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的指尖冰涼,慢慢的滑過秦昭的眼睛、鼻子、嘴巴,最後滑到了他的喉間。 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可以凝聚起因極大快感而消散的力量,然後雙手合攏,雙手的大拇指摁在秦昭的喉結處,猛地一咬牙,那雙看起來滑膩白嫩的手背上忽地彈起幾根淡青色的筋絡……
這個叫宋玉的男人眼球凸出眼眶外,舌頭伸的老長,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耀武揚威……這是傅明珠在用力雙手合圍時,腦海中出現的幻象。雖然這個男人挺、挺男人的,可他的確得用這種死法來對他剛才的所作所為買單。不過、不過今天這事只要他不說、我不說的話,那應該沒有人會知道吧?
到底殺還是不殺?傅明珠有點苦惱,掐著秦昭脖子的兩個拇指在他喉結上來回的摸索著。
「你還沒有殺過人吧?」
就在傅明珠掐著秦昭脖子想痛下殺手、卻又猶豫不決時,秦昭就算是睡得再和豬一樣,他也不可能不會醒來的。只不過,在感受到傅明珠手上帶來的猶豫不定和淡淡殺意後,他沒有恐懼反而滿臉的不屑,隨手把傅明珠的兩隻手從脖子上打開,稍微的抬起頭,眼睛盯著她的眼睛。
「呃……」傅明珠一呆,她沒想到秦昭此時竟然醒了過來,並且還用好整以暇的口氣問她是不是沒殺過人。
誰沒事去殺人玩呀?再說我想一個人消失還用我親自動手麼?傅明珠心裡這樣想,卻順著秦昭的話脫口問:「你怎麼知道我沒殺過人?殺人又該怎樣殺?」
「應該這樣……」秦昭猛地抬起身,一把將傅明珠抱在懷中,然後用一隻手抓住她的頭髮往後一拽,使她的圓潤的下巴高高仰起,另外一隻手卻攬住她的腰,不等她有什麼反應,接著就猛地衝刺了起來。一邊那個啥,嘴裡斷斷續續的說:「我、我最喜歡這樣殺人了,不知道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用、用這種方式來殺我!」
「啊啊啊啊……」剛剛退去的強烈快感又因為秦昭的無恥動作重新燃起,傅明珠覺得身子又飛了起來,高聲尖叫著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雖然頭髮被秦昭有點變態的往後拽的生疼,但任何的疼痛在現在這種強烈快感面前,都轉化為無形的助力……
「還想殺我麼?」秦昭看著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傅明珠,她潔白的身子上淌滿了兩個人的汗水。
「不,了。」傅明珠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
「沒既然不想了,那我就去洗個澡去睡會兒,你別打攪我好夢。」秦昭說完後,掰開傅明珠不想他起來用力抱著他身子的手,三下五除二的把上身衣服都脫掉後,不管不顧的走進了浴室。
看著浴室的門,傅明珠忽然哭了,是真的哭了。她發現,這個男人、這個毀壞她清譽的男人,通過一系列的無恥動作,使她得到了從沒有過的味道,她肯定,她竟然有和他一直生活下去的想法。但,這又可這怎麼可能呢?要知道自己不但是老公的人,而且自己的家世也不允許這樣做。
反手抹了一把淚痕後,從餐桌上翻身下來,用右手食指點在嘴唇上,呆呆的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聽到洗完澡的秦昭在床上又發出了鼾聲後,傅明珠這才輕嘆了一聲站起身,來到床邊又猶豫了幾秒鐘,然後決然的掀開錦被,貼著秦昭的身子鑽了進去。
那一刻,她徹底的墮落……
「想什麼呢?是不是在考慮以後怎麼才能留下我?」就在傅明珠浮想聯翩的時候,秦昭手裡把玩著那把叫妖藍的短匕,漫不經心的問:「你兜里怎麼會藏著這麼一把破刀?不過它的刀刃看起來倒是挺鋒利的,要是你真想殺我的話,用它肯定一刀就把我戳個透明窟窿了。」
「是呀,我在想你以後怎麼才能總跟著我?」放在昨晚之前,傅明珠肯定會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看了看秦昭手裡的短匕,她輕輕一笑,抓著秦昭的手再次用力的示意他往下摁了摁說:「這是一把短匕,不叫刀。」
「嗨,在我看來和刀也沒什麼區別,」秦昭掉過刀把來看了看妖藍刀把上的那個凹痕,奇怪的問:「刀子破也就算了,這兒還有一個缺陷。不過看來好像是古董呀,哪個朝代出的?值錢不……」
「呵呵,你就知道值錢不值錢。」傅明珠笑笑,伸出手拿過妖藍說:「這把短匕的名字叫妖藍,是我老公托我保管的。你別看它不怎麼起眼,但它可包含了一個大秘密……」女人就這樣,一旦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了,就再也沒有秘密對這個男人可言,就像是現在的傅明珠,嘴裡說著這把短匕包含著一個大秘密,卻一點也不保留的拿出來和秦昭分享:「……聽說要是再找到一個配對的玉扳指,把玉扳指放進這個凹槽,這把刀的刀柄就能自動彈開,就像是鑰匙進鎖孔那樣。」
「就像是我進你身體那樣?」秦昭淫淫的笑問。
「去你的!不過……」傅明珠眼裡滿是流動的春水的說:「雖然你的解釋有點不要臉,但意思卻也差不多吧。」
「那沒有那個什麼來著?哦,是玉扳指。沒有那個玉扳指就不能把它打開了?」
「是呀,每個鎖頭只能有一把鑰匙才能打開不是?」
「那你拿出那個玉扳指,打開我瞧瞧?」秦昭好像被這個秘密所吸引,伸手拿過妖藍翻來覆去的看著,問:「玉扳指呢,拿過來咱們打開瞧瞧,這一把短匕的手柄里能有什麼秘密?藏寶圖嗎?」
「唉,」傅明珠撅起嘴巴:「要是有了那個玉扳指的話,你還有機會在這兒躺著嗎?」
「這話怎麼說?」
「我老公就是為了找到那個玉扳指,所以才一直在外忙活,這才、這才給你所乘之機,讓你、你把我給……」傅明珠用潔白的牙齒在秦昭的胳膊上輕輕的咬著,一臉的嫵媚。
「哦,原來如此。」沒想到在這兒竟然看到這把短匕,更沒想到她老公竟然是紫川的人,而且現在還在為老子的玉扳指瞎忙活。嚯嚯,你忙吧,我讓你忙的連刀子也沒有了,到時候看你怎麼樣。秦昭心裡嘿嘿冷笑著,臉上卻滿是不屑:「你老公也是太笨,不會用東西把這個手柄切開?還用得著去找什麼扳指。」
「你不懂,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怎麼懂,」傅明珠搖搖頭:「反正我知道,假如把手柄切開的話,據說刻在刀柄內部上面的數據就會損壞。只要損壞了,哪怕只是損壞一點,也不可能再算出那個傳說中寶藏的位置了。」
「哈,聽你說的還挺神奇的,」秦昭哈了一聲,接著問:「那你不會用一個和這個凹槽相等的東西放進去嗎?這樣不就可以打開了嗎?」
「白搭的,」想到丈夫自從最近弄來這把短匕後,接連好幾天都對著它發呆,傅明珠就有點心煩。此刻在聽到秦昭問起這個問題後,忍不住輕嘆了一聲說:「你沒有仔細看,這個凹槽裡面有一些肉眼很難看出的暗紋。而那個可以打開這把短匕的玉扳指上,肯定也會有相應的暗紋。那些複雜到繁瑣的暗紋,有時候竟然會根據時間而變幻位置,就算是用最精密的儀器和技術,也無法複製出那個有點古怪的玉扳指。看來,古人的本事,有很多不是外面現代人所能比得上的。」
「嗯,聽你說的還挺神秘的。不過古人的確比現代人聰明很多,」秦昭點點頭,忽然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要不然把這把短匕借給我把玩幾天?也許我會想辦法把它打開呢。」
「不行吧?」傅明珠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不是我捨不得給你這東西,實在是因為這把短匕是我老公最為看重的東西,」說到這兒,好像覺得沒有達到秦昭的要求而有點不好意思,接著又說:「除此之外,不管你要什麼東西,我都可能滿足你……」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我就要你!」秦昭嘿嘿一笑,隨手把妖藍短匕拋在床柜上,猛地翻身壓在了傅明珠的身上。工作時間已過,下面是休息時間……伴隨著傅明珠的吃吃嬌笑中,秦昭無恥的這樣想。
兩個人又折騰了很久,為了達到自己的計劃,秦某人這次可真的使出自己全部的真實水平來取悅傅明珠了。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傅明珠滿足的輕哼著沉睡過去後,秦昭這才從枕頭邊拿起自己的手機。
限你在十分鐘之內趕到濱海路小天鵝賓館,到了給我簡訊提示。
給鐵摩勒發完這條簡訊後,秦昭放下手機看著傅明珠嘴角的那彎笑,心裡忽然有了一絲不忍,覺得這樣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利用自己的容貌來接近目標達到某種目的,這是間諜們慣有的手段,同時也是一個效率很高的計策之一。而作為受過特種訓練的秦昭,除了生孩子不可能被考慮,三十六計中的這一計,自然要受到過專門的訓練,並且被他運用的是爐火純青。
沒辦法,這真是工作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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