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段天道擺了擺手,表示他一點都不稀罕!因為他只喜歡女滴……
島國美女先輸光了,她攤了攤手,用十分標準的英語道:「我可以坐在這裡旁觀麼?」
荷官攤了攤手:「您是參與過賭局的人,當然可以。」
咦?美女可以,麻子不可以?這擺明就是重美女輕醜男啊!算了,就這麼一個美女,她走了這賭局也沒意思了……段天道果斷的表示沒關係。
很快,島國胖子也輸完了,他也留了下來。
黑衣漢子找了個機會,將最後九百萬輸給了馮霸山,倒了杯酒,悠悠的坐了下來,一看就知道是準備開始看戲。
如今馮霸山面前有整整八千萬籌碼,段天道是兩千九百萬。馮霸山今天贏的錢,估摸著創造了一項歷史新高。
媽滴!這是典型的自我欺騙,當局者迷,看不出人家都是讓你的麼?還尼瑪高手……
「看來今天,終於可以和你一決雌雄了。」馮霸山這麼大的一個光頭,居然不彪粗話彪成語。
段天道表示很不滿意他的形容,很快接了一句:「再怎麼決,你也是雌的,而我……是男的!」
馮霸山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似乎想要直接把段天道幹掉,猶豫了半天還是乾笑了兩聲:「發牌。」
『噗哧』!
段天道疑惑的回過頭,卻發現那個島國美女正笑的花枝亂顫,明顯是聽懂了段天道的笑話。
咦?想不到這小妮子不止英文說的流利,連華夏語也十分精通……就不知道愛情動作片演的怎麼樣……
兩人一決雌雄賭局開始。
第一局。
段天道拿了一對六:「五十萬!」
馮霸山:「跟。」
段天道一看他的動作,就清楚知道,他的牌比自己大,丟了五十萬直接蓋牌。
第二局。
馮霸山先說話:「一百萬!」
段天道卻不看牌:「暗牌,五十萬!」
看到段天道一臉二愣子像,馮霸山就直皺眉頭:「再加一百萬!」
段天道依舊不看牌:「暗牌,五十萬!」
馮霸山似乎是有點生氣:「兩百萬!」
段天道終於打開牌來看了一眼,想了一陣,然後搖了搖頭:「一對三,太小了,棄牌。」
馮霸山見狀,得意地笑了笑,翻開自己的牌面:「真沒想到,一張k也能贏錢。」
他這等於是將段天道剛才的話還給了他,擺明就是告訴段天道,觀察我的小動作是沒有作用滴!
段天道微微一笑,還真沒見過這人尋死還這麼急的,咱馬上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那啥!
賭術不是千術,賭術最大的技巧,就是和對手比觀察力,比耐心,比演技,還比判斷力。
馮霸山無疑是賭術之中的高手,但要論觀察力,段天道是頂級的;比耐心,段天道是頂級的;比判斷力,段天道是頂級的;而比演技,段天道是頂級的,好吧……他就沒有什麼不是頂級的!
在各方面都占據優勢的情況下,還不能贏馮霸山這個層次的賭徒,那就太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對不起董存瑞了!
第三局。
馮霸山一臉的若無其事:「一百萬。」
段天道轉手看牌:「跟了。」
馮霸山繼續若無其事:「一百萬。」
段天道故意猶豫了一下:「繼續跟。」
看到段天道猶豫,馮霸山立刻有了自信,現在的場面跟段天道剛剛打敗黑衣大漢的場面如出一轍,不管是手風多麼順的人,一旦開始走下坡路,就是擋也擋不住的。
他立馬扔出二百萬籌碼,摸了摸下巴,然後用明顯挑逗地問道:「二百萬,還敢不敢跟?」
段天道挖了挖鼻孔,跟了。
馮霸山再次摸下巴:「三百萬!」
段天道嘿嘿笑了一聲,一個人無論如何故意用小動作誤導對手,身體總會作出一些真實的反應。從開局到現在,段天道觀察馮霸山的真實肢體反應已經足足半個小時,他每次牌不大不小的時候,左肩膀都會有些細微到難以察覺的晃動,這種晃動幅度非常小,難以察覺。
但卻瞞不了段天道。
可如今這個晃動,正說明馮霸山手上應該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牌,應該是一個大對子。
「跟。」段天道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島國美女蕩漾的本錢。
所謂下意識的肢體反應,就是一個人無法控制的自然反應,連馮霸山本人都意識不到這一點。
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段天道看穿,但對方的堅決讓他心裡終於有點沒底了,他想了好一陣,開始故技重施:「我最大一條a,要是你沒有對子,還是不要跟了。」
段天道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沒事,我就是想輸。」
馮霸山一怔,哈哈大笑:「既然如此,不如這把再玩大一點?」
「沒問題!」段天道擺了擺手:「給我留點車錢就行。」
「好說好說!」馮霸山大手一揮:「一千萬開牌好了!」
「沒問題!」段天道開始拿籌碼,開始向前推。
馮霸山深吸了一口氣,將面前的籌碼推出一個一千萬:「開牌。」
「四五六的順子。」段天道很果斷的開了牌。
馮霸山的臉色登時變了,真的很難看,就好像被人塞了個老西瓜進菊花,他悵然半晌,蓋掉了自己的牌:「看來和你賭運氣,的確是有點難。」
「嗯,我們家隔壁的二傻也這麼說。」
眾人:「……」
島國美女忍不住噗哧一笑,輕聲用華夏語道:「這位先生還真有趣。」段天道禮貌的沖她點頭微微一笑,想說我除了有趣還很有力,看了看那個一臉兇悍的島國胖子,還是忍住了沒說,今天的目的不是教訓島國胖子,把他打死在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
嗯嗯,下次再說。
「嘰里哇啦哇啦嘰里!」段天道不說話,那島國胖子反倒說話了,他粗大的肥手指點了點桌子,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還衝馮霸山諂媚的笑了笑。
不多晌,有人打開門走了進來,沖斷指荷官點了點頭:「這位先生要求更換荷官,你先下去休息。」
斷指荷官面無表情的沖各位鞠了一躬,轉身出門,新來的這位接替了他的位置。
丫的!這胖子難道看出這個斷指荷官不對勁?段天道表示還真沒看出斷指荷官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照理說,就算是作弊,怎可能幫自己贏錢?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估摸著這胖子只是覺得這個荷官不大旺馮霸山,想給他換換火氣,這島國人的奴性啊……
男女都一樣!
這個新來的是個身形矮粗的中年漢子,短粗的手指洗牌卻十分靈活,由他開始做荷官,又開始繼續較量。
接下來的五局,馮霸山因為有些拿不準段天道的牌路,心神有些混亂,雖然贏了兩把,卻輸了三把,但都是輸大過贏,一共輸掉一千多萬,到手的鈔票飛出去,讓馮霸山心中十分窩火,心神反倒越發混亂起來。
段天道看到他的神情,便知道就是換成財神爺站在他那邊都擋不住他的頹敗,隨即決定加大力度。
「如果你不介意,這一把我想賭兩千萬!」馮霸山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口喊得特別深,是人都知道,他手上必有成算。
段天道一臉平靜:「跟,幸好你只要兩千萬,多了我還真沒錢跟。」
這是一種明顯到了極點的暗示,就是說段天道如果錢夠,多少都會繼續跟。
而馮霸山卻覺得段天道是想嚇退自己,立刻咬牙切齒的推出兩千萬籌碼:「開牌!」
段天道坐在原地看了看馮霸山,又再拿起牌看了看,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牌打開:「七**順子,要是你贏了,記得給我留點車錢。」
馮霸山臉都綠了!
氣得一把將牌摔在桌子上!攤開的牌面赫然是五六七的順子!
這可是標準的冤家牌!
「太好了,今天可以買車回家了,不用留車錢了。」段天道一邊收錢,一邊面無表情的開玩笑。
這句話挺有意思,只可惜場間除了那島國美女,沒一個人笑。
「哇啦啦烏啦啦!」島國胖子很大聲的叫了幾句鳥語,他是又要換荷官。
矮胖子走了,換來一個高個子。
那島國胖子的神情登時就有些不對,看見一個高個子進來,居然一臉的喜悅之情……
段天道轉頭打量了那個高個子一番,看來看去,除了個子很高之外,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忍不住聳了聳肩,嘟囔了一句:「自己矮,所以喜歡高個子?取長補短?讓他幫你從柜子上拿東西?」
島國胖子完全不明所以,但島國美女登時笑的好一陣波濤蕩漾,讓某人雙眼發直。
這一次,段天道輸了一百萬。馮霸山臉色稍霽,似乎感覺到運勢回來了,抬起頭沖島國胖子點了點頭,表示注意到他的貢獻。
把那島國胖子樂得……
哎,都不惜得說!
這來來去去又打了幾個會合,兩人面前的籌碼幾乎一般平,段天道五千五百萬,馮霸山五千四百萬。
這一局,馮霸山似乎覺得手風開始變順,抬頭看了段天道一眼:「你看我們的籌碼差不多,要是不介意,我們改一改投注,起步投注一千萬,封頂五千四百萬,如何?」
段天道很用力的點了點頭:「嗯嗯!那樣我還剩一百萬買車的錢,可再好也沒有了。」他今天反正是跟車錢槓上了。
眾人:「……」
馮霸山看了一眼牌面,段天道注意到他的右肩開始不自覺的抖動,這是拿了一副好牌壓抑不住的自然反應,不過段天道懶得看,他翻開自己的牌面,立刻也摸了摸下巴:「那就隨便叫個……一千萬?」
「跟!」馮霸山攤了攤手:「不過一千萬少了點,我再加一千萬!」
「跟!」段天道毫不猶豫,還上趕著巴巴的跟了一句:「乾脆直接梭了好不好?」
這是挑釁!
這是嚴重的,赤果果的挑釁!
一個常勝賭徒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么蛾子打了臉,還一個勁的打,還打上了癮!
而這個么蛾子只不過就是想留點車錢!
不知道哪裡來的么蛾子:「……」
4f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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