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秦某男不好意思守著劉夜明說什麼難聽的話,薛皓月猛地把他緊緊抱在了自己的胸前,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一下子讓所有人都傻了。
最先感覺這樣好像有傷風化的,是謝情傷,極快的瞥了一眼劉夜明,發現他臉上並沒有什麼嫉妒啊!怨恨啊的無地自容啊之類的表情後,這才稍微的放下了點心,隨即拿出姐夫哥的架子來,沉聲喝道:「皓月,你胡鬧也得看看場合吧!!」
「我有過胡鬧嗎?」薛皓月不服氣的扭過頭。
「這還不算是胡鬧!」謝情傷騰地站起身,指著她懷裡的秦昭:「守著我們大家,你這樣做,讓小昭的面子往哪兒擱,我看你這不但是胡鬧,而且還是一種極不尊重他人的肆意輕薄!」
「哼!」薛皓月冷笑著:「這也算是肆意輕薄,那好吧!就算是這樣又怎麼了?自古以來,你們男人就把在大庭廣眾之下肆意輕薄女人不當回事,憑什麼我這樣做了就是胡鬧了!」
「我們男人什麼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輕薄女人了!」
「呵!」薛皓月又伸出另外一隻手,牢牢的把想掙出他胸前的秦昭腦袋抱緊,冷笑一聲的:「在這個世上,男人湊一起喝酒玩樂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喊上小姐,你可曾看到他們在守著別人在的時候,不對小姐們動手動腳的了嗎?何況,我這樣做只是針對秦昭一個人,而你們只要有條件,就算是天天換一個小姐,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那、那只是個別人……」
「個別人也是男人!」薛皓月打斷謝情傷的話:「謝情傷,別說你現在還不是我姐夫,就算是你成了我姐夫,你也沒權利沒資格管我的,因為你本身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憑什麼在我面前拿架子,對我在這兒指手畫腳的!」
「哈哈!」聽小姨子說自己不是個合格的男人,謝情傷氣極反笑的:「好好好,那你倒是給我說說,我哪兒不合格了,昂,!」
「你要是合格的話,我姐姐也不會躺在那兒,更不會有可能失去一個做母親的權利!」說起姐姐的遭遇,薛皓月眼裡又蒙上水霧,慢慢的鬆開秦昭的腦袋,雙手捂著嘴巴的,哽咽道:「如果不是你假正經,她現在應該安安穩穩的坐在家裡沙發上看電視,為了一點小事都要追的我雞躥狗跳的,可現在呢?」
薛皓月說著說著,終於忍不住地嗚咽出聲:「才幾天的工夫啊!她就只能躺在床上,儘量讓自己的脾氣溫柔些,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嗚嗚……還不是怕你不要她了!」
「我、我不會不要她的!」謝情傷的臉色慘白,身子晃悠了一下軟軟的坐在沙發上,垂下腦袋,嗓音開始沙啞:「我發誓一輩子要對她好,發誓除她之外,我再也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人!」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贖你犯下的錯誤了嗎?」薛皓月繼續不依不饒的:「本來這些事不該發生的,真的不該發生的,,要是你不假正經的躲著她,她怎麼可能用替你上戰場這種下三濫的辦法逼你出來,尚小鵬諸葛無忌又怎麼會死在那些猴子手裡,向南天荊紅命又怎麼會到現在還臥床不起!」
「這一切都怪我,是我該死!」謝情傷使勁的揪著自己的頭髮,再也沒有了昔日的灑脫和狂放,雖說當日加彭一戰,他不一定憑藉一人之力左右整個局勢,但可以肯定的是,薛星寒最起碼不會躺在床上,諸葛無忌也許會堅持到秦昭和胡滅唐趕來,這倆個人的一死一傷,是他最愧疚的。
雖然謝情傷早已聲明退出龍騰,可在他的意識里,他始終是十二月的一份子,到死都是,龍騰,這個名字已經深深的烙在他心底最深處,就算是他躲到天涯海角,他始終是龍騰的四月血鷹。
故而,在薛皓月埋怨他時,他根本沒有想起用『我早已不是龍騰的人』這個理由來為自己解脫。
「怪你,怪你又有什麼用,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再怪你,死了的也活不來,躺著的也站不起來了!」薛皓月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止住眼淚:「我已經從鬼門關上走了好幾遭了,我的生活閱歷已經夠豐富的了,尤其是姐姐變成這樣,才促使我想找個男人……我承認我這樣做對劉夜明不公平,可我也曾努力的去嘗試著接受你呀,但沒感覺,真的沒感覺怎麼辦,!」
「我尊重你的選擇!」劉夜明冷靜的說:「我也不會因為你對我沒感覺就怨恨你,去嫉妒小昭,皓月,可你也得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你喜歡小昭,那他喜歡你嗎?如果我也學你這樣做,你會怎麼看我,小昭就是怎麼看你了,所以,我勸你在這件事上多考慮一下最好!」
「謝謝你!」薛皓月忽然笑笑:「可咱倆不一樣的!」
「哪兒不一樣了!」劉夜明皺眉:「除了性別不同之外,面臨的還不都是一種情況嗎?」
「是的,就是因為我是女人!」薛皓月仰起下巴:「女人糾纏一個男人,別人看在眼裡會說這是浪漫,男人厚著臉皮去糾纏一個女人,大家就會說他的流氓,這就是咱們的不同之處,所以我可以這樣做,而你們卻不能!」
「你……」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嘛,不過,劉夜明沒敢說出來,因為,強詞奪理貌似小人和女人共同的特權。
「唉!把心事說出來,把自己想做的做出來,心裡就輕鬆多了!」薛皓月嘆口氣的:「要不然,如果在下次任務中我要是掛了,肯定會死不瞑目的!」
從薛皓月懷裡掙出來後,秦某男真的如同被豬拱倒的白菜那樣,蔫兒吧唧的,感覺老沒面子了,一直都沒好意思的把頭抬起來,不過,他倒是沒有惱羞成怒,畢竟被一個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女孩子『強迫』,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得到的。
尤其是,被皓月緊緊摟在懷裡的那段時間。雖然他腦袋亂鬨鬨的,可她帶給他的那種感覺,讓他下身很丟人只能緊閉著雙腿,心裡也有些甜滋滋的想:原來這丫頭也不是一無是處啊!最起碼知道哪種男人才是值得託付的……咦,這幾個傢伙什麼時候走的。
原來,當秦昭逐步恢復清醒後才發現,挺大的一個屋子裡,就他和薛皓月兩人了,連那個走路拄拐棍的劉夜明,都不見蹤影了,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麼驚嚇才跑這麼快的。
怔怔的發了一會呆後,秦昭掏出一顆煙叼在嘴上,就在他要去摸打火機時,旁邊接著伸過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小手裡握著一個打火機,啪嗒一聲響,火機竄出了幽藍色的火焰。
他看著那束滋滋作響的火焰,並沒有把嘴探過去,只是就這麼看著。
那束滋滋作響的幽藍色火焰,漸漸變成透明色,燃燒的卻更加炙熱更加決絕,就像是薛皓月的話,口氣雖然是淡淡的,可帶著倔犟:「我知道,我這樣做,也許會讓你很反感,可這卻是真正的我,這個很想和你在一起的奇妙感覺,從我知道你吸菸就總是隨身攜帶打火機起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不管怎麼樣,我準備的打火機,今天總算是派上用場了……以後,我還會帶著!」
秦昭沒有說話,只是又等了那麼片刻後,才抬起右手夾著嘴上的香菸,探過嘴巴,用那束強勁的火焰將煙點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後,秦昭望著那隻仍然舉著火機的小手,話中沒有含著任何表情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帶火機的!」
「去年,在慶島的那條小河邊,那天你騎著一輛摩托車,我們打了一架!」
「哦!」秦昭淡淡的哦了一聲:「有過這麼一回事嗎?我都忘記了,這麼說,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
「那次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在打架之前我們就曾經見過!」薛皓月搖搖頭,眼睛看著窗外:「那是一場大雨的第二天早上,在一個賣油條的小攤旁,我向你打聽去天河集團的路,那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當時我穿得是一套黑色套裙,遇到你時,你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我記得,那一天也是天河策劃部副部長金鈴死的第二天!」
「這些都過去很久了,你還記得!」秦昭聽到『一場大雨、金鈴』這兩個字眼後,馬上就聯想到了李默羽,那晚,正是從金鈴那兒趕回家後,才錯進了她的房間,把她當作了凱琳斯的雲雨了一番,使她懷上了小夢兒,更為自己惹了無數的麻煩。
想起這些事,秦昭有種錯覺,仿佛這些事都是發生在昨天,看著薛皓月的眼神,不知不覺間就有些痴了。
「可我沒有忘記,一直都牢牢的記在心裡,我們每一次的見面,我都牢記在心!」薛皓月說著鬆開手,火機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慢慢的張開雙臂看著秦昭。
「對不起,皓月,你的愛來的太突然,我還沒有做好準備!」秦昭知道,只要一和她擁抱在一起,自己就徹底的淪陷了,依著皓月真正潑辣的性格,就算是門都不關的把她『就地正法』,她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抗的,可他不能這樣做,已因為她不是上島櫻花那類人,幹完了拍拍屁股走人鳥的責任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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