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李省長電話的秦昭,用一個『嗯』字來表示很滿意。
「嗯嗯嗯,你嗯什麼呀,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輛廂式貨車裡到底裝有什麼了吧!」李月明的求知慾,在電話里表達的很強烈:「要知道我為了替你追蹤這輛車,可是放下了許多正當工作,而且還絞盡腦汁的尋找正當理由找人幫忙,你究竟要怎麼來報答我呢……哦,我是說,你該怎麼感謝我呢?」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那輛車上裝的什麼?因為我怕說出來會嚇著你,但我說過,除了加彭鐵礦外,我會送你一個大大的政績,不過你得耐心的等,而且!」秦昭看了車窗外一眼:「我還得需要你的緊密配合才行!」
「我寧可要加彭鐵礦!」那邊的李月明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過她覺得現在能夠幫上秦昭,這也是一個關係回暖的開始,所以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說:「說吧!還需要我做什麼?唉!我怎麼感覺自己在受你指揮!」
不虧是玩政治的,懂得利用自己女人的優勢來改善關係,聽出李月明故意用這種口氣說話後,秦昭撇了撇嘴角:「你告訴長樂縣的縣長,讓他暫時把我當作你的代言人,明白我意思嗎?你就是讓他懂得,我就是代表了你李省長,可以對他發號施令,而他只能無條件服從!」
「秦昭,你到底要做什麼?」聽秦昭這樣說後,李月明可認真起來了:「我這個省長的權利是人民給予的,我這個省長也是為人民服務的,我不可能把人民賦予我的權利,就像是借東西似的借給你,我要為我自己負責,也要為人民負責……」
「行了,你就別和我擺這些大道理了,其實我什麼也明白,你只管說同意不同意吧!要是同意的話,就把我手機號告訴長樂縣的縣長,要是不同意,我自己搞定,但是我警告你,李月明,如果出了你擔不起的責任,到時候我是不會替你分憂的,這不是威脅你,而是忠告!」秦昭說完,不等李月明回話,就扣掉了電話。
至於她會不會氣的拍桌子砸板凳,現在他可沒工夫去考慮那些,當前最重要的是得解決那些麻煩才行,最起碼也得知道那輛廂式貨車中,到底有沒有分解開的彈頭。
李月明沒有讓秦昭失望,當他們的車子駛出長樂縣收費站的時候,長樂縣的縣長王云然就打來了電話:「您好秦先生,我是長樂縣縣長王云然,受李月明省長之託,隨時聽候你的調遣!」
「呵呵,王縣長你太客氣了,不過事出緊急,等我日後再和你解釋吧!王縣長,現在請你派出縣公安局所有的警力,對各條主要交通要道設卡,務必對每一輛出現縣的車子嚴加檢查,記住,不一定非得查出什麼可疑人士和可疑物品來,但必須做出政府機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分子出縣城的機會,還有,從現在起,警車要在24小時內在街頭巡邏,並安排一定的人力對縣城內所有的旅社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不過不要認真,只做出一種例行檢查的樣子就行,至於以後該怎麼做,我會隨時通知你的!」
的確,就像是秦昭所說的那樣,事出緊急,他也沒多少客氣,直接以王云然直接領導的口氣,對他下達了不容反抗的命令。
王云然不知道這位秦先生是誰,但想起一省之長這個大boss的囑咐,唯有對秦先生的命令表示無條件服從。
聽著王云然幾乎是拍著胸脯的下保證,這讓秦某人很有成就感,琢磨著以後是不是弄個一官半職來噹噹了,因為當官給別人下命令的感覺,好像很爽……
阿勒索確定身後並沒有人尾隨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楚殺秀的屋子。
「外面情況怎麼樣了!」此時的楚殺秀,已經換上了一件普通的衣服,那頭金褐色的長髮也被一個白色線帽藏起,只要不仔細看,還真不能看出她是一個外國人。
「小姐,外面的街頭已經有了警車在巡邏,而且還有人在挨個旅館的盤查,看來我們進入長樂的行蹤,還是被發現了!」阿勒索走到窗口,扒拉開髒兮兮的窗簾,嚮往看了幾眼。
「嗯,沒事,不用擔心!」楚殺秀不以為然的說:「那輛廂式貨車已經被拋在野外了,現在又恰逢華夏春節期間,探親休假的外來人員比較多,就算是他們盤查,一時半會的也發現不了我們的!」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守著一個不大的不鏽鋼金屬箱的巴克,淡淡的問:「是不是要等到晚上或者凌晨,坐出租車離開這兒!」
「現在我們不要慌,越是急著離開縣城,反而更加惹人注意!」沉吟了片刻,楚殺秀說:「我們先在這兒好好休息,什麼時候走,我再通知你們,到時候,我們分開走,我自己一路,你們兩個一路,這個金屬箱交給我帶著,你們下午的時候,再出去買一個類似的箱子,隨便裝點物品在裡面就行了,至於我怎麼離開縣城,你們不用管,出了長樂縣城後,到時候我們再用特殊的聯絡方式聯絡!」
「小姐,你這樣安排,是不是太危險了!」阿勒索一臉擔心的說:「這個箱子雖然不重,但你一個女孩子家帶著它也太顯眼了,要不這樣吧!讓巴克自己一路,我跟隨你好了!」
巴克聽到這兒後,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陰狠。
「不用了,就按我說的去做可以了!」楚殺秀擺擺手:「你們先出去買金屬箱,回來後安心的休息,警方一時三刻的還搜不到這種小旅館,就算是發現了,他們也不敢逼迫我們的,因為他們怕把我們逼的緊了,會擔心我們把這東西引爆或者泄露,所以,我們安心休息!」
「是!」見楚殺秀主意已定,阿勒索也不再多說什麼?和巴克答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
等阿勒索和巴克退出屋子後,楚殺秀將那個裝有核燃料的金屬箱藏到床底下,然後搬了張椅子坐在床前,沉思了片刻,就開始拿出手機發只有父親看得懂的信息……
「主人,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衝進去!」在小旅館斜對面的一條胡同內的越野車上,左二問一直不停吸菸的秦昭。
「現在不行,如果這時候衝進去,要是他們喪心病狂起來,那我可就是罪人了!」對楚殺秀隨身攜帶的是什麼東西,秦昭不想太多人知道,要不然會引起沒必要的恐慌,他穿上一件左二買來的黑色風衣,將帽子戴在頭上:「我下去,你們現在這兒等,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
「是!」
秦昭推門下車,慢悠悠的順著胡同走到街上。
大年初七的長樂縣城裡,很熱鬧,街上走親訪友的人很多,人人臉上都帶著喜慶的笑容。
秦昭走進一家小飯館,隨便點了幾個菜,就和老闆娘閒談起來:「過年了,還沒有放棄做生意啊!」
「嗨!」渾身收拾的很利索的老闆娘嗨了一聲:「這不昨天初六才開門營業的嘛,現在的春節,越來越沒有年滋味了,現在是經濟社會了,一切都向效率看齊,以前這個時候,大過年的哪有人來飯館吃飯呀,可現在不同了,昨天有的工廠就開工了,就連警察,也從今天早上多了起來,你不見那巡邏車,一趟又一趟的來迴轉……」
聽著好說的老闆娘在一旁收拾著桌子一邊嘮叨,秦昭就把話題扯到了那家旅館上:「老闆娘,你對面這家旅館買賣也不錯啊!」
「可不是嗎?過年走親訪友的比較多,旅館除了年三十那晚,都一直沒有停業呢?哎,這位先生,聽你口音不是當地人吧!來走親戚的!」
「呵呵!」秦昭笑笑:「我是外地來的,來找一個同學,誰知道他出差還沒有回家,我也不方便在他家裡住,老闆娘,你認識這家旅館的老闆吧!旅館的衛生條件怎麼樣!」
「還行呀,很不錯的,要不我領你過去!」老闆娘看起來很熱心。
「那好呀,我正想找家旅館住下呢?你能夠領著我過去,說不定旅館老闆還會照顧我呢?這可謝謝你了!」
「沒事沒事,旅館的老王也是個老實人,他可從不宰客,等你吃完了,我領你過去好了!」
「呵呵,我也是老實人的!」秦昭笑笑,然後就慢條斯理的吃起飯來,反正這時候不能動手,再心急也白搭……
聽到嚓的一聲輕響後,楚殺秀睜開了眼睛。
從昨天早上住進這家小旅館,一直到現在這個時候,接近20個小時了,楚殺秀就沒有離開過這間屋子,正如她所料,也許警方早就發現了她的行蹤,但顧忌她手中的東西,絲毫沒露出要『為難』她的意思,甚至連來例行檢查的那些警察,都只是在前台察看了一下登記表,囑咐了老闆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題,就扭頭閃人了。
楚殺秀知道,那個叫秦昭的男人在等機會,現在她完全可以肯定,他就在離著自己不遠的地方,可她之所以沒有離開這兒,又何嘗不是在等機會,半小時前,她已經收到姐姐楚殺華的電話簡訊,相信用不了多久,接應她的人就會來到這兒,但現在,為什麼窗戶有被推開的聲音,難道秦昭真的沒有耐心要趁黑下手了。
黑暗中,楚殺秀無聲的冷笑一聲,伸手想抓起枕頭邊的手槍時,卻怵然發覺:自己竟然渾身無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除了在傍晚時吃了巴克送來的晚餐,就沒有吃別的,怎麼會這樣,楚殺秀看著那扇慢慢開啟的窗口,身子開始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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