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一句披麻戴孝,讓李嘯中鼻子都要氣歪了。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他是誰。
論身份,金州第一家族,李家的家主,名望所歸。
論年輕,他是楚凡的長者。
而楚風竟然要他去披麻戴孝。
縱然李嘯中極會隱忍,也差點暴走,此刻他黑著一張臉怒道。
「你做夢。」
只是,楚風卻神色淡然,他話語不容置疑。
「你會同意的。」
李嘯中雙眼噴火。
如果眼神能殺人,只怕此刻楚風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楚風壓根沒將李嘯中的憤怒放在心上,東西也送來了,事情也說了,他該離開了。
當下,他正了正衣領,笑眯眯的衝著李家家主道。
「今日到此為止,既然李家家主忙,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丟下一句話,楚風已經邁步離開。
身後,江霖步伐跟上。
從始至終,仿佛兩人都沒將全場眾人放在眼裡。
而整個會場,眾人都是一臉震驚。
誰也沒想到,對方在李家葬禮上大鬧一出,簡直是無法無天,李家竟然還會放他離去。
「難道連李家今日就這麼大度,這都能放任兇徒逍遙法外?」
有與李家交好者,此刻一臉的不可思議。
眾人聞言沉默。
有些話不言而喻。
更有甚者,心中暗嘆一聲。
何止是今日。
只看此人的行徑,只怕今日之後,李家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李家家主看著楚風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足足過了片刻後,他目光一收,將視線落在秦雅身上,走了兩步,靠近對方,才聲音低沉道。
「我要他死。」
簡單的四個字,無疑卻是李家家主最深的憤怒。
秦雅臉色也不好看,但她還是小聲道。
「你放心,我之前已經說了,楚風已經得罪了鴻蒙武社,我會多加一點錢,他這次必死無疑。」
終於,秦雅將之前沒有說完的話,再度講了出來。
作為事情的主要責任人,秦雅豈能不關注楚風的行蹤。
若非武社不能參與世俗之事,只怕她早已聘請對方了。
如今是楚風找死,竟然與三虎有三日之約。
既然對方找死,就怪不得她了。
憑她與武社暗中的聯繫,殺一個楚風,還是輕而易舉。
聽到這話,李嘯中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鴻蒙武社能出手,他自然不會質疑。
畢竟後者的實力,不容置疑。
只要對方肯出手,就算楚風有通天之能,恐怕這次也難逃一死。
……
對於金州來說,今天李家大少的葬禮,可謂是一件大事。
早早的,各種媒體,記者等等,早已在外面翹首以外,以圖獲得一手資料。
故此,不少人也在關注此事。
然而,時間一點點過去,李家卻沒有絲毫動靜。
直到十一點的時候,李家才突然發出消息。
由於天氣原因,今日葬禮取消。
這消息一出,無數人啞然,都感覺不可思議。
要知道今日天氣只是小雨。
更不要說,這種下葬的日子,都是千挑萬選的,怎麼說取消就取消了。
不少人猜到,應該有什麼貓膩。
果不其然。
很快,就有消息傳出。
李家之所以取消,也是無奈之舉。
乃是今天有人在葬禮上鬧事,李家大公子的棺木都被搞的四分五裂,還如何下葬。
這消息一出,舉城譁然。
眾人都是一臉匪夷所思。
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一時間,眾人傳的是沸沸揚揚,網上出現了很多有關猜測。
無疑,眾人都對那個神秘人好奇起來。
但僅僅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這些消息已經全部刪除,有些人被警告。
很明顯,這是李家出手了。
但饒是如此,也擋不住眾人悠悠之口,不少人更好奇了,一時間議論紛紛。
都紛紛對那個神秘人的身份猜測起來,但更多的是指責。
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人都死了,還不放過,是不是太沒風度了?
只是,隨後網上卻出現了幾篇文章!
大意都是針對今天此事,說的是含糊其辭,卻將楚風這個神秘人給評的一塌糊塗。
這些文章,洋洋灑灑,是是而非,明顯是用心了。
經由一些大微轉發,很快就在論壇火了起來。
一時間,楚風這個神秘人在網上人人喊打,猶如過街老鼠!
當江霖將網上的議論報告之後,詢問要不要採取一些措施。
楚風卻一臉淡然的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十年戎馬,一些流言蜚語,對他不起任何波瀾。
世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眾人都看到李家大少死於非命,但當初楚家一天兩命,家破人亡,可曾有一個人跳出來指責過分?
人有一張臉,卻能人前人後。
人有一張嘴,卻能說兩面話。
網上這些人所圖的,也只不過是討好李家,混個印象。
做這些事,楚風絕不後悔。
他做的,只是順心意而已!
從李家出來,楚風心情非但沒有輕鬆,反而更為沉重!
坐在車裡,楚風眼瞼微閉,思緒紛飛!
「老大,去哪裡?」
江霖開口問道!
楚風聞言沒有立即來口,沉默半晌,方才吐出幾個字來。
「北山公墓!」
似乎回到金州後,他還沒好好的祭奠下父親與大哥。
不是他忘記,而是雙親慘死一年,他身為人子,卻一無所知,他無顏去見。
今日,終歸是先收回了一點利息,也是時候前去給父親道個歉。
十年戎馬,熱血少年,保家衛國,他曾扛棺而戰,哪怕是馬革裹屍!
只因為,他熱愛這片生養自己的土地,後者神聖不容侵犯。
對國,他無愧於心!
但對家庭,他一沒貢獻,二沒盡孝,三沒給長者臨別送行。
他枉為人子!
至今,他心有愧疚!
下午,雨水非但沒有停,反而越大越大。
本就少有人煙的北山公墓,此刻更是了無人跡,一片寂靜。
楚風拒絕了江霖打傘,他獨自一個人,提了幾瓶酒上山。
父親與大哥的墓地很簡單,幾乎不起眼,沒什麼奢華之處,這倒也符合他父親一向節儉的性格!
然而,當他來到父親墓前時,卻發現,早有一個人,在他之前,已經在墳墓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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