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見到來人,眾人先是一愣,旋即只見苗文喜出望外。
藥王慈祥地笑了下,摸著自己徒弟的腦袋說:「怎麼樣,這個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呢。」
「諸葛,你什麼意思?」克里斯汀瞪大了瞳孔,直視著藥王問道。
藥王撫著自己發白的鬍子,不緊不慢地說:「這兩天,死神在俄國的西伯利亞做出了一件事,滅了奧伊米亞康小鎮一支兩百多人的武裝力量,奧伊米亞康小鎮的人都在慶祝,你可以去調查。」
「呃」
「還有的就是,他在那裡與天魔教的護法展開了戰鬥,當時也有居民見到。」
聽完藥王的話,克里斯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張逸,面沉如水。
諸葛、皇甫還有太史三個人的首要責任是尋找玄武后人這點他還是知道的,畢竟玄武跟自己的血族有著頗深的淵源,他也知道諸葛不會為了這事欺騙自己。
畢竟一旦真的激戰的話,自己都可能是這三個老頭子的對手。
再者,據聞死神的師傅最近的境界已是神通二重巔峰了,隱隱中有突破三重的徵兆。
「若不是他,那會是誰?」
藥王輕輕搖頭:「這事不是老夫能夠插手的,我只能說,他會給你一個交代。」
「當真?」
「四個月之後,自會知道答案。」
聽到藥王的話,連張逸也愣住了,緊盯著藥王。
「好,我就等你四個月。」克里斯汀緊盯著張逸,怒吼道。
話畢,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張家。
張家眾人面面相覷,此時他們只有一個感覺,貌似這個才回來一年多的張逸,他如今所站的高度,遠不是張家能夠媲美的。
從那個外國人跟眼前那個老人看來,張逸已經達到了一個他們需要仰望,令他們窒息的高度。
尤其是剛剛那個外國人,他所散發的氣勢無比的恐怖,讓他們幾乎癱瘓,可片詞間證明,張逸似乎不怎麼懼怕那個外國人。
此時,張逸目光如炬地看著藥王。
旋即,冷眯著眼,沉聲問道:「你是不是跟傾城欺騙了我?」
藥王一怔,閃爍其詞地說:「你在說什麼?」
「怎麼,到現在還想騙我?」
藥王嘆息了下,緩緩頷首:「的確,沒了她的血,根本煉不成破障丹。」
「那女娃對你很痴情,因為怕你責怪,所以暗中跟我說,屆時你找到那些藥材之後,就會偷偷把血給我,但是需要我對你撒謊說有其他東西代替藥引。」
聽到藥王的話,張逸怔住了。
果然,這傻妮子。
不由的,他的鼻子一陣發酸。
仿佛似乎要徹底打擊張逸那樣,首位上的張國興似乎漫不經心地說:「怪不得她要餵你血。」
轟!
張逸虎軀一震,雙眸開始泛紅,怒視著張國興:「你說什麼?」
「嗯?」張國興一怔:「我說她好幾次餵你喝她的血啊,她說讓你快點突破,這樣一來你的安全係數就會高出很多,不會有危險。」
轟隆!
張逸腦袋瞬間炸雷,一片空白。
直接癱瘓在地上,整個人坐在地板上,面色慘白,雙眼空洞,泛紅的眼眶情不自禁落下了渾濁的淚水。
他知道了。
回想洛傾城在張家的時候奇怪的一幕,熬一碗湯都能弄破手指,沒猜錯的話肯定是裡面有她的血。
可笑的是自己當初還喝出了有血腥味,但是卻沒放在心上。
「當初」
張國興嘆息了下,緩緩將洛傾城在房間裡,割破自己的手指餵張逸喝她的血,然後張逸突然之間就突破的事情講了出來。
如今他聽到說什麼煉丹需要洛傾城的血,也就猜到了自己的這個孫媳婦的體質可能不簡單,想到這點他就釋然了。
聽完張國興的話,不管是張家眾人,還是三娘他們以及藥王,不禁一陣動容。
三娘的淚水簌簌地落下來,心中一陣發堵,鼻子發酸。
可張國興每講一句話,張逸的心就好像被撞擊了那樣,一臉的慘然。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笨?
正在睡覺中怎麼會突然間突破呢。
「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張逸雙眼空洞,不斷地搖頭說道。
「冤家」
「小傢伙,你現在的實力怎麼上九天玄女宮?」沒有在乎在座這麼多人,藥王皺眉問道。
「我不管!」張逸雙眼猩紅,怒瞪著藥王,臉龐的兩行淚痕是那麼的顯然。
「你要想清楚」
「我怎麼想,你教我,啊?」張逸咆哮如雷,面目變得猙獰,一想到洛傾城的所作所為,張逸的心就好像被刀一片一片割開了那樣,痛到窒息。
「傾城為了我,犧牲自己,她為了我,寧願被帶走,因為她知道我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你現在讓我做縮頭龜,我配做她的男人嗎?」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張逸連番質問,讓藥王徹底沉默了。
許久許久。
張逸才緩過神來,怔怔地坐在椅子上。
「告訴我,怎麼去九天玄女宮。」
「可」藥王不禁猶豫了:「你現在傳承沒找到,天魔教還沒滅,一旦你現在上去,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現在就要見傾城,管他什麼天魔教什麼玄武,我不管了。」張逸篤定地說道。
若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要受罪,自己要那個所謂的傳承又有何用?
即便滅了天魔教,又有什麼用?
沒了傾城的他,以後會不會如同行屍走肉,他不知道,現在只知道的是,他要上九天玄女宮,即便是死,他也要將傾城救出來。
「你冷靜點」
「我現在怎麼冷靜,你告訴我?」張逸指著苗文說:「如果苗文有事,你會怎麼樣?」
「那是我老婆,那是我心愛的人,如果我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憑什麼留在這個世上,啊?」
張逸擲地有聲的話,讓眾人一陣動容。
藥王頓時沉默了。
緩緩拿出電話,找到上面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良久,才放下電話說道:「你要去可以,我跟太史必須跟隨,你的性命關乎到天下蒼生,決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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