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長說秦某人身體素質超強這件事還真不是虛的,就在葉傾鈴帶著氧氣罩還躺在一旁的病房人昏迷不醒時,他老人家在事發後的第二天早上七點就羞答答的醒來了。
秦昭睜開眼的時候,嘴巴上那個讓他討厭的氧氣罩已經被舀走了,他終於盡可以大口呼吸充斥著蘇打水味道的空氣了。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再也沒有了那種想咳嗽的感覺了,只要不想咳嗽,那就不會吐血……如果不是因為右手被一個女孩子壓的有點麻木的話,他肯定會自己跳下床去便池撒尿了。
他仔細的瞅了瞅,可就是沒看出這個妞是誰,一個原因是因為這個妞的臉蛋被那頭濃密漆黑的長髮所掩蓋,最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他身邊女人太多,而且還都是長發,光憑一頭長髮來看,實在認不出的。
其實呢,秦某人之所以這麼快就想蠢蠢欲動,實在是因為以前就習慣了這種受傷受到身體麻木的日子了。
肺葉被刺個小孔又算什麼?最關鍵的是,以前人家根本沒機會把刺入他身體的利器拔出來、就急著去找閻王爺喝茶了。可這次給他一下子的是宋迎夏,殺又不能殺,一時糊塗下竟然差點把小命送掉,這可真是夠丟人的了。
左手摁了一下還稍微有點疼的右胸,一絲麻癢的感覺給他一種挺舒服的感覺,在重新閉上眼睛享受這種感覺片刻後,秦昭這才睜眼扭頭的看向那個壓著他右手的妞:「哎,醒醒啦,這樣睡覺你是不是感覺很舒服啊?」
他以為他的聲音就算是不大,也會喊醒這個妞的,可等說出這句話後,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就像是蚊子哼哼,這讓他本來有點蒼白的臉有點發燙,忍不住的罵自己:「操,受這點小傷就沒有說話的力氣了,還真夠丟人的。」
儘管他的聲音不大,可依然驚醒了在另外一側陪床的蘇寧。
看到秦昭已經扭過頭的和蘇迎夏在那兒叨叨什麼時,她首先的反應就是驚喜,語音帶著顫抖的問:「小昭,你終於再一次醒過來啦!」
「廢話啊,我不醒來還能總睡?」聽到蘇寧那帶有磁性的聲音從床鋪另一側響起後,秦昭從沒有感覺她的聲音這樣好聽。
嘴裡笑罵著,秦昭扭過頭,看著蘇寧流滿激動淚水的臉,嘴角翹起的用力說:「你老公命大福大造化大,去和閻王爺報道,結果他不敢收,老子心裡又掛著你,所以就急急的回來了……嗨,你哭什麼呀,是不是看老子醒了心裡難過,恨不得我死了……哦,不是呀,我猜你也不敢這樣想,好,那就把這些淚水收回去,我還沒死,你哭什麼喪呀?」
「你能不能先別說這麼多話?」蘇寧擦著眼淚的握住他左手:「你以為你身子真的是鐵打的呀?如果不是暮雪及時趕到給你輸血的話,恐怕你……」
「恐怕我早就翹了吧?」秦昭笑笑,接著就想起了再次昏迷前聽到的那些醫生們的談話,馬上就猜出醫生議論著那個『以命換命』的女孩子是葉傾鈴了:「那個為我輸了1200血的女孩子是不是暮雪?」
「嗯,是的。」
「蘇寧,」確定是葉傾鈴後,秦昭皺起眉頭收回笑容的開始責問蘇寧:「你怎麼可以讓她為我輸那麼多血?你不知道這樣會要了她的小命?就她那小身板的怎麼可以獻出這麼多血?」
「我、我勸不住她。」
「那她現在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我還沒有過去看……你放心好了,荊紅雪和郭靖都在那邊呢,其實,」蘇寧低下頭:「當時我也勸她別這樣做了,可她堅持要給你獻血,我也沒辦法……小昭,你也知道的,如果不是她的血在你身上維持著,你根本不可能等到京華來的血漿,很有可能就此……」
「唉……」秦昭也明白蘇寧這話是真話,如果不是葉傾鈴,自己說不定會真的翹了。但一想起她那單薄的身子竟然要輸出1200血,心裡在感激之餘全是深深的愧疚,稍微沉默了一會兒說:「嗯,我知道了,你現在?我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嗯,好的,你最好別說話了,再休息會。」蘇寧乖乖的點點頭,伸手揉了一下發紅的眼圈,戀戀不捨的鬆開他的手。
「哎,這個壓著我胳膊的妞是誰呀?」就在蘇寧剛想走出去的時候,聽到秦昭這樣問。回頭看了一眼仍舊熟睡的蘇迎夏,蘇寧低聲說:「是迎夏,蘇迎夏。」
「迎夏?」秦昭一怔,眨巴了一下眼睛問:「蘇迎夏?蘇迎夏是誰?」
「就是你表妹蘇迎夏,」蘇寧重新坐回原處,聲音低低的和他解釋著在他昏迷後發生的一切事情,當說到宋蘭川給女兒換名字時,才有點醋味的說:「唉,也許迎夏對你的痴情感動上天了吧,不但讓她從此只認識你,而且還讓宋總參謀長為她換了新的身份證。喏,迎夏的新身份證就在你枕頭邊,你可要記住我說的這些話啊,以後只許喊她蘇迎夏。她什麼時候完全清醒了,你才能告訴她真相,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秦昭聽完這些話後,真的有一種好像在聽故事的感覺,如果他不是這些事主角的話,他肯定會大罵宋蘭川了:你以為改了名字就可以改變小公主和某人的血緣關係啊?這簡直是自欺欺人!可笑!幼稚加荒唐!
「只不過她要是完全清醒過來,最起碼也得好幾年的時間。而且,」蘇寧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蘇迎夏,低聲說:「史密斯大夫昨晚還說,因為她腦神經受損太厲害,有可能會影響到她本身的一些功能,比方削奪她做母親的可能……」
「不、不會吧?大腦神經受損和那玩意有什麼牽連?」秦昭睜大眼睛的問:「那個老外醫生是不是亂說呀,知道我和迎夏之間的血緣關係,故意這樣說來安慰小舅舅的?」
「不是的,是總參謀長走了後他才告訴我們的。」蘇寧說完,再次看了一眼仍舊沉睡的蘇迎夏,然後輕輕的走出房間。
蘇寧的開門聲驚醒了荊紅命鐵摩勒他們。
他們看到蘇寧出來,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關切的問:「小昭怎麼樣了?」
「他現在剛醒來,精神氣還不錯,就是失血過多身子弱了些,」蘇寧用商量的口吻說:「你們是不是等會再進去?因為我剛才把宋總參的話轉告他了,他可能得思考一下。」
「嗯,只要他醒來就可以了,反正早見晚見都差不多,」鐵摩勒點點頭,對荊紅命說:「我們也可以安心的睡會了。」
「我去看看暮雪。」蘇寧笑笑轉身向葉傾鈴病房走去。
小舅舅這樣做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想迎夏以後跟著我過?
等蘇寧出去後,秦昭怔怔的看著發出均勻呼吸聲的蘇迎夏:沒想到劉飛竟然會有這種奇怪的藥物,竟然會讓迎夏失去理智的給老子一刀。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除了我連小舅舅都不認了,這可咋辦?她盡可以把我當她男人看,可我行嗎?不行,說什麼也得讓她儘快恢復記憶,但怎麼才能讓她成為一個完整的女人呢?
得想過辦法治好迎夏。
「哎,對了!我怎麼會忘記她們呢?」冥思苦想的秦昭猛地睜大眼睛,自言自語的說:「既然她中的藥物和蠱毒差不多,那蜀中薛家差不多能解決這個問題。嗯,看來老子得早日好起來,帶她去蜀中才行。」
「小表哥,你醒了?」就在秦昭想起蜀中薛家有可能根治蘇迎夏症狀時,蘇迎夏揉著眼睛的抬起頭,一臉燦爛的笑容:「你什麼時候醒來的?怎麼不喊我一聲啊,瞧我睡的這樣死。」
「呵呵,」秦昭輕笑一聲,頓了頓說:「迎夏,你認識小表哥?」
「迎夏?迎夏是誰?」蘇迎夏皺了下眉頭:「我的名字叫迎夏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不過你既然叫我迎夏,那我就叫這名字好了。」
「嗯,那你記住,你叫蘇迎夏,」秦昭輕點著腦袋的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認識我嗎?」
「當然認識啦,我以前做夢時總是夢到和你拜天地呢,」蘇迎夏聽秦昭這樣說後,臉上浮起一絲擔憂的認真說:「小表哥,看來你這次病的不輕啊,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是啊,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會躺在這兒?秦昭心裡嘟囔了一句,繼續笑著說:「迎夏,你剛才叫我什麼?」
「小表哥呀,我以前也是這樣叫你的。」
「那我問你,咱倆是什麼關係?」
「當然是男女朋友關係啦,小表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發燒?」蘇迎夏皺著眉頭,伸手在秦昭額頭上摸了一下,疑惑的說:「不算熱啊,可你怎麼會問這種簡單的問題。」
「嗨,我沒有發燒,」秦昭想躲開她的手,可因為那樣太吃力,所以只好任由她摸著:「迎夏,我告訴你啊,你既然叫我小表哥,那你就是我的小表妹了,可表哥怎麼可以和表妹拜堂成親呢,那樣的話豈不是近親結婚了,你說是不是?」
「咯咯,小表哥你說話可真有趣,」蘇迎夏先是一愣,接著咯咯的笑道:「你的名字就叫小表哥啊,我只是叫的你名字而已,你怎麼以為咱們會是表兄妹關係呢?唉,看來你真病得不清,我這就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看。」蘇迎夏說著就站了起來,可因為在地上跪了一夜,雙腿早就麻木了,這一站起才覺出下面根本沒知覺,身子一軟重新跪在了地上。
因為這次摔倒的一絲防備也沒有,蘇迎夏的下巴重重的在床幫上磕了一下,但她絲毫不在意,扶著床幫的站起身:「小表哥你等我啊,乖,我這就去給你叫醫生。」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完了,她竟然以為我名字就叫小表哥,還乖?什麼亂七八糟的!看著蘇迎夏掩上門出去後,秦昭忽然想到:迎夏這個樣子,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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