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現在是不是也該回到屬於你的地方了。品 書 網 . . 」不經意的把眼光從那個姚迪消失的彎道收回,秦昭活動了一下站的有點僵硬了的雙腿:「我知道你是為什麼來慶島天河公司給葉傾鈴當保鏢的,你以為我已經被你害死了,你是為了玉扳指來的。」轉過身面對葉傾鈴,一雙眼睛清澈、鎮定:「可現在我不但活著回來了,而玉扳指你也拿到手中了。所以,你也該走了,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去。」又頓了頓,仿佛覺得這樣說一個女孩子是一件很不紳士的事情,於是再用曾經很流行的調侃話說:「這兒是地球,很危險的。」
直接過濾掉秦昭話中的調侃,李默羽的身子一顫,她聽出秦昭這是在暗地裡警告她:現在我沒有死,你就別在這兒有什麼企圖了,還是和姚迪那樣該幹嘛幹嘛去吧。
「不知道剛才是誰向我求婚的?」僅僅是呆了片刻,李默羽就重新啟用了她那絕頂的智慧。舉起手裡的玉扳指,一瘸一拐的往秦昭面前走了兩步:「你不會不認識你給我的聘禮了吧?剛才某人向我下跪求婚的時候,不但你這個好老婆葉傾鈴看見了,而且……」說著扭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高空索道。剛才的那兩槍,就是從那兒打過來的。李默羽落地後下意識回頭去看時,觀光車上的槍管正在往回收。
「我知道你意思,你是說我剛才向你求婚的時候,不但葉傾鈴看見了,而且連那個相助我的人也看到了。」
「聰明。」李默羽微微一笑扭回頭,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得意洋洋的說:「所以呢,現在我才應該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呃……不會這樣吧?老子以前雖然也覺得挺帥挺招人喜歡的,可無論怎麼樣也不會變成你這種大佬手裡的香餑餑吧?聽完李默羽近乎賴皮似的解釋後,秦昭目瞪口呆不知以對,等看見李默羽一瘸一拐的走的山坡邊緣的時候,才高聲大叫:「喂,你不會是認真的吧?」說完抱著葉傾鈴急急的追了過來:「你該知道那只是一場戲呀。」
慢慢的順著踩出來的那根羊腸小道走下山坡,倚在山體上,李默羽扒下右腳的鞋子用手揉了揉還是浮腫的腳踝,等著秦昭也從山坡上下來後,忽然惡意的舉起那隻揉過腳的左手放在鼻子下,深深的聞了一下,然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好臭!」
「廢話,你穿旅遊鞋跑這麼多路,腳丫子不臭才怪呢。」
「我是說你的話好臭!」李默羽慢條斯理的把鞋子重新穿上,一點也不理秦昭那不滿的憤怒,悠悠的解釋:「我是知道你剛才向我求婚是假的,這只是我們之間商量好的一場戲。可葉傾鈴呢?還有那個在高空索道的鐵摩勒呢?嘻嘻,你別忘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好兄弟鐵摩勒的女朋友。你守著你的好兄弟向他的女朋友求婚,我真懷疑,以他的智商推斷,他會不會知道我們是在演戲……」
「……更不知道他心裡會不會吃醋,嘻嘻。還有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玉扳指是假的。不過呢,即便是假的,最起碼也是你秦昭跪在地上向我下的聘禮。只要有它的存在,再經過鐵摩勒自己發揮他的想像力和對蘇寧的刻意討好的匯報,你別告訴我說大家永遠不會知道我李默羽、才是你未婚妻的事實……哎喲,人家說了這麼多的話都累死了,好老公,把你懷裡的那妞放下,來替你寶貝老婆拍拍後背關心一下。」
「你……」秦昭想說你怎麼知道玉扳指是假的?要知道為了以防萬一,他在搗鼓這個複製品時可絕對下了一夜的工夫,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人家給拆穿了……如果他要是知道李默羽是這方面的鑒寶專家的話,他就不會再和人家說什麼『玉扳指你也得到了』這句可笑的話了。
心虛造成的底氣不足,還是讓秦昭決定跳過玉扳指真假這個讓他臉紅的問題,於是在頓了頓會才問:「你怎麼確定那個人是鐵摩勒?」
「喲喲喲,」李默羽反過手自己給自己拍了拍後背,媚眼如絲的看著秦昭:「一向冰雪聰明的秦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了?當我看到鐵摩勒在你把那些日本人都幹掉後朝用槍管在半空中畫了個三七數字時,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前男友一直就在你身邊默默的保護你的前女友呀……」
「什麼亂七八糟的。」秦昭表情挺忸怩的顧左右而言他:「你咋知道他畫的是三七而不是別的字?」
「看來你不到黃河不死心呀,喏,」李默羽張開右手,掌心裡有一顆彈頭:「你不會不認識這種特製的彈頭吧?對於處心積慮暗算你的我來講,別說你們用的子彈頭我一清二楚了,就連你褲衩是什麼顏色……嘿嘿,不滿您說,俺也是知道滴。」
李默羽最後這句『俺也是知道滴』讓秦昭渾身一下子長滿了雞皮疙瘩,他表情痛苦的說:「你能不能別這樣嗲聲嗲氣的?我聽了心裡發毛。你真是個變態女人,竟然搞到我穿什麼褲衩了……那你給老公說一下,老公的褲衩是什麼顏色?褲衩裡面的那個啥那個啥有多長多粗?嘿嘿,您可千萬別說您是不知道滴……」
想和我鬥嘴?你也不去打聽一下,秦某人和女人玩嘴時,什麼時候占過下風!
「你!」好像覺得這秦昭也太過分了,李默羽的臉陡然通紅,但接著就笑臉如花:「老公……這些事咱回家說去行不行?在這兒守著外人我不想說出來的?」
外人?什麼外人?看你的臉還會紅,你都敢和我說你喜歡在陽台上那個啥那個啥了,我就不信你會為了這句話而臉紅。秦昭嘻嘻一笑,剛想再逞他的口舌之能,忽然覺出從懷中傳來的異樣,心思電轉,心裡大叫一聲:不好!老子上了這個賊婆娘的老當了!
剛才一心想勸著李默羽別在纏著他的時候,因為太過用心的考慮她還知道些什麼,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到懷裡的葉傾鈴呼吸已經變了,仍舊在這兒守著未婚妻和一個稱得上很漂亮的妞在這兒打情罵俏的。
老天,你怎麼早不讓她醒來,晚不讓她醒來,偏偏在俺說最無恥的話時候讓她醒來了呢?等他剛剛反映過來,就已經聽見有風聲自下而上的刮來了。
那是葉傾鈴抬起的手帶起的風聲。
秦昭即便是再做虧心事,也不是那種傻瓜一樣等著挨打的主,可又怕不讓葉傾鈴揍一下不能平息她的怨氣,只好微微的仰起下巴,儘量在挨這記耳光的時候、做到最大可能的避免被葉傾鈴那修長的手指甲而毀容。
啪……
葉傾鈴狠狠的一巴掌甩在秦昭的下顎上,身子劇烈的掙扎著喘著粗氣:「你……你、你放我下來!」
「傾鈴,你聽我說,這一切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秦昭苦笑著想解釋什麼,但在懷裡的葉傾鈴好像是躺在一潭污水中那樣的不舒服,拼命的扭動著身體,所以他只好嘴裡一邊說著你別著急我放你下來還不行,一邊儘量高抬著頭,免得被葉傾鈴的指甲給毀了容。把她放下後,他迅速的朝著李默羽丟了個求救的波。可後者擺明一副裝出是被撞破之後害怕的樣子,對他的指示是置之不理。這讓秦昭恨不得現在就來個惡狼撲食,把她先殺後奸、再奸再殺。
葉傾鈴雙腳一落地,就往後退了好幾步,等站穩了腳步後這才冷冷的看著秦昭:「秦先生,我祝賀你和李小姐即將結為百年之好……還有,等我回去了我會向您交辭職報告的。」說完不等秦昭說什麼,頭也不回的往奔馳車走去。
那倆依維柯的前面擋風玻璃已經損壞,連姚迪都不願意開了,何況是葉傾鈴?至於開走奔馳後,秦昭兩人願不願意開那就不是她葉傾鈴的事了。
看著奔馳在並不太寬的盤山公路上別彆扭扭的往回掉頭,秦昭好幾次都想過去,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知道,在守著葉傾鈴和李默羽說了那麼令人臉紅的話還在過去的話,也許被毀容都是最輕的懲罰了,誰知道這個笨妞會不會直接開車就來撞他?為了自身安全考慮,還是等她氣小點了,再通過荊紅雪慢慢的和她求和吧。
「現在你滿意了?」等葉傾鈴的車只剩下了一個黑影之後,用手指蹭了一下鼻子,秦昭回過身看著倚在那兒一直巧笑嫣然的李默羽,皺著眉頭問:「你就這麼愛看別人的不幸?」
「嗨,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我現在是你正式求過婚的女朋友,我既然是你女朋友,你就是我男朋友,未來的老公呀。你怎麼可以說我愛看別人的這種傷感情的話呢?」李默羽一直用一種世間盡在把握中的態度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昭。
現在秦昭總算是知道了什麼才叫真正的打蛇隨棍上,李默羽就給他上了生動的一刻。他很想在這個無恥的賊婆娘那如花的笑臉上狠狠的印下一個大嘴巴,可看到她那隻輕輕點地的右腳,就聯想到她為了葉傾鈴奮不顧身的攔車的舉動。所以只好用一聲嘆息來結束了和他的口水之爭:「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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