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
在這個世界上,最讓讓女人魂飛魄散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深夜走路遇到了鬼,一種就是獨睡時夜半醒來發現床頭站著一個人。
而李月明,此時就是遇到了後者。
在看到這個黑影時,她腦袋裡即刻嗡的一聲響,心臟驟然停頓,根本沒聽見那個人在和她說話,只是條件反射般的右手一探,抓住床里那把隨身攜帶十幾年的手槍,對著那個紅黑影就扣動了扳機。
在還是高中生的時候,性格開朗的李月明就非常愛讀武俠小說,特別崇拜裡面的那些冷血劍客,比方西門吹雪葉孤城啊等等,而這些成名劍客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即便是睡覺時,他們的劍也會放在用最短時間能摸到的地方,一般來說,處於高中青春期的孩子模仿力是超強的,而李月明恰恰又是那麼聰明。
當然了,以她學生的身份,就算老爸是李天秀,弄把槍來放在床上也挺駭人聽聞的,所以她就把劍換成了鋼筆呀書本什麼的,並數以萬次練習夢中醒來迅速拔劍的出手動作,動作可謂是嫻熟之極,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步踏上官途,她這個習慣不但沒有放下,反而愈加看重起來,只不過唯一的改變就是將鋼筆換成了手槍,一把上了膛的手槍。
以李天秀的身份,他女兒想弄把槍,好像比秦某人找個女人還要容易。
再後來,李月明結婚後,哪怕是和丈夫一起休息時,都不曾改變這個睡覺時弄把槍放在床里的習慣,這也著實的讓李家大駙馬感到恐慌,生怕半夜會不明不白的挨顆花生米……
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在夜半醒來驚現床前有人,李月明絕對是條件反射般的、用快的不能再快的動作,就抓起手槍對著那個黑影扣動了扳機。
雖然是在漆黑的房子裡,但李月明猝然拿槍對著自己的動作,還是讓那個有裝逼嫌疑的吸菸黑影大吃一驚,他甚至都已經聽到了撞針發出的啪嗒聲。
大吃一驚歸大吃一驚,紅點黑影人接下來的動作,也是出於條件反射的,右手驀然一翻,抓住對著自己的那把槍,用比閃電劈下還要快的速度,一下子就把李月明握著手槍的手摁在了床上。
砰!一聲極其沉悶的槍響,迴蕩在李省長這間隔音效果頂好的臥室里。
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劫後,黑影人的雙眼在黑夜中一閃,接著攥著李月明右手手腕的胳膊向上快速一頂,瞬間猛地下拉,喀嚓一聲脆響,她的手臂脫臼。
手臂脫臼的極大痛感,讓李月明嘴裡發出一聲低吟,隨即左手對著黑影人就抽了過來。
說實話,李月明在右臂脫臼後馬上抽人,絕不是因為她練有鐵砂掌之類的絕學,實在是因為這只是人在受到侵犯時的本能而已。
在撞針頂到子彈猶自做出快速反應的黑影人,怎麼會讓她的巴掌抽到臉上,他只要向後一擺頭就是了,可他並沒有採取躲避動作,也許是剛才李月明的忽然開槍動作讓他心生懼意了吧!他實在不知道昔日溫文爾雅的李大省長接下來還有什麼後招,索性很乾脆的抓住她扇過來的左手手腕,如法炮製的一送一拉,又是一聲脆響,李月明的左臂也告脫臼。
「哦……」胳膊再次的脫臼,疼的的李月明發出了尖叫聲,但尖叫聲未落,她腰間的睡袍一緊,身子就攸地一下飛起來,擦著那個黑影嘴上的紅點,砰的一聲就被摔在了地板上。
好死不死的,李月明身子在飛出去的時候,把黑影人嘴上的紅點颳了出去。
那個紅點,是一支煙,它還在燃燒,慢慢的燃燒。
只不過,現在這支煙燃燒的不僅僅是菸草,好像還有李月明的左手手背,因為她身子在落地時,左手手背恰好壓在了這個菸頭上,但她的胳膊已經脫臼,就算是打心底深處感受到了肌肉被炙傷的疼痛,身子拼命的向外蹭了一下,妄想躲開那支燃燒著的煙,但卻沒能如意,因為燃燒著的菸頭已經牢牢的粘在了她的手背上,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本來散發著幽香的臥室中就有了烤肉的味道,可她還只能受著。
胳膊脫臼、菸頭炙烤的疼痛,在李月明額頭上的冷汗淌下後,就顯得不多麼疼了,反倒是這兩處的疼痛,讓她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由下而上的望著那個站在床前的黑影,李月明咬著牙的嘶聲問道:「你、你是誰!」
那個黑影沒說話,好像很享受屋子裡發出的烤肉味道,只是又窸窸窣窣的掏出一顆煙叼在嘴邊,用打火機點燃。
在打火機點燃香菸隨即熄滅的瞬間,李月明看出這個人是誰了。
有本事躲開李慶他們埋伏的人,是秦昭,也只有秦昭,才有半夜站在她床頭的動機,呆了片刻後,她才低聲叫道:「你是秦昭!」
不錯,這個半夜潛入人家孤身女人臥室還吸菸、卻差點吃槍子的裝逼者,正是慶島最牛逼的紈絝大少秦昭。
「不錯,是我!」相信李月明已經在剛才認出自己是誰了,秦昭也就不再在黑夜裡裝神棍了,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後,伸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片刻,就打開了檯燈。
打開檯燈後,秦昭再回頭看向李月明的時候,卻愣在了那兒。
秦大少愣在那兒,皆因為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場景,剛才,被李月明搞得有些手忙腳亂惱羞成怒的,他把人家兩隻胳膊都卸下來還不說,還又抓住她睡袍甩了出去……
問題就出在秦昭這明顯帶有報復性的動作上,誰在睡覺時還把睡袍帶子繫緊了啊!所以,當他不管三七二十八的將大姨子摔出去後,李大小姐的睡袍帶子就被他扯開了,保養的絲毫不遜少女的雪白玉體,就那麼的橫陳在那兒,在淡黃x色的睡袍和淡紅色的地板映襯下……麻了隔壁的,這種誘惑對男人來講,還不是一般的強。
關鍵是,幾乎露出所有的身體還不算,李月明胸前那個帶有紫色蕾絲花邊的小罩罩,也被他這一扯給挪動了地方,那兩個顫巍巍、白花花的高聳,就從小罩罩里擠了出來,顯得那兩團充滿彈性的柔軟更的挺拔,甚至還帶有了一種受虐性的情調。
自己身上的這些變化,疼地冷汗直流的李月明,根本沒有注意,直到看見秦某人的眼睛盯著自己,臉上還帶著一種如饑似渴的那個啥表情時,她才在心中升起一種不安後,側著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不許看!」在呆了那麼幾秒鐘後,李月明猛地閉眼嘶聲喊出了這三個字,本來就疼出的淚水,砰然濺出。
以前又不是沒見過,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嘛,再說我今晚來找你是算帳的,又不是來占你便宜的,秦某人心裡雖然這樣嘟囔著,可還是聳了聳肩膀,裝作若無其事的回過了頭,等她的哭泣聲稍微低了點後,他這才抓起床上的毛毯,向後一揚,那床毛毯就飄呀飄的恰好落在了李某女的身上。
雖然胳膊和手背還是疼的厲害,但身子不再暴露在男人的眼神下後,李月明還是稍稍有了點心安,停止了哭泣,只是淚水依舊在淌啊淌啊的淌個不停。
秦某男和李某女,在接下來的這幾分鐘內,一個站著一個躺著,一個吸菸一個流淚,站著的想找躺著的算帳,卻因為這事事出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躺著的千方百計的想算計站著的,最終卻得到了這個下場,唉!這事咋說呢?
「李月明!」又過了一會兒,秦昭將菸頭摁滅在床幫上,淡淡的說:「知道我今晚為什麼來吧!」
「你、你把埋伏在別墅內的人怎麼了?」李月明沒有回答秦昭的話,卻先為李慶等人的安危開始著急:「有什麼事你沖我來就行,他們只是奉了我的命令才那樣做的!」
「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道理我懂,他們只是昏過去了,等天亮後就會醒過來的!」秦昭慢慢的回過頭,看著胸脯一起一伏的李月明,聲音開始變冷:「秦昭雖說以前曾經得罪過你,但後來我也曾為了給你這個省長長臉,出了不少的力氣,自問也是夠對得起你了,這樣咱們兩下也算是扯平了,但你為什麼還要在我背後捅刀子呢?難道你在做這些事時,一點也沒有顧忌默羽的面子嗎?」
面對秦昭的質問,李月明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這事她太小人了,做的著實的過份了些,說她沒臉見秦昭也不為過。
「憑你的能力,你也該知道我將要去做什麼?」秦昭沒有在意李月明說話不說話,他的語氣開始蕭殺起來:「我有著那麼大的基業,有著那麼大的一個家庭……也許在你眼裡我是個流氓,可我這個身價千億的流氓,在國家需要我的時候,我依舊眉頭都不皺的去響應,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個未知數,哼哼,但你這個正該為國家分憂的省長,又是做了些什麼呢?」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6s 3.83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