
「我就不信這麼年輕的傢伙能治好我們都治不好的病。看著吧,最後他的收場肯定會很搞笑。」有人冷言道。
何驍山沒有廢話,只是看著張南說一句:「需要我怎麼做?」
張南點點頭:「變異的失心毒毒性很強,如果四天之內沒解藥,根本救不了了,已經過去一天半了。因此我需要您在最短時間內得到瑪雅部落的失心毒源液,同時,給我一份三角洲地區毒蛇的資料,順便從那邊儘量多帶些毒蛇回來,種類越多越好。我現在就給他們施針封體,先排一下毒,然後再施針儘量讓他們新陳代謝小一些,使毒散發的慢一點。」
點點頭,何驍山看了羅承冰一眼,兩人轉頭就出去了。
郭鐵石上前:「醫生,需要我做什麼嗎?」
「打盆乾淨的井水來。」
郭鐵石連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將井水打來了。
「呆會兒你負責幫他們擦汗。」張南說道。
「明白。」
張南點頭,從隨身帶的小箱子中拿出了一小包銀針和一小包像菸捲一樣的的粗長小卷。
「針灸同施!」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西醫眼中露出精光,「這年頭,精通針和灸的中醫可不多了,這小傢伙難道同時精通?」
張南讓郭鐵石把兩人的上衣脫去,左手持針右手持炙,讓郭鐵石將灸點燃後,幾乎與銀針同時輕落在了何風光的胸口。
「真的是針灸同施!」老西醫睛睜得老大。
灸只用了一根,緊接著便是大量的銀針開始頻繁落在何風光身上,而後,張南才在何風光身體的各處實施炙治。
一根根像菸捲一樣的灸卷刺燙在他身上,印出一道又一道的紅印。
何風光閉著眼,眉頭微皺,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真到三分鐘過去,何風光身上便開始汗如雨下,一滴滴汗液傳來了一陣噁心發臭的味道。
郭鐵石急毛用井水把毛巾打濕,然後幫何風光擦拭身體,一點兒也不嫌棄那噁心的臭味兒。
又過了十分鐘,何風光何內的臭汗排得差不多了,張南便抽取了所有灸卷和銀針,又重新在他身上幾處落了幾針,這才長呼口氣坐下來,擦了把滿頭的汗。
「石頭,去換乾淨水和乾淨毛巾,幫你大哥再洗一次。」
郭鐵石連忙點頭,一溜小跑跑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張南也幫羅守業完成了針灸,幫他把體內的毒排了一次,又讓他新陳代謝緩慢了一些。
所有人都一直靜靜地看著張南一個人的表演,雖然很受打擊,但這一刻沒人再敢說什麼。
「小兄弟,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嗎?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何會一下子看出了我們根本檢查不出來的病症?」有人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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